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儿,一会儿我们见招拆招。】
莫家的人提起精神,明白接下来的才是硬仗!
不一会儿定国公府的下人就准备好了滴血验亲的工具,官差押着翟思榭,取了他一滴血滴入碗中。
轮到孙氏时,她却死活不肯伸手,祈求的看向英国公,榭儿是她的孩子,一旦滴血验亲一定会露馅的!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取血,只有验过,才能还我儿的清白,才能让企图污蔑我儿的人闭嘴!”
孙氏被英国公吼不敢不上前,任由官差取了她一滴血,众人的视线聚集到碗中,英国公屏气凝神,定国公老夫人老神在在,胸有成竹!
“血没有相融!二人没有血缘关系!”有人惊呼。
英国公哈哈一笑,看着刑部尚书讥讽道:“如今大哥你还有什么话说,没有证据就胡乱下定论,大哥你这样办案可不行,长此以往,怕不是会有冤假错案产生!”
看事情出现反转,得益于以往英国公的好形象,立即有人站队英国公,声援道:“没错,这血不相融,说明二人根本不是母子关系,莫大人该道歉了。”
“是啊,自古血液相融才能说明二人有亲缘关系,大家都亲眼看到了,二人的血根本没有相融,哪怕莫大人是刑部尚书,也不能空口污蔑人不是!”
莫飞羽看向碗中的两小团血滴,眉头紧蹙,秦氏担忧的看向丈夫,而莫大人却丝毫不慌,看向人群道:“可有太医在此?”
龚太医正专心看戏呢,突然听到莫大人叫太医,心思一动,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立即举手道:
“在,有太医在!”
“有劳龚太医检查一下。”刑部尚书看到是龚太医站出来,神色变的温和而恭敬,伸手请龚太医验证。
龚太医出身太医世家,祖上几代都是有名的太医,京中有头有脸有资格请太医诊治的人家,或多或少都被龚家人救治过,因此龚太医在整个京城都混的开。
【哇咔咔,莫大人真不愧是刑部尚书竟然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所在,没错,水里被定国公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做了手脚,她往水里加了清油,这样即使二人是亲生母子,血液也不会相融的。】
定国公老夫人脸色难看,没想到莫大人竟然发现了异常,知道一旦让龚太医检测就会露馅,故意装作伤心的语气道:
“莫大人这是何意?滴血验亲的东西都是老身命人准备的,你这是信不过老身,皇上幼年时经常来国公府,算是老身看着长大的,他受教导时老身也在旁听,就连皇上对老身的品行也多有称赞,莫大人是在质疑皇上不成!”
定国公老夫人一开口跟英国公一个调调,不是扯东就是扯西或者扯虎皮为自己遮掩,刑部尚书最讨厌的就是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老夫人慎言,本官质疑的是定国公老夫人你,皇上乃真龙天子,是大澧朝的天,天底下除了尊贵的太后娘娘可没有人有资格代表皇上,且纠正一句教导皇上的是老定国公,如果今日做这事的人是老定国公,那么本官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定国公老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个刑部尚书竟然公然跟自己叫板,难道忘了自己跟太后娘娘的关系了!
龚太医可不怕得罪定国公老夫人,几个跨步来到碗前,在英国公惊怒交加又无可奈何的视线中,取了一滴水放入口中。
“嗯,水里有清油的味道,古书中有记载,加入清油即使为母子,血液也不会相融,但如果加入白矾,即使不是母子,血液也会相融。”
众人齐刷刷看向定国公老夫人,刑部尚书乘胜追击,冷声道:“老夫人往水里加入清油,借此左右滴血验亲的结果,这就是你的公正?”
宁知意睁着明媚的大眼睛装无辜,问道:“敢问老夫人为何要这么做,莫非你知道翟思榭就是孙氏的孩子,命人在水里加清油就是替英国公遮掩?”
安湘靠在宁知意身边的时候,小嘴一张库库就是一顿告状,早就把定国公老夫人说宁知意坏话的事情说完了。
这种给讨厌的人添堵的事情,宁知意可最喜欢干了!
“胡说,老身如何知道水里会有清油!”
“老夫人饶命,都是老奴的错,在准备水之前碰过清油,没有洗手就拿碗准备滴血验亲的水,这才导致了后续的乌龙,请老夫人责罚!”
“你个蠢货,怎么能这么不小心,不过看在你忠心伺候老身一辈子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会儿自己去领罚!”
“是!是!谢老夫人恩典!”
刑部尚书不想管这些小喽啰,小喽啰什么时候都能处理,当务之急是处理英国公几人,“劳烦龚太医准备下新的滴血验亲的水。”
“好说。”龚太医笑眯眯的看了眼脸色十分‘精彩’的英国公,对着围观众人道:“有没有愿意跟我一起准备水的,免得到时候验证结果不如英国公的意,他又要死不认账,要污蔑我在水里动手脚了。”
闻言,围观的人发出大笑,有几个喜欢看热闹的立即表示自己愿意跟龚太医一起准备水,这下英国公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已经呈现灰败之色。
很快龚太医端了一碗新的水过来,又让在场的其他太医验证水的安全性,得到大家一致认定水没有问题后才再次滴血。
孙氏依旧不配合,挣扎反抗间差一点打翻碗,秦氏幽幽道:“怎么,心虚了,害怕验证过后揭露你儿子外室子的身份。”
孙氏双眸含泪,愤恨的看向秦氏以及莫家两父子,可不管她怎么愤恨,还是无法改变取血的事实,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两团血滴缓缓相融,最终融合成一团!
“相融了,血液相融了,她们是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