白无常看出了司清羽的心思,走过来,对她道,“你大师兄已经传音给你师父了,他们抓了一个能开启传送阵法,把他们送回沐水村的邪修,我会在这等他们。
放心吧,香香护着那些个妇女和孩子躲在了一个安全的院子,一个没少,没有危险。”
好了,司清羽这回放心下来,无力的闭上眼睛,昏死了过去。
沈夜危他们见到仁心宗对待徒弟的态度,心都酸溜儿了。
人家仁心宗可是大飞舟过来接的,而且,宗主,长老和苍壁城的掌事都来了!
人家长辈一来,态度多好,嘘寒问暖,有问必答,还给治病!
他们呢!挨了一顿臭骂,还要回去加练!
哼!沈夜危不开心,其他两个师弟也是一张怨妇脸,嘴撅得能挂一串香肠。
……
看着两个崽儿上了飞舟,白无常瞥了花无影一眼,“啧啧,你家老四的道心碎了呀。
能在金丹期就择道的天才炼器师,放眼六大宗乃至整个修真界,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可惜了。”
花无影却一边用手拍打着自己纯白的大氅上沾染的风沙,一边毫不在乎地道,“碎了就碎了,修杀戮道本就不好,太偏执了。
从头再来,他能择个更好的道。”
白无常挑眉,“重新择道何其难,师兄对自己的徒弟就这么有信心?”
郝无情也凑过来,好奇问道,“那师兄打算如何引导弟子呢?我学学,回去也好教导我那些个不成器的崽子。”
花无影翻了个白眼,掰着手指头开始数,“从老四入门到现在,这么多年下来,算上刚才那一句,我和他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白无常:“……”
郝无情:“???”
要么说,花无影是大师兄呢,见过离谱的,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花无影看两人都被他教育孩子的方式镇住了,骄傲地笑了起来,“我刚刚说的是个美好的愿望而已,毕竟我是他师父嘛,嘻嘻……
就算退一步说,他没有再择道也没什么,开心活着就挺好。
仁心宗家底这么厚,养一个孩子几千年都不成问题,是不是呀,宗主大大?”
白无常攥了攥拳头,念及这会儿还有天乾宗的外人,就没揍他,只是“切”了一声。
郝无情带着人手把村长和他的那些个走狗都给抓了,戴上了禁灵锁,准备押回去审问。
陆香香跟冷凝霜登记被拐来和被卖到沐水村的外村女子,还有这些个孩子。
仁心宗向来是民主政策,是去是留,都随民众的意。
大部分的外村女子选择了离开沐水村,孩子们有愿意跟着仁心宗的长者走的,他们便将这些孩子按照资质分拨到仁心宗下属的各个宗门世家里培养。
太小的没有主动决定权,他们就先把人带走,找个好的地方教导。
至于本村的这些妇人,她们依旧还在天雷降下落痕的恐慌中无法回神,根深蒂固的思想令她们惧怕改变,她们不想走,却又因为失去了神龙王的庇护,丧失了大部分修为,而对未来充满了恐惧。
在白无常的示意下,陆香香给了沐水村的女人们留了些适合沐水村土壤种植的上品灵植的种子,并且把灵植如何培育的方法书籍赠予了她们。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未来要如何,得靠她们自己。
两宗长辈移步至灵田传送阵的位置,接传送阵传送回来的本门弟子。
不多时,他们便看到了南宫炽阳,扛着已经晕过去的应天星的池饱饱,顾屿白与他的三师弟典赞,还有一个颇为眼熟的定坤宗女弟子自灵田之中现身。
他们六个看上去是经历了一番大战了,南宫炽阳和池饱饱浑身浴血,有些疲累,缓步朝着长辈这边走了过来。
顾屿白和典赞倒是衣衫还干净,也没受伤,顾屿白扶着月婉盈,因为月婉盈伤的不轻,所以走得也不快。
天乾宗的二长老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状似无意地瞥了眼白无常,小心机溢于言表。
他们家天乾宗的两名弟子毫发无伤,还救了个人。
再看仁心宗的三个弟子,啧啧啧,他们都挂了彩,还有一个直接晕死过去了,谁是修真界战力天花板,这不是显而易见么!
顾屿白上前对长老行礼,简要的说明了月婉盈情况。
他们去到神龙王老巢的时候,与那些个邪修开战,一路杀进去的时候,发现月婉盈也被抓到了那里,困在一个邪修的洞府之中。
顾屿白扶着捂着心口的月婉盈道,“我与邪修交战之时,婉盈妹妹替我挡了一剑,还趁机挥剑斩了那邪修的头颅,她很勇敢,但也因此而受了重伤。”
月婉盈语气虚弱地道,“定坤宗亲传月婉盈见过天乾宗师伯。顾师兄谬赞了,当时情急,邪修狡诈,我只怕顾师兄他被邪修所伤。”
月婉盈见顾屿白望着她,她脸红着害羞道,“当然了,我身为正道弟子,自然也要尽力斩杀妖邪。”
自家弟子到齐了之后,天乾宗的长老又与白无常客套了几句,便要带着自家五名弟子离开。
临走之前,顾屿白和典赞把自己揣着的留影石复刻了一份,交给了仁心宗一份。
沈夜危也想起来了司清羽的书册还在他手里,赶紧把书册交给了花无影。
“前辈,这个是司小师妹的。她当时去救她四师兄,怕有个什么意外,所以把这本书册暂存于我,现在归还于您。”
花无影接过了书册之后,看了眼话本名字,直呼,“哦豁!我喜欢!”
沈夜危表示看不懂他们师徒的相处模式,但就……还挺羡慕的。
该交代的都完事儿了,天乾宗准备上路。
老实说,二长老是没打算带着月婉盈的,毕竟,她不是天乾宗的,还受了伤。
而且,之前在仁心宗闹的那一出,二长老也有所耳闻,他直觉并不喜欢这个月婉盈,觉得她会误了顾屿白。
可是,这月婉盈却恋恋不舍地跟着顾屿白,还拽他衣服。
二长老问白无常,“白宗主,这位定坤宗的女弟子受了重伤,依你看……”
白无常摆摆手,“你们赶紧领走,她在我面前多晃一眼,我都要长针眼。”
二长老:“……可是,她……”
花无影上前一步,笑得非常妖媚,手指尖一缕淡紫色的烟雾随风飘散,“二长老应该有所耳闻,她之前害了我小徒弟,你把她交给我们,我就毒死她喽!”
二长老:“……”
最后,天乾宗走的时候,带走了月婉盈这个拖油瓶,顾屿白带着她御剑飞。
因为没能甩掉月婉盈,二长老不开心,飞走的时候,还对着自家孩子们鄙视了一下仁心宗的战力,“你们看到了,六宗之中,战斗素养最差,最弱的就是这群废物医修。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对战一场,他们竟然伤得危及了性命,你们就一点事儿没有!可见,修真界还是靠我们剑修撑起来!”
顾屿白和沈夜危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接了一句,“那倒未必。”
其他三人也是一脸的不赞同,都蔫蔫的。
二长老看着还有月婉盈这个外人,也没有再在外面细问,怕落了自己人脸面,打算回去再说。
沈夜危凑到了典赞的身边,他发现,典赞从回来之后,就一言不发,全程黑脸,这很不符合他没心没肺的憨憨人设。
典赞也总算逮着个兄弟吐槽,拽着沈夜危就开说,“二师兄,这趟任务,我出的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