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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我乃是荣国公世子,青城这边的穆家只是我们家族的一个很小的旁支,若你点头,我就带你回京城举办婚礼。”

云鸢满脸都是惊讶之色:“既然你身份如此显赫,为何不待在京城,反而来这里当一个教书夫子呢?”

穆行知轻声回答:“因为寻一个人。”

云鸢:“谁?”

穆行知:“一位贵人之子,两日前我收到消息说已经找到了,如此一来,我也就无需再逗留在这个地方,可以随时启程返回京城了。”

剧情中穆行知应该是一直在京城的,若不然怎么会在后期帮助季申解决麻烦。

云鸢心里诧异:“你不在这里继续培养季申吗?”

穆行知摇头:“他在读书上确实有天份,但还不到我专门留下的程度。”

不是因为季申,云鸢又道:“那严小满做的菜呢,你不是很喜欢吗?”

穆行知奇怪地看着她:“她做的菜是新奇,但还谈不上能让我喜欢,只是有几分趣味罢了,都是随时可以抛弃的东西,但你不一样。”

云鸢轻笑,纤细的手指缓慢地抚上自己的娇美容颜:“你只是喜欢我的这副美貌罢了,可容颜终有老去的一天,以后我也会是你随时可以抛弃的玩物吧。”

穆行知眉头皱得死紧,一脸不赞同:“话不能这么说,你不能凭一时臆测就拒绝跟我开始,除非你给我一个确切的理由。”

云鸢:“我是寡妇,你身份尊贵……”

穆行知:“我允许你高攀。”其实他不觉得自己“高”。

云鸢:“……我不会离开青城。”

穆行知:“那正好,青城大人物少,我正好给你庇护。”

云鸢:“……我不想嫁人。”

穆行知:“是因为季淮?你们是叔嫂,律令禁止你们在一起的,多的是人盯着你们,你们别害了自己。”

云鸢:“若我们不是叔嫂呢?”

穆行知认真道:“那他也护不住你,不说别的,就是我们这里的县令都可以随随便便将他解决。”

云鸢沉思,百年老店说迁就迁,它背后之人肯定比季淮有根基得多,但也敌不过县令的一句话,穆行知说得有道理。

如果不是富可敌国,商人在古代是最没有地位的。

穆行知见云鸢有点被说动了,再接再厉,“我可以帮你查清你父母死的真相,让严家人付出代价。”

云鸢摇头:“你不知道,有些人是杀不死的……”

“轰隆!”一道雷劈在窗外的树上。

穆行知下意识地站起身护在云鸢前面,突然他的动作一滞,不仅是他,除了云鸢,所有人都不能动了,连风都停止了吹动。

天空响起威严苍老的声音:“何方肖小,竟敢入侵本座的位面。”

云鸢站起身看向窗外的天空,“我承认我对严小满不满,但对位面绝对是没有恶意的,我和她一样都是世外之人,或许你可以考虑跟我合作,我并不比她差。”

这些日子天道的窥探感并没有减弱,尤其是在她成功酿造出葡萄酒之后,她知道天道已经在怀疑她了,索性给它出个明牌。

又是一声闷雷,到底是没有直接劈下,似乎是老天爷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他道:“你以前在哪个位面?本座掌管的位面结界森严,你是如何偷渡来的?”

云鸢见天道还不了解自己的信息,心思一转编造自己的身世。

“其实我跟严小满一样都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当时你投放灵魂时不小心把我也带进来了,以前我一直在沉睡中,最近才从身体里醒来。”

“不可能。”天道不信自己会如此粗心大意。

云鸢把问题抛给他:“那你说我是如何进来的?”

天道被问住了,又是一声小的雷声。

天道:“你既然说你是二十一世纪的,那我出题考考你。”

云鸢:“什么题目?”

天道:“奇变偶不变。”

云鸢嘴角一抽,没想到真自己还有对这个的时候,她迅速道:“符号看象限。”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好了,我相信你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了。”天道郁闷,难道自己真是老糊涂了带了两个灵魂而不自知?

云鸢知道自己赌对了,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严小满会的东西我也会。”

“本座暂时先相信你,若你撒了谎,本座可以随意抹杀你。”

又是一声震耳的雷声。

禁锢消失,微风从窗户中吹进来,穆行知诧异地发现原本在自己后面的云鸢竟然已经站到了窗户旁边。

结合刚才那道惊雷,穆行知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定有什么超乎他认知外的事发生了。

他注视着云鸢的背影,问出自己的疑惑:“你说的杀不死是什么意思?”

云鸢转过身,裙摆旋转,一阵香风过后,她已经重新坐在凳子上。

她道:“没什么,我会自己给自己讨回公道。”

这是又被拒绝了?穆行知苦笑:“若有一日你改变了主意,随时来青城书院寻我。”

中午花费了太多时间,穆行知还要回书院授课,与云鸢告别后在楼梯处见到了季淮,他两手提着东西,目光沉沉,不知在这里停了多久。

穆行知并不心虚,朝他拱拱手,然后跟他擦身而过。

季淮又站了一会,努力平息胸中翻滚的郁气,终于他吐了一口浊气,状若无事地上楼。

“东西买好了,我们回去吧。”

“好。”云鸢不疑有他,跟他一起走向后院。

等她坐上马车,季淮却没有立即驱赶马车,而是进到了马车里。

云鸢不明所以:“你……唔!”

季淮的吻炽热深沉,云鸢被吻得七荤八素,就在她要顶不住时,他放开了她,静静地抱着她良久。

“怎么了?”云鸢问他:“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有。”季淮声音闷闷的:“就是突然发现自己有好多事要去做。”要找到大哥的身世,还要建功立业,这样他才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云鸢皱眉:“你要走了?”

季淮把她抱得更紧:“不是现在,在没有找到可以托付的人之前,我不会走。”

云鸢好奇地问:“你想把我托付给谁?”

季淮道:“我还不是很确定,等确定了我再告诉你。”

“好吧,那我们先回家。”

“嗯。”季淮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

他希望能一直跟她有同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