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了,前面卡审核了(′;︵;`)应该明天九点后才会出来,大家洗洗睡吧#捂脸】
严小满见云鸢众星拱月般站在人群里,眼里闪过阴霾,没有人想让自己的死对头过得好,尤其是她还喜欢过自己丈夫。
还有这些学子,她与他们天天见也不见他们对自己那么热情,严小满心里有一种被云鸢比下去的感觉,非常不爽。
云鸢与众人寒暄完毕,跟季淮找位置坐下,二狗子把两人的东西送过来,然后站旁边直勾勾地盯着云鸢瞧,眼神露骨。
不是没有人看她,但大家目光都比较含蓄,没有谁像他一样专门盯着人隐私部位瞧的,还恶心地舔唇。
云鸢感觉被冒犯了,当下便摔了筷子,“你再用这种龌龊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四下一静,季申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一时呆愣住了,不知如何处理。
季淮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冰冷:“我去过那么多店,从未见过哪个小二对女客如此无礼的,你的店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季申身上,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季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开口说道:“这是个误会,二狗,快给云氏赔礼道歉!”
听到老板的吩咐,二狗子嬉皮笑脸地准备向季淮道歉,然而,就在这时,严小满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凭什么要道歉?”严小满的声音清晰而响亮,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云鸢,道:“她长得一副不安于室的模样,出来不就是让男人看的吗?有什么好道歉的。”
很难相信,这样的话竟然出自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之口。
众人皆哗然,在场书生占了大半,他们从小学习礼义廉耻,听了这番话,纷纷对严小满投以异样的眼光。
穆行知冷冷地看向季申,季申尴尬难言,用眼神示意严小满不要出声,自己来处理。
然而严小满却没领会到季申的意思,继续道:“再说,她来我的店里吃饭,却不愿让我店里的人员看她,为什么不干脆待在家里吃饭,要出来给我们制造麻烦?”
众人面面相觑,季申的一众同窗们都惊呆了。
季淮愤怒极了,也不顾她女子不女子的,当下便想上前跟她理论。
云鸢挡住他,摇头,示意他自己可以。
季淮压抑着怒气,但还是选择听云鸢的。
云鸢朝严小满道:“你的意思是我在你店肆内受到无礼对待,只能默默忍气吞声,否则就是给你添麻烦?
还有,你说我长得不安于室,谁允许你对我的长相评头论足了?季秀才允许的吗?”
穆行知淡淡地瞥了一眼季申,季申连忙摇头,“夫子,学生一直谨遵夫子教诲,不失言,不妄议……”
“夫君怕她做甚,整个村的人都知道我跟云鸢不合,她今日来我店里就是来找茬的!”
季申低喝一声:“别说了!”
“我就要说。”严小满眼睛红了,对云鸢道:“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耽误大家的时间,我开个店不容易,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行不行?”
说罢她眼泪掉了下来,意图摆低姿态让人同情她,一起攻讦云鸢。
但在无敌的美貌下,没有人愿意指责一个美人,而且他们看得清楚,这位美人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说我无理取闹?”云鸢气笑了:“我排了队,给了钱,一切都按照你店里的规矩行事,是你当众刁难我,先是不想卖给我,后又包庇你店里的小二无礼行为,朝我泼脏水说我不安于室。”
严小满会哭,云鸢也会,她瘪了瘪嘴,突然就哭了,哭得那叫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同时还不忘抽抽噎噎地给自己辩驳。
“我即使跟你吵也是就事论事,从不攻击人别的方面,也不掺杂个人恩怨,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村里民风淳朴我一直没遇到,不想今日刚出村我就见到了。”
季淮心疼不已,克制着没有拥她入怀。
世人对女子总是更为苛刻,他一日没有把大哥的身世公之于众,就一日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边,不能娶她。
一张绣着兰花的手帕出现在眼前,云鸢睁着雾蒙蒙的眼睛抬头,是季申的夫子,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接过手帕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你。”
“不用。”穆行知看着她娇艳的容颜,想娶她的心更加强烈了。
季淮心中涌现醋意,对季申道:
“二狗子在村里就是一毒瘤,敢对我嫂子这样无礼,对别的女客估计也好不到哪去,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能用他,我合理怀疑你们的品性也有瑕疵,跟他是一路人。”
季申是读书人,哪受得住这样的指责,想起两人小时候还是玩伴,更是气得脸都红了。
“他是他,我们是我们,哪能因为一句话就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季淮问他:“那我再问你们一句,你认为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女客瞧,这种行为是对的还是错的?”
季申张了张嘴,严小满立即道:“二狗子没有盯着她瞧,她在胡说,就是想找个由头败坏我店里的名声。”
她话一出口很多人就不愿意了:“这小二我瞧得清楚,就是直勾勾地盯着这位女客瞧,眼神很不安分。”
“我也瞧见了。”
“她一个女子,被人这样瞧着心里肯定羞死了,若不是实在无法忍受,谁愿意当众说出口啊。”
“这小二对女子无礼不是一次两次了,上一次我就见到一位女客从店里哭着跑出来,小二还在后面吹口哨,严老板看着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
“我就说她店里为何没有女客来,原来是如此。”
“我原本怜她在外抛头露面开店不易,想着多照顾几分,谁知尽是这般胡觉蛮缠谎话连篇地不肯道歉,算是我看走眼了。”
“卤肉再好又如何,品行不好,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当下不少人站起来准备走人,严小满是真的急了,恶狠狠对云鸢道:“现在你满意了,云鸢,我跟你没完。”
云鸢瑟缩了一下,然后又挺直脊背气势十足道:“我怕你呀,不就是卤肉,给我几日我也能做出来。”
“呵呵。”严小满笑了:“若是你做不出来如何?”
云鸢神情一僵,眸光闪烁,小声道:“不如何。”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严小满道:“给你三日时间,若是你做出卤肉,我就把这家店铺送给你。”
云鸢不屑:“谁要你的破店。”
严小满自信十足,“再加十两银子。”
云鸢佯装意动:“你会这么好心?”
严小满道:“自然没有这么简单,若是你没有做出能跟我的手艺相媲美的卤肉,你就嫁给二狗子。”
二狗子眼睛一亮,云鸢脸色难看,众人大哗。
女客摆明了厌恶二狗子,女老板却明晃晃地想让两人凑一对,真是恶意满满。
严小满高声道:“你敢不敢赌,还是说你在说大话?”
见云鸢目露为难,穆行知站出来:“这不公平。”
严小满见说话之人是穆行知,脸色再一次难看,强颜欢笑:“穆夫子是认为哪里不公平?”
穆行之道:“婚姻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而你的赌约却是不痛不痒的一间铺子和十两银子,未免太过廉价。”
严小满:“夫子家财万贯,自然看不起我这三瓜两枣,但这是我能拿出来的最大诚意。”
穆行知:“赌约不对等,所以没有比的必要,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严小满怎么可能放弃。
“夫子你不知道,在我们村里十两银子就能娶到一个姑娘,我十两银子一间店铺,已经比正常嫁娶的筹码多多了,她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赌输了嫁给二狗子并不会委屈她。”
穆行知:“你说十两银子可以娶到姑娘,但并不是云鸢,若她愿意,我愿出黄金千两当做聘礼娶她。”
“这……”众人惊呆了,云鸢也惊呆了。
不是,她还没给他做饭把他拉过来,他怎么自己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