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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大臣们都被村姑的哭泣声吸引了过去,根本没有注意皇帝陛下南宫客的面部表情与龙体稍微变化。

突然,不知为何,皇帝陛下南宫客眉头紧皱,眼睛圆睁,龙体瑟瑟发抖,可能因为看了奏报之内容刹那间引发了其头风病吧。皇帝陛下南宫客突然感觉一股热流从脚至上,迅速窜入大脑,额头瞬时渗出汗珠,牙齿上下触碰发出“咯咯”声响,好似生命到了尽头一般,一股剧烈疼痛席卷整个大脑,犹如要炸裂般,同时胸口也越来越闷越来越堵,连呼吸都那么气促,那种锥心之痛无以言比,恍恍惚惚间眼前一黑。

“哗……哗……”

奏报好像挣脱了皇帝陛下南宫客的双手,飘飘扬扬掉落在地上。而此时的安仕全才发现皇帝陛下南宫客龙体越抖越厉害,脖子青筋鼓起,连嘴和眼睛都扯斜了。

“陛下——陛下——”

安仕全话音刚落,皇帝陛下南宫客从龙椅上一下子滑落下来,然后就不省人事,而安仕全慌忙上前搀扶,可惜晚了一步。

“陛下——陛下——您怎么啦,快拉人啊快来人……”

安仕全急忙上前一手抬起南宫客的头,一手使劲在胸前从上到下抹,然后使劲掐人中。而此刻的安仕全真恨自己没有多出一只手,如果多一只手就能挽救皇帝陛下于危难之时了。

说来也是讽刺,安仕全还真有三只手,那多出的无形大手一直在偷偷窃取夏邑王朝的江山。

“传太医——快传太医——”安仕全大声呼喊道。

因为安仕全的大声呼喊,文武大臣们才发现皇帝滑落在地板上,顷刻间众人大脑嗡嗡作响。而后众人才反应过来后,慌忙冲上前把皇帝陛下从地板上扶起坐在龙椅上。因为众人慌不择路,乱成一团,居然有人不小心被另外的人绊倒,简直就是乱如麻一般,犹如市集一样,完全失去了风度与风骨。

慌忙中,大家都一直大喊传陈太医,可就是没有人真的去找陈太医,因为都懵了。慌则乱,皇帝陛下的突然昏死过去,都被吓傻了。

最后在侍卫长王林等几个侍卫的帮助下,慌慌忙忙把皇帝陛下南宫客抬下了金銮殿送到了贵妃娘娘的万福宫。陈太医也带着一大帮子太医闻讯赶来,赶紧为皇帝陛下南宫客诊治抢救。

经过陈太医与其他太医的紧急抢救,然后诊断皇帝陛下南宫客是因外界刺激急火攻心引发了头风病,同时颅脑压力过高导致瞬间昏死过去。经过陈太医的针灸和按摩等急救后,一盏茶的工夫,皇帝陛下南宫客才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皇帝陛下南宫客终于苏醒过来了,而贵妃娘娘却一直跪在龙床前垂泪啜泣,口中却念叨着佛经为其祷告和祈福。

“陛下,您醒了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贵妃娘娘激动关心地问道。

“朕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啊?”

“陛下,您刚才急火攻心晕倒了,幸好陈太医医术精湛……”

贵妃娘娘边说边哭泣着,但那是最真诚的,是一个女人对丈夫遇到危险时刻的担心恐惧与害怕。

“朕还活着,哭作甚?”南宫客使劲想坐起来,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陛下,太医说了,您要多卧床休息,你现在龙体虚弱,还是躺下吧!”贵妃娘娘担心并劝说道。

“朕想起来了,刚才不是在上朝嘛……快点扶朕起来。”皇帝陛下南宫客突然想起了什么,倔强地说道。

“陛下,病来如山倒,病去由抽丝,您还是静卧一晚再说吧,有什么朝廷大事天亮再处理也不迟的啊,龙体要紧的啊?”

“无需多言,后宫不得参与朝政忘啦……朕死不了,快扶朕起来。”

最后贵妃娘娘没有办法,在安仕全的帮助下,一起把南宫客扶了起来,然后龙体依靠在龙床头上。

贵妃娘娘确实是担心皇帝陛下的龙体,也不忘慌忙拿枕头垫在南宫客的后背,怕自己的丈夫被硬邦邦的龙床顶疼了后背。

“安仕全,传旨,让虎贲营副使和驿使来见朕。哦,还有让那个村姑一起来吧!”南宫客气若游丝有气无力地说道。

“陛下,天大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还不快去?”南宫客有点生气了,龙体动了一下想再次坐起来。

“好好好,陛下,您就这样躺着吧,不要动,老奴马上去传旨。”安仕全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去传三人到万福宫听皇帝陛下问话。

从皇帝陛下南宫客突然晕倒后,整个朝野霎时便炸了锅,一个好好的朝议也不得不中断草草散去。

此时此刻此景,有人喜来有人忧。

安仕全又因为要找副使等三人便来到华景殿,告诉文武大臣们不用担心,陛下已经苏醒,然后大臣们才舒了口气便担惊受怕的各自下朝回去了。

安仕全领着三人来到万福宫,副使再一次详详细细把整个过程给皇帝陛下复述了一遍,驿使也把联军如何残忍杀害老百姓,特别是屠村方面的残忍情况说的淋漓尽致,再次是村姑把自己的亲身经历,还把联军如何蹂躏妇孺等情况说得非常悲惨与残忍。其中描述联军如何吸食活人的脑髓等方面情况特别详细。

南宫客本就龙体虚弱,当听了联军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行为,心中的怒火顿时大爆发,紧接着就是大口大口地吐血。本来皇帝陛下身体抱恙,没想到经过三人的诉说,一生气,反而加重了病情,安仕全又只有火急火燎的再传陈太医,经过陈太医的紧急处理,总算止住了皇帝陛下吐血之症状。

为了让皇帝陛下好好休息,安仕全让副使等三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了贵妃娘娘一个人在床前侍疾,安仕全和陈太医却退到宫门口等着,随时等候召见。

下朝后,大多数大臣们都各自回去了,太子和清河亲王却留了下来,来到万福宫外等候着。二人本都想前往侍疾,但都被安仕全挡在了外面不让进去,怕刺激了皇帝陛下反而加重病情。

太子和清河亲王想留下来侍疾,都是各怀鬼胎的,不外乎就是怕皇帝陛下突然驾崩了,自己没有在宫里而错失夺得皇位的最佳时机。

太子等候在宫外,害怕出现突发情况,属于合理合法合情的,而清河亲王却就不应该了,也可以说是具有觊觎之心的了。

都不是善茬,谁也不服谁,能不乱套嘛!

皇帝陛下经过陈太医的行针和加上服用汤药,慢慢地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可贵妃娘娘却一夜无眠,小心翼翼地一直守候着。

凡头风病患者属于肝阳上亢,在治疗上除了行针疏肝外,还必须服用镇静止痛两方面配合之汤药,不然在短时间内很难有治疗效果的。正因为如此,考虑皇帝陛下之病情,陈太医才在处方汤药中加重了镇静方面的药材。

沙漏“沙沙”漏个不停,有一颗心随着声音静不下来,那个人便是贤惠的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确实是个贤惠心细如发的女人,考虑宫里的灯太亮了,影响皇帝陛下休息,于是让宫女只是掌一盏灯,把其他的都吹熄灭。尽管在炎热的夏天,晚上还有那么一点让人胸闷炎热,贵妃娘娘便只让宫女们开了一扇窗户透气。

当上天为你关闭一扇门的时候,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打开窗让空气流通,对皇帝陛下的病情恢复是有好处的,但是也难免会有讨厌的飞蛾与蚊子进来叨扰。于是,贵妃娘娘一直跪在地上,不停地用羽毛扇驱赶飞蛾与蚊子,深怕影响了皇帝陛下的休息。

夜已深了,太子和清河亲王在安仕全的劝说下,不得不回去,但是心中却一直担心着皇帝陛下之龙体,希望不要发生意外。

说担心,那可是假,自古皇家最无情,自古以来上演多少“豆萁燃豆”或者“弑君杀子”的事件发生啊!不外乎说白了都是为了自身利益,毕竟有古话说“无利不起早”嘛!

第二天,大臣们都早早地等候在华景殿等候皇帝上朝,可能是陈太医在汤药里加镇静药材的分量重了点,都晌午了皇帝陛下南宫客都还没有醒来。

皇帝一直没有上朝,朝堂之上众人都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讨论着联军方面的事情,有的提出来要议和,有的却坚决抵制议和,主张顷全国之力一战,彻底解决西北和塔河的问题。

文武大臣们各有各的看法各有各的说法,但是房星瑞和唐弼章,还有张耀庭等人却甚是谨慎,一直规规矩矩站立在自己的位置上噤若寒蝉一言不发,不参与议和也不参与主战的讨论。

突然,有人大声喧哗争吵起来。

“议和,议和!”

“决战,决战!”

苏远候面红耳赤据理力争道:“决战?桑大人你拿什么决战啊,你看看整个朝廷,还有谁能领兵去对抗来势汹汹的联军啊,那岂不是害了我夏邑朝廷吗?”

“苏大人,你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动不动就议和,如果真的议和,我夏邑天朝脸面往哪搁啊,唯有一战,彻底消灭联军……”桑桂怀也不甘示弱,声高八度地吼道。

“现在是讨论如何对付联军,不要攻击他人人格。自古‘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大言不惭地说决一死战,那本官问你,你拿什么决一死战啊,难道你桑大人上前线御敌不成?”

“如果需要,本大人随时听从陛下调遣,万死不辞。”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话,你桑桂怀能够抵御联军的十万大军不成,你真是刀枪不入吗?一旦开战,天下混乱,要用最小的力量撬动最大的石头,四两拨千斤才是上上之策。”

“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所谓的联军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夏邑天朝雄狮百万,难道还对付不了?”

“好好,我不跟你争论,那我问你,你带过兵打过仗吗,我看像你这些纸上谈兵的人一旦上了战场,还没有开始打就尿裤子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岂有此理,你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奸臣,夏邑天朝有你这样的大臣是一种耻辱……”桑桂怀越说越激动,居然再一次攻击他人人品了。

还没有等桑桂怀把话说完,苏远候一下子蹿了上来,一把抓住桑桂怀的衣领就推搡起来,而桑桂怀也不示弱,也抓住苏远候的衣领,双方最后就是拳脚相加扭打在一起。

朝堂之上,居然动起手来,真是乱套了。

主战和主和的两个团体的其他大人们,也加入了进来,大家都扭打在一起,搞得朝堂之上犹如校场一样。

朝堂之上,如此乱套,而清河亲王却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众人在那里出丑,心里却乐滋滋的,心想越乱越好,浑水摸鱼嘛!

如此乱成一锅粥稀里哗啦地,主战和主和的两个阵营的人,基本挂了彩,有的朝服都被撕破了,可依然都固执己见混乱不堪,你推我拽拳打脚踢。

如此闹腾,完全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太子本就很郁闷,心中的火不知道如何发,而双方都不退让,事态还越演越烈,气得太子脸都绿了。

“够啦,闹什么闹,当这是市场啊,简直不把本太子放在眼里!”太子走了过来强行把双方分开,厉声呵斥道。

再怎么说,毕竟是太子,除了皇帝陛下,太子就是二号人物,既然太子都发怒了,如果众人都不听的话,太子是有权利代劳皇帝陛下处罚闹事者的,所以主战和主和的双方阵营人员不得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但是心中就是不服气对方,依然嘴上骂骂咧咧的。

“真是岂有此理,简直不叫话,哪像朝廷栋梁,完全就是地痞流氓无异,如果再闹全部回去面壁思过。”太子气呼呼的吼道。

“太子殿下,联军没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我朝上下齐心协力,定能打败他们的。”桑桂怀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太子殿下,朝廷上上下下,谁能领兵出征,连虎贲营都全军覆没,还有谁能抵抗得了啊,其实我们手中还是有王牌的,为何不用啊……”

苏远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子再次厉声训斥道:“说——说——还说,还不嫌乱啊,能不能先保留自己的意见,待父皇上朝了再商议啊!”

苏远候其实最想的是战,只有战才能搅浑朝廷这碗水,清河亲王才能浑水摸鱼,一举替代太子入主东宫。所谓的反对主战,那只是一种手段而已,其内心真正的想法是战,所以,说和那只是放的烟雾弹而已。

当朝堂之上乱如麻的时候,在万福宫的皇帝陛下也醒了过来。

皇帝陛下头痛的毛病算是暂时止住了,但是龙体依然很虚弱,感觉一直冒冷汗周身无力,眼还花。但是不得不去上朝,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不与大臣们商议是不行的。

安仕全伺候皇帝陛下南宫客穿戴洗涮后,皇帝陛下南宫客对着铜镜看见自己如此憔悴,心中荡起漪涟,意味深长感慨地道:

憔悴年来甚,萧条益自伤。

风威侵病骨,雨气咽愁肠。

夜鼎唯煎药,朝髭半染霜。

江山何拟静,谁与问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