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的人听到都凑过来,“这不就是十八,她怎么说自己不见了?”
“你仔细听声音,她是十七。”
“不对啊,这件衣服我见十八穿过,怎么现在穿到十七身上了?”
云振也想知道:“你们是一个马车的,仔细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是。”云鸢道:“刚才十八妹妹要跟我换衣服,以前她也曾多次穿我的衣服出去,我就没多想,谁知只一瞬间我就找不到她了,爹,路上那么多流民,我怕……”
文昌伯夫人陶氏眉头皱起:“你说她以前也穿你衣服出去?”
“对,她说我眼光好,选的布料图样总是格外好看,我又很少出门,就让她穿了。”
陶氏突然想到在茶楼听到的谣言和自己见到的背影:“你在金陵最后那几天有没有出门?”
“没有。”云鸢摇头,声音轻柔:“自从一年前偶尔帮了安南侯老夫人一把,我就一直没有出过门。”
陶氏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文昌伯府其他人都面面相觑,陶氏都能知道的谣言,他们自然也听到了。
金陵城的人都说伯府十七姑娘频繁去找易羡瑜,一点也不矜持,以前他们不觉得有什么,两人都是定过亲的,但现在……
文昌伯眼皮一跳,他或许知道十八在哪里了。
但家丑不可外扬,他安抚道:“十八肯定是去队伍里找手帕交了,你先不要急,再等等,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是啊。”陶氏附和:“队伍有军士保护出不了事的,你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担心她。”
他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把事情闹大,但云鸢可不答应。
【系统,看看云舒和易羡瑜在干什么。】
系统很快回应:【额…在马车上做羞羞的事。】
云鸢挑眉,女主在重生前就不洁了?若是男主知道还会像前世一样爱她吗?
【你使个法子让他马车从中间裂开,我要让这对奸夫淫妇身败名裂。】
【收到!】系统跃跃欲试。
晴天一声惊雷,队伍前面传来尖叫声。
众人都打了一个机灵,尤其是永明帝。
他已经被雷给吓怕了,连下三道罪已诏,现在迫不得已又迁都回去,脸都丢尽了。
“陛下,是安南侯的车队被雷劈了,一辆马车一分为二,有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倒在地上,经过查看,是安南侯庶子易羡瑜和他的未婚妻云十七。”
永明帝大怒:“还没成婚就苟合,难怪上天震怒,来人,给朕看看死了没有,没有就押上前来。”
文昌伯府的人也被吓到了,听到前面的惊叫声,大家一拥而上,都想去看热闹。
等见到两位当事人,他们呆滞了,这这这……若不是立场不对,他们肯定笑出来。
别跟他们说什么兄弟姐妹情,文昌伯府并不存在这些。
云舒跟易羡瑜被众人围观羞愤欲死,偏偏……连在一起拔不出来了,生拽的话两个人都很疼。
易羡瑜匆忙捡起外衣套上,云舒除了脸上的幕帷可以遮羞,旁的都遮不住,惊叫着让众人别看,但没人听她的,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快崩溃了,同样崩溃的还有安南侯。
“混账!”他一脚踢在易羡瑜背上,两人贴得更紧了,齐齐闷哼出声。
安南侯:“………”他深吸一口气,按耐住拔刀的冲动,朝随行的下人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分开啊!”
云鸢目瞪口呆:【小白,你做了什么?】
系统自豪道:【用了一点药水而已,让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捉奸捉个正着,让他们想狡辩都狡辩不了。】
云鸢默默竖了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安南侯府的下人红着脸,用遍了方法依旧没让两人分开。
易羡瑜面如死灰,云舒紧紧地抓着幕帷,希望不要让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
永明帝还等着呢,随行公公一声令下,几个健壮的侍卫视死如归地上前把他们抬起来。
“啊——你们要干什么?”云舒惊慌失措,一把鼻涕一把泪。
“安静一点。”公公嫌弃地让人把衣服扔给她:“穿好,陛下要见你们。”
陛下!
易羡瑜和云舒打了个寒战,不顾一切地想要分开。
随着易羡瑜一声惨叫,鲜血横飞,两人分开了。
断……断了……
在场男士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齐齐夹住腿。
断了的半截还在云舒里面,但她已经顾不上了,惊慌地穿上亵裤,战战兢兢地跟着公公去见永明帝。
永明帝了解事情的经过时差点失去表情管理,隐晦地瞥了一眼易羡瑜被血染红的地方,感觉脐下三寸有些疼。
安南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
文昌侯也跪在地上:“臣教女无方,请陛下责罚。”
永明帝威严道:“既然……”
云鸢这时从人群中跑过来跪在地上:“陛下,我才是云十七,跟易三公子在一起的不是我,恳请陛下为我做主啊。”
易羡瑜本就白的脸更白了,云舒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云鸢为什么要冒出来?!完了,一切都完了。
人群大哗:“什么,这个才是云十七?”
“那跟易三苟合的是谁?”
“怪不得一直抓着幕帷,原来是想隐藏身份呢。”
永明帝不自觉直了直身体:“你说你才是云十七,那你旁边的是谁?”
云鸢道:“是臣女的妹妹云十八云舒。”
永明帝一个眼神,公公一把打掉云舒的幕帷,露出她苍白没有一丝血气的脸。
“文昌伯,你来认认,这是云十七还是云十八?”
文昌伯不敢说谎:“是……是云十八。”
云鸢道:“陛下,臣女今天才知十八妹装扮成我的模样时常私会易三公子,请陛下做主让我们解除婚约。”
私会未婚妻与私会外人性质不一样,为了名声,易羡瑜咬死了他不知道云舒的真实身份,以为她就是自己的未婚妻。
云舒一听也顾不得羞耻,愤怒道:“你胡说,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说要娶我,不然我又怎会把身子给你?”
易羡瑜捂着**跪在地上,艰难道:“谁知道你怎么想,文昌伯府什么光景大家都知道,我娶一个还不够,还要娶你,聘礼得出多少,真当我是扶贫的不成?”
文昌伯被一个小辈嘲讽,脸上挂不住,嘲讽回去:“我伯府光景好着呢,儿女众多枝繁叶茂,而你……”他鄙夷地笑了:“进宫当太监陛下都不要你。”
永明帝瞥了文昌伯一眼,吵就吵,扯他身上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