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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是可笑之极,善解把酒给王怀国斟上后,王怀国还跟众人有说有笑,然后端起酒杯豪情万丈地一饮而尽。善解却装作没事一样,可这却吓坏了躲在幕后的百夫长。百夫长或许是因为紧张和害怕,额头早已大汗淋漓,连腿都软了迈不出步子。

众人酒过三巡后,便是舞女的艳舞表演,顿时靡靡之音响起。

因为醉酒,王怀国丑态百出,婆娑着眼,摇摇晃晃地居然与堂中的舞女一起舞蹈起来,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可蓝天罡看着王怀国的丑态,心中极为不爽,最后一扔酒杯,起身气冲冲地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联军的军营里灯火通明,而柳滩朝廷大军的军营却一片死气沉沉漆黑无比。朝廷大军为了不过多消耗将士们的精力和体力,规定除值守人员之外,其他人必须原地休息,不得随意走动。

但是每次,狼狈为奸和敦煌窟鬼等人,总是能找到理由,一次次骗过先锋将军和房文卿等人的巡查。狼狈为奸和敦煌窟鬼虽然知道皇帝陛下肯定在柳滩,但是因为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好,故而没有找到皇帝陛下到底下榻在哪一个帐篷内,不然早就动手刺杀皇帝南宫客了。

狼狈为奸强行修炼了《烈火神功》,是因为强行修炼造成走火入魔。走火入魔自然就需要治疗。被困在柳滩,又出去,也没有少女少妇供狼狈为奸双修,更没有合适的人血和脑髓可以吸食,好几次发病都吓得敦煌窟鬼丢了魂似的。

也不是敦煌窟鬼真的就怕狼狈为奸,只是因为怕被朝廷将士发现自己的身份,如果被发现了的话,身首异处是必然的。再怎么高的武功,总不能跟二十万大军一决高下吧!

虽然条件不好,但是狼道士和狈道士,为了解决“采阴抑阳”和“采阳抑阴”,他们只能二人自己进行,所以在很多时候,也不避讳敦煌窟鬼,直接就进行双修,真不愧天下最不要脸的非二人莫属——狼狈为奸是也。

双修是解决了,可不吸食脑髓和鲜血,那更是不行的,所以时不时就有朝廷士兵失踪。虽然是男子,不是女子,但总比没有的好。凡是被狼狈为奸吸食了脑髓和鲜血的失踪士兵,为了掩人耳目,尸体都被狼狈为奸直接掩埋在帐篷地下。

虽然时不时有人员失踪,规模在二十万人中,基本上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也很难被发现。其主要原因就是每天都有士兵因为生病或者其他原由死亡,自然就不会引起怀疑。

在柳滩被围困的大军之中,每天非战斗减员也属正常,谁也不会想到,部分人的失踪是因为被狼狈为奸吃掉了。

先锋将军本就忙碌,更不会注意这些小细节,而其他将军也一样,虽然每天的减员是在统计,但是时不时确实有失踪,但是都没有引起重视。

虽然没有战斗,但是也不能没有准备,没有计划。

其实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每天都发生新情况,甚至也有突发性情况。为此先锋将军等人都聚集在皇帝陛下下榻的军帐内讨论分析情况和解决办法。

每天的军事会议是必须的,雷打不动,这是皇帝陛下下达的圣旨,谁也不敢违背或者怠慢!

几天又过去了,原先储存下来的食物和水越来越少,可叛军依然实行围困的办法,没有撤走的迹象,于是在军事会议上,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和看法。

首先是房文卿斗胆地启奏道:“陛下,现在的情况,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现在食物和水虽然每天都是定量发放给将士们,但是依然是杯水车薪,并且储存的也越来越少,如此下去,迟早会坐吃山空的。于此,末将建议,还是主动出击,使出全部优势兵力突围,哪怕能突围一部分也好啊。”

“是的,陛下,末将也支持房将军的意见。”

“不不不,陛下,末将不支持,应该就地阻击,等待援兵的到来,如果再一次大规模的战斗,不但人员会大幅度减员,而且还会引起军心不稳。”

“将军,如果长时间被困,才会引起将士们恐慌,更加的军心不稳,如果在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发起冲锋战斗,那时候基本没有战斗力了,打败叛军的几率会更小。”

“现在就两个问题,一是打,二是等待救援这两个问题,都不要说远了。”

“是的,望陛下尽快做出决策,要么打,要么等待救援!”

众人你一番说辞,我一番说辞,听得皇帝陛下都不知道谁说得有道理,大脑都懵了。但是听起来,支持主动战的和支持等待救援的都说得有道理。

“诸位将军都说得有道理,朕现在也难以决断。”

皇帝陛下确实难决断,不管进也难,退也难,总之就是一个字“难”。就算换作他人,估计也难以决断的啊。

当双方都争论不休的时候,房文卿将军也站出来说道:“陛下,末将支持主动出击,现在被困才几天,将士们心里早就有点恐惧了,有的甚至都无望了,再加上天气炎热,又吃不饱喝不足,负面情绪影响很大的啊?”

“嗯嗯,房将军所言极是。”皇帝陛下想了想,感觉房文卿说的也有道理,并点头认可道。

“陛下,房将军分析的是有道理,问题不是我们是否主动出击的问题,更主要的是要评估如果真的主动出击,能不能击败被围困我军的叛军,假如没有胜算,经过几次战斗下来,不但没有冲出包围,反而人员伤亡甚大,将士们将会更加恐惧,那时便是叛军最希望看到的结果——不战而屈人之兵。如此这般,我军二十万大军之凝聚力和军心将顷刻倒塌……特别是您的安危,陛下之安危是第一要素,一旦叛军发现端倪,想要突围就更难了。上次的瞒天过海之计策看来叛军是信任的了,不然叛军早就主动扰袭或者其他手段攻击之了。”

先锋将军一番话语过后,众人都沉默了,谁也不敢说话,谁也不敢下定论。

“对对对,先锋将军分析得最细腻,问题是朕还是不明白,你们到底是说的主动出击还是等待救援?”

“陛下,末将还是主张等待救援。”先锋将军斩钉截铁地说道。

“先锋将军。万一十天半个月辎重部队不能到达怎么办?”房文卿反问道。

“这……这……末将真的不知道如何办,还是陛下您下决定吧!”先锋将军其实真的心中没有底气,只好把这个难题推给皇帝陛下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果朕能知道怎么办,还要你们干什么?”皇帝陛下南宫客真的左右为难,心中不悦的说道。

皇帝陛下都难下决策,其他人谁还敢多言,众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可也没有几个人真正站出来表达自己的观点。

“陛下,都是末将的错,害得陛下困在这遍地荆棘之中。末将该死,末将该死!”房文卿确实内心愧疚,如果不是救他,大军怎么会犯险而被围困的呢!

“房将军不必自责,朕没有怪罪于你,不管是谁,朕都会前往相救的,都是朕的子民,为了天下苍生,朕怎么会逃避的呢!”

“陛下圣明!”

众人一听皇帝陛下如此气度,无不感动得热泪盈眶。

“陛下,要在什么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对叛军的出击,这一点我们要清楚,不然任何计策都是枉然的。”一个小将说道。

“这个……这个……”

皇帝陛下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甚是为难。此时一直站立在旁边的安仕全却斗胆地说道:“陛下,‘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

“嗯,安公公何为五事?”皇帝陛下不解地问道。

“陛下,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高下、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所以,陛下,根据以上情况,我军不管是从天时和地利都是被动的,而且连人和都是个大问题,特别是我们决策上还是出了问题,现在是否主动出击还是等待救援,情况还不明朗,还需等等再看。”

“决策什么问题?”

“陛下,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以此观之,胜负见矣’。所以,我军的人员上面没有真正能统帅全军之帅才,现在士兵战斗力低下,军心还不稳,更没有有效的决策,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扭转这个被动的局面,否则全军危矣!夏邑危矣!陛下和众将士危矣!

“你个老东西,说那么多,朕也没有听明白到底该怎么做。朕就纳闷了。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安公公还是个统帅之才呢,真是埋没了啊,埋没了啊……你一个阉人也胆敢妄言军国大事,还比朕说得头头是道……”皇帝南宫客明显不高兴了,而一个公公在军国大事上,还是在诸位将军面前高声阔论的,搁谁也不高兴的了。

扑通!

安仕全跪倒在地上,吓得惶恐不安心有余悸,于是慌忙请罪道:“陛下,老奴多言了,望陛下责罚!”

“你是多言了,是应该责罚。朕早就说过,宦官不得干政,更不得参与军国大事。”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安仕全五体投地趴在地上,着实吓得不轻,一边承认错误,一边自打耳光。可当安仕全高声阔论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后果,完全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啊。

安仕全说得没有错,在座的所有人无不佩服。特别是先锋将军和房文卿,深感惭愧,自己作为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却不如一个太监,一个阉人看得明白,还熟通兵法。但是除了自责以外,也甚是惊讶万分。

“陛下,安公公也不是有意越制,虽然说宦官不得干涉军国大事,但是讲的无不道理。我们要取长补短,在人员和战法上要调整,特别是军纪要严明,在现在的特殊情况下,如果军纪不严明的话,内部会生乱子的。所以您就饶了安公公吧!”先锋将军慌忙求情道。

“是的,陛下,您就饶了安公公吧!”房文卿也跪地求情道。

“陛下,您就饶了安公公吧!”

“是的啊,安公公也是无心之过,您就饶了他,就看在他尽心尽力为了朝廷着想……”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安仕全求情,而安仕全感动得泪如雨下。

“既然大家都为你求情,这一次朕就饶过你,如有下一次定当严肃处理。”最后经过大家的求情,再加上皇帝也觉得安仕全讲的还是有道理的,只是确实越规了,不应该在如此场合多嘴多舌。

“谢陛下不杀之恩,老奴以后定当谨言慎行,谢陛下,谢陛下。”

“起来吧,知道错了改了就行。”

皇帝陛下都说了饶过安仕全,而安仕全全身上下早已大汗淋漓,衣襟湿透,最后还是在房文卿的搀扶下,老态龙钟地慢慢从地上起来,然后规规矩矩的站立在旁边,不敢再多言。

可大家商议了半天,还是没有商议一个满意的结果出来,最后只好让大家各自回去,皇帝陛下说要好好想想再定夺。

待众人走了之后,皇帝对安仕全呵斥道:“安公公,你今天是怎么了,跟朕这么多年了,难道一点规矩都没有学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