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最近非常忙,折腾着学做菜,皇帝见她势头正足,专门从御膳房里调了御厨出来教她,同时叮嘱御厨别泄露身份。
御厨也没有不愿意,相反他乐意的很。
皇帝看上的人说不定就是以后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学会了他们的手艺也不会跟他们抢饭碗,自己在皇帝面前又露了脸,又与未来的皇后娘娘有了指导上的情份,子孙徒弟不用愁了。
如今教云鸢的刘御厨是负责前菜的,拿手菜是腊味和卤味,当然拍黄瓜和酸辣海带丝那些也不在话下,云鸢一边学一边练习刀工,日子过得非常充实。
皇帝说学会了再叫负责汤品的师傅过来。
回到皇宫,皇帝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民间搜集秘方,特意叮嘱他们:“可以高价购买,切忌逼迫。”
他要试着把云鸢留在京城。
于是云鸢天天听刘师傅说她下一个师傅有多厉害,做的汤有多好喝,喝上一口回味无穷,说得云鸢向往不已,皇帝也满意。
时间一晃来到了过年,皇帝非常忙,云鸢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除夕夜,云鸢睡到半夜,被窝里钻进了一个冰冷的物体,她“嘶”了一声,一脚把他踹下床。
皇帝还有些懵,“对不起啊鸢儿,是我冰到你了。”
云鸢冷哼,主动让出半个床位,“睡吧。”
温香软玉在怀,男人开始不老实,云鸢低呼一声,被男人压在身下。
【略,什么也没发生,看我纯洁的眼睛。】
一夜无眠。
过年不用上朝,云鸢基本上是在床上过的,她揉着酸痛的腰大骂李延璟禽兽,然后又被压了。
李延璟一手按在她耳边的床上,一手攀上雪峰,嗓音缱绻:“我只对你禽兽。”
“你……呜呜~”剩下的声音消失在情欲里。
钟简旻到了规定的日子就押送物品出京了,不能回京过年,管家的事到底还是落到了吴依舒身上。
吴依舒把府里的下人卖了一些出去租了小院,一家子住在一进的小院,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年夜饭更是简陋,就像钟小弟所说,很久没吃过如此简陋的吃食了。
葛氏板着脸:“如今是过年,好歹张罗几个好菜,满桌子咸菜豆腐,你不嫌寒酸的吗?”
吴依舒嘲讽道:“我倒是嫌寒酸,但嫌寒酸有用吗?开春还要修葺屋子,不节约一点钱从何来,把点心铺子卖了吗?”
“不行!”葛氏一听就不同意,点心铺子留着好歹有个进项,卖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吴依舒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葛氏越想越气,云氏那个贱人,自己走了就走了,还秘密带走了嫁妆,不愧是商女出身,精于算计!
这时钟二郎道:“娘,我看上了一个姑娘,想娶她为妻。”
葛氏问他:“是哪一家的贵女?”
吴依舒沉思,钟小弟娶亲是好事,成家了就可以把他分出去了。
只是聘礼从何而来?
钟小弟:“余翰林家的庶五姑娘。”
葛氏一听摔了筷子:“糊涂啊,你容貌才华样样不差,配公主都使得,怎么能娶一个庶女。”
“母亲慎言!”钟小弟吓了一跳:“陛下没有子嗣,你说这种话不要命了。”他虽然吊儿郎当,但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他本来是不急的,还没在外面玩够呢,但振威将军府的名声坏了,再不娶他就担心娶不到了。
葛氏不以为然:“我就是打个比方,你好歹娶个嫡女,庶女坚决不许进门。”
吴依舒低着头吃自己的饭,心中不屑,钟二郎整日跟姐夫混在一起,不是斗鸡溜狗就是去赌坊青楼,也就葛氏认为自己小儿子好。
钟小弟也不同意,看了吴依舒一眼,小声嘟囔:“若兰至少是官家女子,你看看大哥娶的……”
吴依舒猛的抬头:“我怎么了,我是将军的救命恩人,你们如今的荣辱皆系于将军一身,没有我将军府早就不存在了,你们都得回乡下,或许连我都不如。”
“放肆!”葛氏大怒:“你大胆,大过年的竟然敢诅咒我们将军府,念在你怀孕的份上我就不对你动家法,这顿饭也不用吃了,来人,把她给我关进房里,没我命令不许放出来!”
吴依舒日夜思念钟简旻,而钟简旻如今在干什么呢?
钟简旻押着赈灾粮去河南,半路遇山匪挡道,他一马当先追着山匪进了山,然后遇到了埋伏,他奋力杀敌还是中了一箭,那一箭正好射中下体,阳物应声而断。
钟简旻捂着下体在地上打滚,回去后立马宣军医给他治疗,军医说他子孙根断裂,已经接不回去了。
“既然不能治疗,那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钟简旻为了保密把军医杀了,对外说是山匪所杀。。
忍着痛赶往赈灾地,努力不让人察觉到异样,他发誓回头一定要灭了这窝山匪,给自己的阳物报仇。
赈灾地因为雪灾商品运输困难,粮食炒到了天价,想到府里提襟见绌的日子,钟简旻心思活泛开了。
赈灾粮这么多,少一点也没事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