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如果不尽快结束战争,你我都很难回京师,但是……私底下调兵遣将是另外一回事,我是大督军,督查一切军事行动和人,再怎么说,也得尊重一下我的意见吧,总不能开小会,悄悄地就下达军事任务,这不合规……”
“知道,知道,我的王大人,我的大督军,你真的多虑了!”
“不是我多虑,确实是……”
“好啦,不说啦,越说越伤感情啦,哈哈哈……哈哈哈……本帅知道了……”
“这……这……”
没想到大元帅瞻亲王临时起意搪塞的话还真地道到了王怀国的心坎上了。王怀国是什么人,是和清河郡王有其一丘之貉之人,但在有些方面还过之而不及,所以经常在朝堂上或者私生活中指鹿为马、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以权谋私、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祸国殃民、鱼肉百姓和贪生怕死的大奸佞之臣。
故此,王怀国怎么会为了朝廷为了皇帝和天下百姓之福祉而去受苦受累与之拼命的呢,所以当大元帅此话一出,为了不伤和气,本就暴跳如雷,怒火中烧的王怀国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是,大元帅说的的确有道理,可是……可是也不应该把老臣如此玩弄的啊,再怎么说老臣也是军中大督军,怎么能把老臣排除在决策层之外的呢……确实也不能怪老臣鸡肚小肠,这次大元帅您做的事确实有点欠妥啊!”王怀国安静了下来,娓娓而道,话语中还带有想和大元帅搞好关系之意,其真有长辈对晚辈的期望和责备之意味。
“好好好,就依你,只是这次特殊一点,本帅只是商议一下下一步的军事行动,没想到意外商议出了结果,这本不是本帅的初心,所以王大人你也就不要再生气了,你回去好生歇息去吧,让下人熬点参汤压压心中的怒火。”大元帅甚是认真的安抚王怀国,但心中还是有点鄙视瞧不起,只是用虚假的真诚和虚伪的笑容掩盖罢了。
没想到大元帅会如此忽悠人,就连一个狡猾奸诈的王怀国都上当了,说直接点,大元帅就是不想王怀国参加任何军事之会议和行动,并且早就有芥蒂之心,不然怎么会那么做的呢,但是大局还是要的,面子上还得维护,不然会出大问题,关系也会很难处理啊。
利益真是灵丹妙药,为了利益一个难缠的王怀国也不得不低头,更奇怪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既然还能携手,真是有点滑天下之大稽。
王怀国最后只得悻悻而去,大元帅看着王怀国远去的背影不禁笑出了声。
因为害怕王怀国听见败露自己的阴谋于是慌忙用手捂住了嘴。都不是善良之人,相互间都是你欺骗我,我欺骗你,但是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他们都是同流合污沆瀣一气,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午夜,大元帅一直在议事厅没有睡意。
大元帅极度不安,在议事厅里来回的走动心中甚是躁动,一会儿看地图,一会儿沉思,又一会儿在沙盘上推演。大元帅瞻亲王虽然不知道勾陈股早就有应对计划,但是大元帅自己本身决定的军事行动时辰也慢慢地接近了,真有点“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自然也就难于平静地安然地入睡的了。
大元帅辛苦了,米朔天很是会照顾人,马上就命令下人熬制了醒脑抗疲劳的参汤给大元帅端了上来:“大元帅,夜深了,有点乏,喝点参汤吧!”米朔天小心翼翼地把参汤放在黄花梨条案上。
大元帅没有回答,只是随手端起参汤轻轻的呷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放下,但眼睛始终不离条案上的地图。米朔天环顾屋内发现光线有点暗淡,慌忙把条案上的桐油灯芯调大了一点,顿时屋内明亮了许多。
“米先生,来得正好,你说说看哈,虎贲营经过娄下,穿越陡沟,到达阳店,最后从杨家崖和小原最终到达滑底和梨园一带,只要把勾陈股大军堵在狭窄的山谷之中,最少不能过了黄河,到时我们全歼勾陈股就不是什么奢望了。”
大元帅一边说,一边在地图上用手给米朔天指点各个地点,然后还拉着米朔天在沙盘前一遍又一遍推演各种情况下夏邑军如何应对等等,而米朔天一边低头看一边不停的回道:“妙哉!妙哉!”
“大元帅,您真是天才,用兵如神,我相信只要我军避其锐气,击其惰归,审时度势抓住时机定能全收拾勾陈股等蛮子,哈哈哈……哈哈哈……”。米朔天竖起大拇指不停地赞叹大元帅瞻亲王。
“我们虽然在总兵员人数上占有优势,但是勾陈股敌军英勇善战,特别是骑兵不可轻视,所以总的道来敌我势均力敌,但是我们要料敌制胜,背水一战,最好是扬长避短一举击溃敌方,那才是本帅想要的结果……”
“嗯呢,勾陈股没有援兵,基本都是孤军作战,只要切断对方的后路,那岂不是关门打狗了嘛,所以,活捉勾陈股就不是问题了,哈哈哈……哈哈哈……”米朔天是从内心感觉大元帅的战略战术确实高明,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勾陈股也是想用瓮中捉鳖关门打狗的法子对付夏邑军呢。
勾陈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双方只是不谋而合,并非事先知道对付之计策。所以说奇怪呢。也是,天下就那么巧,勾陈股和大元帅瞻亲王居然都想到同一办法对付对方,最终谁道高一尺谁魔高一丈都很难预料的啊!
两军用同样的战略战术对抗这从古至今还是首次,如果要想最终胜利那得看上天是否偏袒那一方的了。两军对垒狭路相逢勇者胜,谁抓住了时机谁就是最后大赢家,反之只能是阶下囚了。
“米先生,虎贲营现在到达什么位置了?”大元帅突然问道。
米朔天走到地图前看了看回道:“回禀大元帅,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到了洛南县了,如此算时辰,再经过半天的行军就能到达卢氏县,也就是说从现在算起,应该在三十六个时辰之内就能到达滑底和梨园了。”米朔天一边分析一边在地图上给大元帅指出虎贲营要经过的地点和何时能到达何地,而大元帅听的那么全神贯注认认真真。
“好好好,命令李冠彦将军做好最后的准备,其他各路将军按照事先制定的战术跟进策应,不得有误!”大元帅斩钉截铁地命令道。
“是,大元帅,不过大元帅,是不是现在就要通知下去?”米朔天疑惑地问道。
“不不,现在不要透露具体发起总攻的时辰,谨防走漏消息,本帅要打个勾陈股措手不及。只是你等下去检查一下各路军的准备情况,注意,必须要随时准备着,到时候就来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大元帅信心满满地道,自己都被自己的战略战术和聪明劲感动了,心中甚至欢喜。
米朔天虽然不是将军,但是打仗这样的事情还是了解一二的,但是因为米朔天对大元帅太信任和太崇拜了,不管大元帅提出什么战略战术,米朔天思都不思考就支持和赞许,其实那真有点为了讨好大元帅之意,而没有经过自己独立思考,说白了就是阿谀奉承曲意逢迎。
吮痈舐痔,溜须拍马,做小伏低是米朔天的强项,也是米朔天这个掮客游走于达官贵人之间的法宝和秘密武器。
虎贲营也在抓紧行军,虽然是骑兵,但是从渭南到函谷关基本都是山路,行军确实有点困难,很多路段不得不下马徒步,所以要想按时到达滑底和梨园,切断勾陈股的退路那是有点难度的。难度是有的,没有难度,那大元帅还要虎贲营干嘛,不是把最后的胜利都押宝在虎贲营身上的嘛,所以也无形之中增加了虎贲营的无形压力。
函谷关连空气都那么紧张,大战一触即发,而几十里外的潼关就要轻松的多。
潼关虽然也是地势险要的兵家必争之地,但是在夏邑朝代,那里主要是中原和北方通商的关口。
唐弼章按照皇帝南宫客的旨意,一直隐姓埋名在潼关和北方的人做生意。唐弼章用中原的丝绸茶叶和铁等物品换取北方的宝马,其目的是夏邑朝廷很多大臣一致认为塔河那么凶悍,主要是因为大多是骑兵,在战场上机动很大,一般的步兵是很难阻挡骑兵的,所以唐弼章的任务就是换取更多的马匹带回中原,然后大范围的组建夏邑朝廷自己的骑兵。
夏邑不是没有骑兵,西北虎贲营就是骑兵部队,但是虎贲营主要的防区是西北部地区,不可能每次北方有战事就调集虎贲营,如此长途跋涉,军队的战斗力也减弱许多,同时一点虎贲营外调那西北部也就空虚了,说不定西北部的少数民族也会趁机闹事的呢,所以到时候会得不偿失啊!
时辰一点一点的溜走,很快就到了傍晚。不知道为何平时这个时候,勾陈股阵地上一般都是篝火漫天照亮半个天空,而如今反而非常的安静,连一个火把都没有。如此之怪现象引起了夏邑军中的一位小将军的注意。
为了保险起见,小将军慌忙找了李冠彦将军说明了情况,然后李冠彦火急火燎的把情况再反映给了大元帅。大元帅的反应很默然,不是很重视,主要是因为大元帅自以为是的认为那是勾陈股的物资匮乏,不然夜晚怎么不会点灯的呢!
大元帅这次真的错了,勾陈股大军不点灯火那是因为士兵们都在太阳下山之前就歇息了,为了休息好,在战斗中有充沛的体力精力,所以故意不点火把的。
大元帅轻敌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危险也悄悄地降临,而大元帅却浑然不知。一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元帅应该对敌军了如指掌,就算有些许的变化都不会放过的,更不应该大意或者说轻敌,然而大元帅却不把这一奇怪的现象放在心上。
其实大元帅并不是大意和轻敌,而是他心里早就有了成算。他一直在暗中谋划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阴谋,这个计划让他信心满满,如果一切顺利,他们甚至有可能一鼓作气地击败勾陈股将!
因此,对于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大元帅选择了视而不见,因为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隐忍,只要时机成熟,他就能实现自己的大计。
勾陈股从太阳西下开始,所有的士兵除值守人员以外就全部歇息,并且就是夜晚也不点灯火,那是勾陈股在为当天晚上五更发起对夏邑军的突袭做准备,并非大元帅瞻亲王认为的物质匮乏之缘故。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来到了三更时分。此时,勾陈股份的所有士兵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但他们很快就被唤醒了过来。这些士兵们纷纷开始行动起来,有的在擦拭着武器,有的则在磨砺着刀刃。他们的动作轻缓而有序,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迷惑敌人——夏邑军。他们需要让夏邑军认为勾陈股份正在积极备战,从而产生一种错觉:这场战争即将爆发。于是,勾陈股份的士兵们只能在月色下默默地完成这些任务,不能让夏邑军察觉到任何异常。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夏邑军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他们同样在准备着战争前的最后一餐,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鼓舞士气,提高战斗力。尽管双方都知道这场战斗的残酷性,但他们依然坚定地准备好了迎接挑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的紧张气氛愈发浓烈。一场惊心动魄的世纪大战即将打响,每一个人都在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他们都知道,这场战斗将决定谁能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因此,无论是勾陈股份还是夏邑军,都在全力以赴地做好最后的准备工作,希望能够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取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