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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很快到来,看了一眼穆行知,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听闻前因后果,他让人把烤鸡店里全部鸡都提出来,当众人的面杀了,剖开鸡腹查看。

场面非常血腥,还有难闻的气味,但围观的人都一眨不眨地盯着杀鸡之人的动作,生怕错过什么。

终于,有衙役高呼一声,“找到了!”

在一众装着糠秕的鸡肫里,唯独有一只鸡的鸡肫是沙石青草。

县令威严道:“继续杀。”

终于所有鸡都杀了,包括季五叔带过来的鸡。

结果是烧鸡店里只有一只鸡的鸡肫里是沙石青草,其余全是米糠之类的东西。

而季五叔带过来的鸡,鸡肫里全是沙石青草,没有一只鸡是例外。

众人窃窃私语,已然明白了真相。

季五叔挺直腰杆,悄悄对扶住他的季淮道:“你嫂子不错,有智慧,你也不错,相信五叔的为人,都是季家的好后生。”

季淮眼含笑意地看着云鸢,心里默默道:“是不错。”

真相大白,县令当街下达判决:“烧鸡店偿还老农鸡价,并且罚款白银千两充作善款做衙门经费,勒令该家烤鸡店迁出本官管辖之地,今后不准再迁回来。”

伙计傻眼了,他只是看这老头不肯低价卖鸡,扣一只鸡戏弄一下他而已,为何会判得如此之重?

百年基业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毁于一旦,他瘫软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完了,主家不会放过我的……”

没有人同情他,现场掌声雷动,众人纷纷叫好。

“连伙计都敢欺压百姓,可见东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娘子有勇有谋,我身为书生都没想到可以从鸡的食物下手,真是自愧弗如。”

云鸢享受着众人的赞誉,煞有介事地朝众人摆手:“小事,都是小事,大家见笑了。”

看云鸢大出风头,严小满气得不行,仇人过得好真是让人抓心抓肺得难受啊,她现在只想三日时间快点过,让云鸢跟二狗子配成一对。

在她看来,像云鸢这样恶毒狡诈之人,唯有找个更为凶狠暴戾的对象方能将其制服。

严小满甚至已经开始幻想云鸢日后遭受二狗子折磨的惨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快意,有二狗子看守,云鸢肯定无法再打扰她的生活了。

至于穆行知,喜欢云鸢又如何,不过是一时之间被美色所惑,短暂地失去理智罢了。

只要她把与云鸢的赌约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那么即使穆行知再怎么钟情云鸢,也绝对不敢跟二狗子争抢。

毕竟,为人师表,名声和才气同样重要,除非他甘愿舍弃声誉,不再做一名夫子。

严小满认为他不会这样做自毁前程的事。

一番闹剧结束,众人纷纷散去。

季淮对季五叔道:“五叔,你以后有什么要卖的就送到淮商酒楼,我会跟他们打声招呼,蔬菜家禽都可以送,你就不用跑来跑去了。”

季五叔有些犹豫:“听人说你在外面混得不好,那管事真的会听你的吗?”

云鸢偷笑。

季淮迅速瞥了她一眼,然后神态自若地对季五叔说:“没事的,你只管送就是,他们不敢为难你。”

“那行。”季五叔道:“今天多谢你们了,还有云氏,我知道那伙计见我年老,又孤身一人就想作弄我,若不是你们在,大家肯定以为我在讹人呢。”

弱者在什么时候都容易被欺负。

季淮叹息一声,跟那些出身好的人相比,自己又何尝不是弱者呢。

至于季申,都被他们选择性忽略了。

季申忧心地想,希望今日之事不要传开才好,若是大家知道他没有一个村妇脑子灵活,肯定会笑话他的。

跟季五叔告别后,云鸢跟季淮朝淮商酒楼走去,等了那么久一口饭没吃,可饿死她了。

季淮走在后面显得心事重重,士农工商,商是排在最末等的。

穆行知一看就是世家子弟,还有功名在身,而他一介白衣,就算云鸢真的愿意嫁给他,他都替她觉得委屈。

云鸢走在前面,见季淮落后了一截,回头问他:“怎么了?”

“没。”季淮笑着追上她的步伐。

一路上,他不动声色地替云鸢隔绝各种窥探的目光,心里的紧迫感更强了,以前他没有多少斗志,小富即安,但如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了。

饭后,云鸢把需要的东西列出来让季淮去药房买,她走累了,就坐在淮商酒楼等他。

她百无聊赖地转着杯子,前面的椅子上突然坐了一人。

云鸢抬眸,是穆行知。

他穿着淡青色竹纹长衫,容颜俊秀,眉宇温良,形状优美的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云鸢,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云鸢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穆夫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穆行知眸深似海,唇角微勾:“没有别的事,就是想知道你为何会拒绝我。”

云鸢:“蒲柳之姿,不敢高攀。”

穆行知轻笑,直直地注视那双琉璃一般的眼睛:“可你的眼神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她的脸上没有惧怕,没有自卑,更没有受宠若惊,仿佛早就习惯了这一切。

云鸢撇开脸:“我现在还不想嫁人。”

穆行知了然,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并不因为云鸢的拒绝而恼羞成怒,看架势似乎是要留下来给自己当说客。

他骨节分明的手握住茶杯:“若你藏于山野也就罢了,如今你的美貌暴露于世人,若无人庇护,多的是人会想尽办法要得到你。”

云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穆夫子也是如此吗?”

穆行知轻咳一声,如玉的脸染上薄红:“我可以娶你为妻。”

云鸢揶揄:“你只是一个书院的夫子,比你有钱有权的大有人在,你确定你能护得住我?”

穆行知:“自然不只是一个夫子。”

云鸢疑惑,难道他有什么隐藏身份?系统不在就是不方便,两眼一抹黑,连找人都不知道往哪边找。

穆行知放下手里的茶杯,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似乎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