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遗憾地摇头:“两位殿下结伴去东极山找神鸟了,归期不定,但奴才问过了……”
东陵川眼里燃起希望的火苗。
内侍低下头继续道:“他们都对太子之位不感兴趣,还骂奴才诅咒他们早死,说奴才晦气。”
东陵川摆摆手让他退下:“你回去吧,告诉父皇,孤不愿像他一样困在三宫六院,孤余生娶一人足矣,他推荐的人选都留给弟弟们吧。”
内侍不敢有异议,恭敬地退下。
东陵川越想越气闷,走出院子,正好跟其他两国的内侍打了个照面,他眯了眯眼,看向站在门口,同样生无可恋的西门毅和南言溟,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看来二位太子是要回都成亲了,真是可喜可贺。”
西门毅冷哼:“你不也是一样。”
南言溟找了一张石桌坐下:“我可没说自己会回京,难道你们要回去?”
东陵川和西门毅顿时不说话了。
南言溟看着两人,斩钉截铁道:“云鸢是我的,你们都别打她主意。”
“谁说的?”西门毅最先不服:“云鸢已经答应让我做她男宠了,今晚我就……”
“就什么?”东陵川一掌拍在他肩膀上:“你敢进云鸢的房间,我就敢阉了你。”
西门毅“嘶”地一声捂住肩膀,“不是,你来真的?”
“我就是来真的!”东陵川眼睛发红。
西门毅生气了:“你当我怕你啊,不服我们就打一架,谁输了谁就退出。”
南言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对打,打吧,淘汰一个是一个。
但东陵川和西门毅只打了一会后就不打了,南言溟非常失望。
东陵川道:“我们去问问云鸢的意见,问问她到底怎么打算。”
南言溟拦住他道:“云鸢说过了,她谁都不选,第一次是意外,你不要去打扰她。”
东陵川沉默片刻,飞身上了围墙,他不去找她,他只想远远看她一眼。
他们所处方位的隔壁正好是巫师学院,东陵川的目光穿过茂密林木的间隙,无视其他人的身影,精准地落在云鸢身上。
只见云鸢正在散步,一手叉着腰,一手轻轻放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神态中透露出一丝母性的温柔与慈和。
东陵川愕然地瞪大眼睛,几近失声道:“云鸢怀孕了?”
“什么?!”另外两个人不淡定了,瞬间也飞身上了围墙,动作快得能见到残影,几乎同时落在云鸢面前,形成一个半圆的包围圈。
云鸢正吃完饭出来消食呢,毫无防备之下,见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三人,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满脸疑惑地问道:“你们找我有事?”
“你怀孕了?”三人异口同声道。
云鸢见他们这么统一,以为是暴露了,坦然地点头:“是,已经三个月了。”
“是……谁的?”西门毅的声音微微颤抖。
云鸢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确定,要等生出来检测过后才知道。”
“是,是我们,我们那次的吗?”东陵川有些口齿不清道。
云鸢眉头深深皱起:“不然你以为是谁的?”
东陵川激动不已,这真是奇迹啊,他们生育值这么低的竟然也能有小孩!
南言溟不满地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像是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凳子让云鸢坐下,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
“我有预感,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我的,你生下来不用测血缘,直接抱出来给我就行,我们三一起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你休想!”西门毅在云鸢的另一侧蹲下,握住她另外一只手:“我才是孩子的父亲,我生育率比南言溟高。”那么一点点。
东陵川生怕云鸢真的被他们两个人哄了,连忙道:“别听他们的,我才最有可能成为孩子的爸爸。”
云鸢道:“你们都别说了,孩子生下来是谁的就是谁的。”
“那你会选择跟孩子的父亲过吗?”南言溟紧张地问道。
云鸢敷衍地回答:“再说吧。”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敌意。
孩子的出现让三人找到了接近云鸢的途径,他们都以孩子的父亲自居,天天过来找云鸢,嘘寒问暖,送各种好东西。
云鸢慵懒地躺在椅子上,东陵川捏肩,南言溟捶腿,西门毅按脚。
“这力道怎么样?”西门毅爱不释手,动作小心翼翼。
“很好。”云鸢昏昏欲睡:“继续。”
西门毅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按得越发卖力,南言溟和东陵川撇了撇嘴,对他投去不爽的目光。
等云鸢睡着后,三个人就谁抱云鸢去床上的事在外面吵了起来,云鸢被吵醒后,觉得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着实烦人,像是八百只鸭子一般,吵得让人闹心。
这几日他们什么都要争。
争云鸢起床第一眼看到的是谁。
争云鸢用谁递过来的东西洗漱。
争云鸢头上用了谁送的首饰。
争云鸢第一口吃谁夹的东西。
争云鸢先叫谁的名字………
总之争的东西太多了,云鸢心力交瘁。
“行了。”云鸢道:“以后你们轮流过来陪我,一人一天。”
三个人一呆,然后开始争第一天由谁来陪。
云鸢揉了揉太阳穴,从空间里掏出一枚骰子放在桌上,“你们谁掷出来的骰子大,谁就第一个,由此类推。”
然后他们又开始争谁第一个掷骰子。
云鸢深吸一口气,又拿出两个骰子,让他们同时掷。
最后结果出来了,南言溟第一个,西门毅第二个,东陵川是第三个。
南言溟得意地当着另外两个男人的面在云鸢额头亲了一口,不顾他们几欲杀人的目光,将他们都赶到门外去。
“云鸢今天是我的,你们谁都别过来打扰我们,我们要过甜蜜的二人世界了,哦,还有我们的宝宝。”
“你别对云鸢做什么,她现在还怀着孕。”西门毅焦急道。
南言溟瞟了他一眼,道:“我还没那么不知轻重。”
他说罢关上门,一个飞身把云鸢打横抱起:“不是困了吗?我们去房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