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裴灼已经看完苏熙时身上没什么外伤,除了后脑勺有点伤,其他都没问题。
心放下以后,整个人直接趴在苏熙时的怀里喊疼。
苏熙言都不想鄙视他,大老爷们唧唧歪歪个什么劲?
看着裴灼的行为,顾修川也是眼角抽了抽,媳妇儿来了就开始装,茶死了!
不过,他还是帮了他一把:“阿言,你应该公司也挺忙的,等会我们几个讨论讨论案子。”
苏熙言:“……”
得,他多余了。
他现在急需纪竹亲亲抱抱来缓解一下下。
他冷眼看了裴灼那边一眼,也是骂骂咧咧的走了。
顾修川轻敲了几下桌子:“你俩行了,唧唧歪歪回家去。”
“阿时,你看他!好不容易抱你一会儿呢!”
苏熙时安抚着裴灼:“好好好,咱抱着不管他。”
顾修川&毕涵&司文展:“……”
顾修川咬牙切齿的,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苏熙言对裴灼的态度了:“别抱了!说说案子!”
说起这个,苏熙时就正经起来了,迅速的推开了裴灼。
裴灼:“……”
顾修川忍着笑:“行了行了,咱们刚得到一点点消息,就出了意外?”
司文展点点头:“现在盛若浅让局里的人看起来了,暂时没什么问题。”
接下来,司文展说了一下他们昏迷的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还说了今天晚上要发生的。
奇怪,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顾修川陷入沉思,凭借他这么多年刑警的经验,最近可能不太太平。
“为什么迟风突然来找我们示好?仅仅是因为贺归去世了?”
毕涵缓缓说道:“我给监狱那边打去电话,监狱那边给出的解释是自杀。”
自杀?偏偏在这个时候自杀?太不正常了。
“那他自杀之前见过什么人吗?”
“苏泽信。”
毕涵看着在座的脸色听到这个名字以后脸色都不是很好。
苏熙时的唇泯成一条线:“等我晚上见到他就知道了。”
裴灼皱眉:“我陪你一起。”
苏熙时审视的看着他,瞅了瞅他的伤口。
“嘶~”裴灼没忍住的发出了声。
苏熙时笑眯眯的,裴灼觉得有些危险。
紧接着,他的预感没错:“你看,你伤都没好,跟我去干什么?
再说了,局里都会安排好的,还有白燃礼,你根本不需要担心。”
话是这样说,可裴灼就是放心不下。
他还想说些什么,苏熙时直接打住了,白净如雪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裴灼,你既然来了队里,那你就应该知道孰轻孰重。”
裴灼轻轻叹气:“嗯,知道了,但你一定注意安全知道吗?
感觉情况不对,赶紧撤,别逞强。”
苏熙时轻笑着,甚至拍了两下裴灼的头:“我当然知道。”
司文展侧头看向苏熙时,沉声道:“你们说,盛若浅说的是真是假?”
听司文展一说,苏熙时突然想起要联系楚羿安来一趟的。
顾修川揉了揉眉心,望向窗外:“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能让我们求证的东西很少不是吗?”
“半真半假也说不定呢?”
她说,艾桑是在边境长大的,浑浑噩噩,几乎每天枪战不断,又或者各种冲突不断。
她见过了太多边境的纷争与不安,被生活的现实压迫得喘不过气。
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是一种什么心境呢?
他们都不知道。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盛若浅说,艾桑心底有个秘密,关于苏熙时。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苏熙时给白燃礼打着电话,顾修川给局长打着电话。
两方商量着怎么部署今晚的计划。
夜幕降临,时间嘀嗒嘀嗒。
苏熙时跟着司文展和毕涵出了医院。
在此期间,她去看了看还在IcU的躺着的顾祁。
她穿着防护服,轻轻地走进去,每一步都带着担忧与沉重。
透过防护面罩,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病床上的顾祁。
顾祁静静地躺着,各种仪器的管线连接在他的身上,仪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这个寂静空间里唯一的生命乐章。
她缓缓来到床边,看着顾祁苍白又消瘦的脸,那往日的活力仿佛都被病痛抽离。
她的眼眶泛红,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伸出手想去碰触顾祁的手,可又怕惊扰到他,在空中停顿了片刻,又渐渐收回去了。
坦白说,她是他们这些人里跟顾祁最熟的人,过命的交情。
他善良,坚强,勇敢,正义……
苏熙时在心里默默地诉说着:顾祁,你一定,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看这么美好的事情还在等着你呢。
一旁的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起起伏伏,就像是他们此刻此起彼伏的命运,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朝向哪个方向。
司文展和毕涵把苏熙时送到工厂之后,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他们放下人就走了。
不过,在苏熙时下车之前,他们就打通了群里的电话。
也方便让顾修川和裴灼在医院跟进情况,虽然他们现在是病人。
夜里,太静了。
更何况这还是一座废楼,又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会显得异常清晰。
苏熙时走进去,到达一楼:“苏泽信,我来了!”
空旷的大楼,反复回旋的声音让苏熙时心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人回应她,紧接着,她又喊了几声。
她甚至都听到了外面的风声,而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没到约定的时间?
苏熙时拿出手机看了看,22点19分,她来早了?
不过苏泽信也没说确切的时间,所以,她决定等一会儿。
可苏熙时一直等到快睡着了,苏泽信还一直没来。
在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好像闻到了很淡的血腥味。
她常年处于训练,受伤的状态里,所以对这种味道很敏感。
“苏泽信!”她又喊了一次。
同样,回应她的是自己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