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在将要接触到严小满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开。
云鸢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眸子。
“宿主,这是天道的力量。”
系统感慨:“果然不能直接劈男女主,天道现在还不知道是我劈的,正在排查在场的每一个人,我得消失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ooc。”
云鸢微微点头,她感觉被什么东西锁定了,身上汗毛竖起,很快那股力量消失了,但监视的感觉还在。
“小满!”随着季申的一声大喊,众人回神。
此时的严小满双腿瘫软坐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在颤抖,眼里满是恐惧。
季申过去心疼地把她抱起,“刚才的事只是巧合,你不要害怕,我现在送你回家。”
真的是巧合吗?在场之人神态各异。
刚才大家都存了看热闹的心思,谁也没想到真的会有雷劈下来,虽然不知为何严小满没事,但雷确实是个劈向她的。
云鸢拦住季申:“不是要来送香油钱吗?你们人可以走,但钱留下。”
季申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怒意:“云鸢,你一定要现在挡路吗?”
云鸢根本不怕他:“你把钱给我我就走。”
季申气冲冲地在身上摸索,然后身体一僵,发现自己出门没带钱,只能低头跟严小满要。
“小满,你带钱了吗?给她一点。”
严小满刚经历被雷劈,心神受到极大震动,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六神无主。
云鸢手臂交叉看着他们,不给钱就是不让路。
有人看完热闹了过来献殷勤:“秀才公,我来我来,我带了钱。”
“不用了。”季申不想欠人情,尤其是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欠的人情,以后还起来麻烦。
他把严小满放下自己去她身上摸索,想着就给一文两文的打发叫花子,可翻遍严小满身上所有能藏钱的地方,一个铜板也没找出来。
季申尴尬了。
云鸢充分发挥恶毒女配的职责。
“看吧,我就说他们是来看我笑话的,我单方面宣布,从今往后,我跟他们势不两立!”
众人惊讶,这可是村里现在唯一的秀才公了,往后说不定还能往上考,成为举人进士啥的。
在他们看来,虽然以前云鸢跟严小满一家也不对付,但都是小打小闹,但这次性质不一样。
季申:“你真要如此?”
“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云鸢声音冰冷:“那可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啊,如果换成是你的爹娘被人害死了,你会比我做得更过分。”
季申眉头紧皱,再次开口强调:“我的妻子和岳父绝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云鸢美眸中俱是嘲讽:“我原以为刚才的晴天霹雳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不过也难怪,每个人都会下意识地选择去相信自己亲近的人,你选择相信严家人,而我只相信我的爹娘,还有我自己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事实。”
听了云鸢的话,季申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他默默地绕过云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云金和何氏连忙追了上去,继续拦住季申的去路,语气不善道:“慢着,你妻子害了人难道不需要赔钱吗?”
季申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我说了,我妻子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云金道:“那为什么老天爷不劈别人,偏偏劈中了严小满呢?这难道不是报应?”
“那只是一场意外!”季申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又愤怒又无奈。
“别跟我扯什么意外,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大晴天突然降下一道惊雷本来就不正常,还恰好劈向正在发誓的严小满。”
云金越说越激动,“这不是老天爷发怒又是什么?”
云父云母死后,云氏族人找严家人要过公道,但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最后不了了之,但现在严小满大庭广众下被雷劈,云金不想放过发横财的机会。
“二十两,你若是不给,我就跑你学堂里面闹去,你说大家是信老天爷还是信你。”
“你!”季申气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是敢这样做,季氏和严氏族人都不会放过你。”
季申是两个村里最会读书的,现在已经是秀才,等孝期结束就要去参加秋闱,村里出个读书人难得,两个姓都想沾这个光。
虽然严家那边的亲戚已经被女主得罪的差不多了,但季氏在桃山村是大姓,此时听到云金说的话都不善地围过来。
云金有些惧怕:“我看你们能得意到几时。”
然后带着何氏和孩子灰溜溜走了。
挡路的人走了,季申带严小满也走了,剩下一些季氏族人。
季章是随母姓,母亲去世后,只留下一个双胞胎弟弟季淮。
以前季章读书,季淮就在外面做工供养他,现在季章走了,算算日子,他该回来了。
“嫂子。”说曹操曹操到。
云鸢回首,眼眸之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如春花绽放般的笑容。
如释重负道:“季淮,你总算回来了。”
季淮一身短打,衣服紧紧地贴合着他强壮的身躯,将他那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完美地展现出来,他的面容刚毅,犹如刀削斧凿一般,线条分明,身上背着行囊,脸上带着些许风霜之色,看起来风尘仆仆。
在云鸢回头的瞬间,他脚步凝滞,然后微微撇开目光。
都说云鸢对大哥没有真心,如今看她丝毫不伤心的模样,确实如此。
他沉着脸:“你守了三日,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云鸢点头,也不问他累不累什么的,当真就走了。
笑话,她现在是恶毒女配,体贴善良什么的跟她不沾边。
季淮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放下行囊跟族人了解季章是怎么死的,然后商议葬礼上的事宜。
云鸢在心里呼唤系统,没有回应,知道系统还在外面躲风头,也不敢用空间,在床上躺了一会,她又出了房门,大言不惭地吩咐季淮。
“我饿了,你去给我做饭。”
季淮正在火盆前烧纸,闻言皱眉,抬头看向云鸢。
她头发有些微凌乱,别在发髻上的白花欲坠不坠,她容颜如画,似出水芙蓉一般纯净,此刻却对他颐神气指。
见他没有动作,云鸢神色不愉:“你不想去?”
季淮放下手里的东西,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朝厨间走去。
厨间除了米和鸡蛋什么都没有,季淮把饭蒸上,再在饭盆外面放了两个鸡蛋一起蒸,然后去了自家自留地。
自留地野草齐腰,一看就很久没种了。
季淮眉头皱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