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呼延坍的心思根本不在比赛上,在他看来自己的准备万无一失,胜利的一定会是吐喀齐!
在穆武帝面前大力吹嘘,“尊敬的皇上,我们的儿郎和马匹都是好样的,不可否认贵国的儿郎也非常优秀,只是在骑术这一方面,我们从来没有输过!”
“如果我们赢了,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贵国地大物博、人杰地灵,一定可以满足小王的......”
由于他转头跟穆武帝说话看不到场上发生的事,但穆武帝是面对的赛马场而坐,将场上发生的闹剧看的清清楚楚
“哈哈,有时候盲目自信可不是一件好事!”
穆武帝的笑声拉回了哈尔墩的思绪,他一直在想等他们赢了后,提的要求能挽回多少损失,应不应该狮子大开口一举挽回所有损失呢。
听到穆武帝的话,收回思绪转头看向赛马场,惊得他猛地站直身子!
“王子!”
呼延坍沉浸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无法自拔,根本没有听到哈尔墩在叫他。
“王子,快看场上!”
“怎么了,何至于大呼小叫的!”被打扰美梦,呼延坍不悦的训斥,依稀听到有人大呼‘赢了、赢了!’,以为是他们赢了,笑的都能看见牙床了!
“禀皇上,匈奴的马集体拉稀,现在赛马场上全是污秽!”
“尊敬的皇上,看来贵国的御马监监管不力,怎么能给马儿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这可是比赛,输了就是输了,贵国应该不会找些借口为自己开脱吧。”
这些话早在他心里打了无数遍腹稿,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穆武帝笑着睨了呼延坍一眼,眼中闪过了然之色,似笑非笑道:“呼延王子说的不错,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输了就是输了!”
“王子,是我们输了!”哈尔墩的声音有些颤抖,输了比赛不可怕,可怕的是按照他们的谋算,该集体拉稀的是大澧的马匹,如今自己的马遭了殃,岂不是说明......
呼延坍瞪大双眼猛地转身,不可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
随后转头看向赛马场,动作跟哈尔墩一致,不假思索的站起身,跟凳子烫屁股似的。
太子慢悠悠的品了口茶,眸中带笑道:“为何不可能,既然是比试,一切结果皆有可能,看来贵国的马与人都还差点火候!”
距离太远,哈尔墩只能看到自己的人在地上滚来滚去,马屁股后面喷射些莫名的东西,这、这是......
“你说清楚,是谁的马集体拉稀!”
呼延坍几步走到小太监身边,一把揪起小太监的衣领,恶狠狠这质问。
全知公公一甩拂尘,拨开呼延坍的手,笑眯眯对小太监喝骂道:
“你个遭瘟的,说话都说不清楚,还不再说一遍,声音大一点!一旦要让呼延王子听清楚!”
“您教训的是,小的一定注意!”小太监立即领会全知公公的意思,提高声音大喊道:“此次赛马比赛的第一名是将军府的三公子宁远裔,第二名是兵部尚书之子莫飞羽,第三名是镇北王府三公子苏云宇!”
“匈奴的人比赛输了,赛马比赛输了,呼延王子,您的人输掉了赛马比赛!”
“呼延王子,您带来的马在赛马场上集体拉稀,现在整个赛马场污浊不堪,宁总督派小的跟您传一句话,一会儿请您安排人把赛马场打扫干净,一丝异味都不能有!”
小太监说完不管呼延坍难看到要杀人的目光,飞快的退回到全知公公身后,全知公公挪动脚步把人挡在自己身后,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子就是机灵,不愧是他最喜欢的干儿子!
“皇上,我们的马怎么可能集体拉稀,这其中一定有蹊跷,请皇上彻查,还我们一个公道!”
呼延坍这做派彻底激怒了大澧的官员们,看武将和各府公子在马场上驰骋,能为国争光,他们本就急的心痒痒的,现在终于有了自己发挥的机会,一个个义愤填膺,且自觉排好队伍。
“本官听过有理走遍天下,以德服人,今日呼延王子倒是给本官长了见识,原来靠着不要脸也能走遍天下,以不要脸‘负’人!”礼部尚书一捋胡子就开喷。
“不错,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出尔反尔,一张嘴比天公老爷的脸还善变,一会儿‘刮风’,一会儿‘下雨’,这就是贵国的气度吗?”
户部尚书以往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每次穆武帝要拨银子,他就愣着个死鱼脸,直愣愣说没有银子,要不就板着脸哭穷,反正就是一个意思:没有银子,不能拨!
可今日他的嘴跟安装了开关似的,说完一句还不解气,又来一句,“你们的马可是你手下的人自己管理的,我们大澧的马夫没有接近你们一步,自己把马喂出问题后,还说事情有蹊跷,还你们一个公道,脸皮不厚的人绝对说不出这种话!”
其他人震惊的看向户部尚书,今日怎么说了这么多话,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偏偏户部尚书自己觉得不解气,一张嘴还想喷,御史大夫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小声劝道:“行了行了,后面还有排队的呢,给我们一个机会行不行。”
户部尚书点点头,扔嘟囔道:“脸皮厚不是他们不要脸的理由!这句话你替我转给他!”
御史大夫点头,转头就把这句话骂了出去,接下来御史大夫从匈奴什么时候来大澧求援,两国签署互不干扰盟约,又是什么时候突然翻脸撕毁盟约侵犯大澧疆土!
被大澧打回去后遇到寒冬,匈奴可汗是如何舔着老脸找大澧求助,一桩桩一件件说的清清楚楚,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匈奴人不要脸是祖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