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默默给她贴了一个好人的标签。
细声细气道:“大娘,你别再劝了。”
“不劝不行啊妹子。”吴春华悔的肠子都青了。
初看陆家人慈眉善目,加上是亲戚拉的线,她没想太多,以为会是好姻缘,没想到陆家人刚跟云鸢见面就暴露了,处处想拿捏。
她拉着云鸢的手,“听我的,这个咱不要,只要你给个准话,我就去镇上给你回绝了,保证他们不敢纠缠你。”
云鸢一脸纠结,似乎仍舍不得。
吴春华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花国除了陆仁嘉还有千千万万个男人,咱不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这……”云鸢为难。
卫辞就是这时候进门的,步伐轻快。
“云鸢,我去镇上打听过了,陆仁嘉有一个瘫痪在床的老父亲需要照顾,弟弟陆仁亿是个吸血鬼。”
吴春华怒骂:“果然是有隐情呢,摆明了是想娶个伺候的下人,云鸢,听大娘的,咱不受这个气啊。”
“没关系。”云鸢不在意:“一家有一家的难处,我可以跟他共进退。”
“你倒是善解人意。”卫辞嘲讽:“陆仁嘉有毛病不能同,房,若是你连这也能接受,就当我没说。”
“什么?”吴春华惊得站起来,也不管外面天黑,风风火火出门:“云鸢妹子,我这就给你去连夜说清楚,这婚事咱不结了。”
她走得飞快,生怕云鸢把她叫住。
见云鸢望着吴春华的背影发呆,卫辞找了个凳子坐下,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凉凉道:“怎么,你舍不得?”
云鸢纠结:“其实不能……也没事,男女之间做这种事也没什么好的,没有就没有。”
“云鸢!”卫辞站起来,怒了。
他是真的不懂,有他这样身材品貌俱优的男人天天在身边转悠,她是怎么看上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的,难道是品味特殊?
“谁跟你说兴艾没什么好的,你才18岁,花一样的年纪,能忍住一辈子守活寡吗?”
云鸢茫然:“可我嫁给孙大海就没有啊,也不想。”
卫辞凝视着云鸢,她又变漂亮了。
小脸白皙,看着不脏。
嘴唇粉嘟嘟的,也不脏。
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应该也不脏。
他牙一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步步朝云鸢逼近。
像是要赴战场的士兵一样,严肃冷凝,视死如归。
“你,你想干什么?”云鸢害怕地后退。
卫辞长腿一跨,几步到云鸢面前,在云鸢惊愕的瞬间,捧着她的脸不管不顾地亲了下去。
他本来是想浅尝而止,但接触到那处柔软,理智开始不受控制,他想要更多。
原来亲吻是这种滋味,有点甜,有点痒,还有一点酥麻。
云鸢身体往后仰想要逃离。
卫辞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住她艳丽的唇瓣,在云鸢发愣的时候,撬开她的牙关,邀请她一同共舞。
云鸢被吻得晕乎乎的,在她迷离之际,卫辞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然后俯身。
身上,一凉,云鸢终于怕了。
“你走开,啊,我不嫁给陆仁嘉了,唔………”
卫辞终于放开她。
他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脸蛋,眸光晦暗难辨,原本矜贵疏离的气质突然变得乖戾,声音却温柔仿若带着缱绻的情意。
“早这样不就行了。”卫辞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声音暗哑低沉:“若你改变了主意,我不介意再进行下去。”
两人靠得极近,呼吸相闻。
云鸢慌乱地往后缩,娇嫩的脸蛋染上酡红,就如胭脂一般,分外诱人。
小白:【宿主真厉害,好好的男人被你弄成了蛇精病。】
云鸢:【你不说话我们还是朋友。】
卫辞站起身,身体的反应告诉他自己渴望与眼前的女人相处,他对她,有了,玉,忘。
接触到云鸢警惕的目光,卫辞移开视线,慢条斯理地抚平衬衫上的褶皱,居高临下。
“今晚我不在这里吃,若是让我发现……你好自为之。”
云鸢摆手:“不会了不会了,我就留在村里给你做饭,哪都不去。”
卫辞走了,云鸢摸了摸嘴角,疼得“嘶”了一声。
“狗男人,一点也不温柔。”
…………………~.~…………………
周斌家里非常吵闹,孙家的孩子在他家里大吃特吃。
卫辞还没来,周斌把最后一盘菜端出来时,桌上的菜已经没了,满桌子都是狼藉。
周斌沉了脸:“你们都给我出去。”
五个孩子躲到林沫沫身后,冲周斌做鬼脸。
“略略略,小气鬼。”
“等我以后有钱了,天天吃肉。”
自从林沫沫上次给五个孩子煨鱼汤喝之后,五个孩子就赖上她了,一下课就过来,跟蝗虫一样把能吃的都吃光。
周斌很是头疼,每次做出赶人的举动时,林沫沫总拦着他。
就像现在。
林沫沫道:“周哥不要生气,不就几块肉吗?给他们吃就是了。”
不就几块肉?周斌心累。
她知道下雪天打猎有多难吗?兔子是他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捉的,鱼是他在结冰的河里捕的,为的就是给自家人补补身子。
林沫沫却没有照顾周斌的情绪,招呼五个孩子过去烤火:“大冷的天,没有棉衣穿,真是可怜。”
孙意眼珠子一转:“林阿姨可以给我们买棉衣穿吗?”
林沫沫脸一僵,又扯了扯嘴角:“当然可以。”
孙意眉开眼笑,他最近通过试探得出一个结论。
林沫沫不知为何不敢得罪他们,但有便宜不占是傻瓜,他就笑纳了。
“快谢谢林阿姨。”
二三四五齐声道:“谢谢林阿姨,我们会记得你的好的。”
林沫沫心里的最后一丝不情愿也消失了,不顾周斌的劝阻,从房间里拿出几十块钱和票交到孙意手里。
孙意给周斌一个挑衅的眼神,带着弟弟妹妹心满意足地走了。
周斌压抑着怒意,用尽量平静的口吻道。
“沫沫,那是我们和孩子过年买新衣服的钱票,你就这么给出去了?”他穿不穿无所谓,但小宝的那份也送出去了,有这么做母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