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侯也坐不住了。
“陛下,此事有蹊跷,臣怀疑是文昌伯府的姑娘做局暗害我三儿,当初的婚事也来得奇怪,寺庙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云十七帮了家母,还求了婚事?而且今天……”
他痛心疾首:“臣见多识广,从未见过有人……会分不开的,而且还让我三儿断了子孙,这对我们安南侯府简直是奇耻大辱,还请陛下严查啊!”
云鸢俯首叩地:“陛下,臣女身正不怕影子斜,并不怕被查。”
永明帝摸了摸下巴:“你们公说公有理,朕会派大理寺探查此事,在查明之前,你们谁都不能离开队伍。”
“谢陛下。”
“但易三和云十八苟合是事实,朕判易三与云十七解除婚事,各自归还订礼,易三打三十大板,云十八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至于两人要不要成亲,你们两家自己商量着办。”
永明帝不想再管,队伍被雷劈本来他还很生气的,但易三已经断了,三十大板已经够他受的了。
安南侯恳切道:“陛下,如今三儿这个情况,能否请陛下宽限两日。”
永明帝摆摆手:“准了。”
已经耽误太长时间了,队伍再次出发。
马车里,云鸢离云舒远远的,仿佛她是什么臭狗屎一般。
\"现在你满意了?\"云舒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狼狈地趴在马车上,原本清丽的面容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
\"我们不是关系最好吗?你为什么不干脆担了罪嫁到安南侯府去呢?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圆满解决。\"
云舒越说越激动,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恨。
然而,对面的云鸢只是轻轻嗤笑一声,似乎对云舒的话感到无比可笑。
\"让我身负不白之屈嫁给一个身体残缺之人就是你的完美解决?而且你们做出这种事情,我嫌易羡瑜脏。\"云鸢的语气平静,一点伤心得情绪都没有。
云舒突然笑了,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你还真是天真啊!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现在退了婚,我看你以后还能找到什么样的好归宿。\"
云鸢并没有回应云舒的嘲笑,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让她心里发毛。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云鸢道:“我拿你当亲妹妹看,你却暗中算计我,易羡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挺庆幸提前看清了你们的真面目,就是今日不退婚,恐怕也嫁不进安南侯府吧?”
云舒心里一惊,她的计划泄露了?
云鸢越发肯定前世的她是有所预谋。
窗外有人的声音传来。
“云十八小姐,安南侯派人来了,说是要取回……取回……易三公子断掉的……东西。”
云鸢戏谑地看向云舒。
云舒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黑,气恼道:“你跟他们说,那东西我已经丢掉喂野狗了。”
过来的嬷嬷也不是好惹的,又是得了安南侯的命令,欺负一个伯府小姐完全不带怕的,听了云舒的话,当下便呛出声。
“云十八小姐好大的架势,奴婢是跟着你过来的,有没有丢东西奴家一清二楚,云十八小姐若是不拿出来,别怪奴婢亲自动手。”
“你想干什么?”云舒艰难地坐起来掀开车帘:“我再不堪也是伯府小姐,你一个奴才说话放尊重一点。”
文昌伯和夫人陶氏听到动静也过来了。
文昌伯脸皮厚无所谓,陶氏却觉得丢了个大脸,府里还有几个丫头小子没有婚配呢,今日发生这样的事,往后婚事恐怕都得艰难。
“十八,你就把东西给这位嬷嬷,给易三留一个全。”
嬷嬷趾高气昂地看着云舒:“云十八小姐,把东西拿出来吧。”
前后方的人都过来看热闹,云舒要哭了,不是她不想给,而是她拿不出来啊。
“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拿出来。”
此话一出,众人怪异地盯着她……瞧,是他们理解的意思吗?难不成那里会吃人?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云十八你还是快点拿出来吧,再等就臭那里了,以后谁还要你啊。”
“现在也没人要了。”
哄笑声一片。
文昌伯府的人都觉得自己无脸见人了,除了云鸢。
她悠哉悠哉地起身:“姐姐认为他们说得有道理,妹妹赶紧的吧,我去别的马车,不影响妹妹发挥。”
“你也在看我笑话是不是?”云舒恶狠狠道:“云十七,你给我等着,我不好过你也不要好过。”
“那我就等着了。”云鸢语气平静无波:“告诫妹妹一句,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觊觎,别人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是好东西。”
说罢她下了马车,对围观的人轻轻点头,淡定地上了另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是运送箱笼细软的,没有装满,云鸢一个人乐得自在,让小白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吃。
云舒一个人在马车里忍着疼痛和羞耻尝试着把东西拿出来,未果,不得已让安南侯府的嬷嬷进了马车。
伴随着污言秽语和云舒的痛苦尖叫,那个脏物终于被拿了出来。
嬷嬷骂骂咧咧走了,云舒终于忍不住大哭。
“你还有脸哭!”文昌伯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若是易三不要你,你也滚出去吧,我们伯府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姑娘。”
云舒哭声一滞,期期艾艾道:“我不要嫁给易三。”
文昌伯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嫁谁,你认为除了易三还有谁会娶你?”
“我…我………”云舒心里是崩溃的,易三现在都不完整了,安南侯又对她有敌意,真嫁过去哪还能活命?
她哀求道:“我可以远嫁,求爹不要赶我出门。”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你现在的名声,远嫁都没人要!”文昌伯道:“你知道大家怎么说你的吗,他们说你会吃人,你说哪个男人想不开会要你?”
“不是的,不是。”云舒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也懒得管你,你好自为之。”文昌伯拂袖而去,女儿他多得是,少一个也不算什么。
云舒趴在马车嘤嘤哭泣,“都怪云十七,若不是她拆穿了我的身份,我现在哪会被人这样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