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溟微微一怔,云鸢还来不及高兴,就被他用力攥住手腕,她瞳孔一缩,慌乱之下偏离了方向,瞬移符带着两人朝未知的地方迅速移去。
“扑通——”两人一齐跌入了水潭,溅起十米高的浪花。
云鸢狼狈地浮出头,抹了一把脸上的珠,与南言溟面面相觑。
“都怪你!”云鸢非常生气:“我本来是打算回到玄武学院的,现在倒好,都不知道跑哪里来了。”
“不给我答案你休想跑。”南言溟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她在水里飘散的头发,还有若隐若现的美背,笑得恶劣:“你不会以为你跑了我就找不到你吧?”
云鸢愤怒地拍水,大片水花至往他脸上扑,气急败坏道:“那你倒是让我跑呀,拉着我干什么?”
南言溟被溅了水也不恼,还笑眯眯的。
“你到底用的什么手段?又是喷火又是冰箭的,现在还能瞬间移动。”
“这是我刚觉醒的能力。”云鸢一脸认真地道:“就在昨天,我在山里遇见了一个受伤的巫女,巫女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迫切地想找个传承人,正好我有巫术天赋,她就把所学都教给了我。”
“只一天的时间你就学会了这么多?”南言溟道:“你把我当傻子哄呢。”
云鸢噎了一下:“我天赋异禀。”
南言溟挑眉,继续道:“不止吧?你施展每个术法的动作都很熟练,就像是做过成百上千次一般,动作流畅没有一丝凝滞,唯一的缺点是威力不足。”
男主果然观察细致。
云鸢瞪他:“信不信由你。”
南言溟笑了,觉得对方每个动作都可爱得紧,让他忍不住想……
“你真的不跟我试试吗?”他再一次问道。
“不要。”云鸢毫不犹豫地拒绝:“我还想待在玄武学院呢,不会嫁人的,更不会去你的后院。”
如今也就权贵家还留着嫁娶的习俗,平民百姓早就实行开放性婚姻了,彻底解放天性。
南言溟道:“可以不成婚,你想在哪居住都可以,待在玄武学院的话还能跟我一起,我保证,我不会干涉你太多,你跟我在一起是自由的。”
云鸢眨眨眼:“那我可以找别的男人?”
南言溟脸一黑:“想都别想!”
云鸢撇嘴:“律法是你们皇室颁发的,你们自己却不实行,只有上行下效,律法实施起来才能更加顺畅。”
南言溟却道:“如今大部分人生育值都低,女子嫁入大家族有什么不好,不生育也能得到供养,我认为这样挺合理的。”
云鸢却不这么认为,她道:“若是我不需要这份供养呢?我要的东西自己挣,是不是可以多要几个夫君?”
南言溟眉头拧得死紧:“你是这样想的?”
“当然。”云鸢理所当然地回答:“大家族的男子可以左拥右抱,凭什么同样是大家族出生,我就要忠贞不二,我也想享受齐人之福。”
“想都别想!”南言溟全身的气息冷得骇人:“你要是敢跟谁有染,我就杀了谁。”
“什么有染,别说得那么难听。”云鸢冷哼:“这是三个国家的律法都允许的事,我是良民,只是想为生育率做贡献而已。”
“你!”南言溟气得不行,手中凝聚着强大的玄气,把云鸢吓了一跳,这人不会恼羞成怒要杀了她吧?
在云鸢惧怕的目光中,南言溟发泄般地把手里的玄气狠狠地拍向对面的山坡,无数山石滚落,等动静平息,那山已经没了山顶。
云鸢打了个激灵,好家伙,南言溟这么暴力的吗?她要是真嫁给他了,家暴起来,以她现在的实力,是不是只有挨打的份?
想要远离南言溟的心愈发强烈了。
她试图朝岸边游去,却被南言溟拦住。
他抿着唇道:“你跟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你走。”
“大哥,我生育值只有1。”云鸢简直无语:“难道你的生育值很高?”
在玄武大陆中,天赋强的人生育值都不高,这已经算是常识了。
有人曾研究过,天赋与生育值是成反比例关系的,很少天赋强的人能留下后代,因此玄武大陆天赋好的人越来越少,照这样下去,或许千年之后,玄武大陆就会被普通人占领,再也找不到青色天赋以上的人了。
南言溟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的生育值比云鸢还低,几近于无。
云鸢绕开他朝岸上游,这一次南言溟没有阻拦。
两人沉默地上了岸,云鸢给自己丢了一个净身术,身上立刻清爽起来,南言溟看着她,眼里浮现出好奇。
“我也要一个。”
云鸢瞟了他一眼,也给他丢了一个。
南言溟仔细闻了闻自己的肩膀,确认没有异味后,开口问道:“你这术法挺神奇的,真的是巫术吗?”
云鸢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
“你现在没有修炼玄气的天赋,却能有修炼巫术的天赋。”南言溟道:“不知这个天赋怎么界定?”
这个问题云鸢早就想好了。
若是玄武大陆的人具备修仙的天赋,她不介意传授他们方法,甚至可以考虑在开宗立派。
云鸢拿出一个透明的球状物出来:“这是测灵球,有天赋的话里面会显示出相应的颜色,只要把手放上去就行。”
南言溟把手放上去,测灵球毫无反应。
云鸢耸了耸肩。
南言溟也不遗憾,他在玄气方面的天赋已经是顶级的了,上天是公平的,不可能所有好事都落在同一个人身上。
云鸢把测灵球收回去,环顾四周,只见四周皆被高挺的石峰阻拦,犹如屏障般不可逾越,唯独中间有一潭水,岸上到处是粉红色的花藤,散发着甜腻腻的芬芳。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云鸢问道。
南言溟摇头:“我未曾来过这里,但这么久都没有玄兽过来,应该是安全………”
话还没说完,天空突兀地闪过两道光,犹如流星一般,在两人惊讶地目光中,直直朝水潭坠落。
激起的水花溅了两人一脸。
“东陵川,西门毅,你们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