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回到苏府
苏府。
“小姐！”
“小姐回来了。”
“小姐……”
丫鬟露花、露浓和海棠开心地跑近苏落凝。
她们围着上下左右的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露浓道：“小姐怎么胖了？”
苏落凝闻言，脸上一红，“没有吧？”
露花道：“有有。咳咳……”
听到咳嗽声，苏落凝关心道：“这里风大，露花我们回府。”
“嗯，小姐快请。”
往里走时，苏落凝忍不住问道：“我娘呢？”
“夫人，夫人在里面。”海棠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
“娘，娘……”到了近厅，苏落凝呼唤母亲。
梁冰霜正在和侍郎夫人说话，听到女儿的声音，立马瞅向她，“凝儿回来了。”
见到母亲，苏落凝立马扑了过去，“娘。”
梁冰霜抱住她，“好凝儿，受委屈了。”
苏落凝抱着母亲吸鼻头，“娘，凝儿好想你。”
“傻孩子。”梁冰霜替女儿擦掉眼泪，“来见过宋夫人。”
苏落凝这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她忙擦擦泪，看向来人。
忽地一惊，面上红霞遍布。
“宋，宋夫人。”
“落凝可是不认得我了？”宋雪琴笑着问她。
苏落凝羞得低头，“不是的伯母。”
宋雪琴笑着看向梁冰霜，“梁夫人，阿凝这是害羞了？”
梁冰霜笑着回应，“雪琴，你这第一次登门，她这是认生，你多来几趟就好了。”
“哈哈。你这倒叫我惭愧，虽然两家以前也有意结亲，我这实在不好来。现在不一样了，有了陛下赐婚，我可要常常来见。阿凝，你想见伯母吗？”
苏落凝一听，头埋的更低了，她藏到母亲身后，“娘～”
“好好，凝儿累了吧？海棠，你扶小姐去休息一下。”
送走礼部侍郎夫人后，梁冰霜去书房找夫君。
苏宁玉正在翻找案牍，见夫人来了，立马走向她，“夫人？”
“你这刚一放出来，就忍不住找案子？”梁冰霜禁不住嘲笑他。
苏宁玉急忙辩解：“不是的夫人。”
他拉过夫人，小心地瞅了一眼门外，小声道：“王爷有危险，我得想办法通知一下他。”
“哦，你在何处听说的？”梁冰霜觉得好奇。
“牢里时。”苏宁玉关严门窗后，才说道：“当时赵生就关在我那牢房旁边，那天夜里，我隐约听到他和一个人的对话。”
“什么话？”
月圆夜那天，大理寺监牢。
“你来了。”听到脚步声，背对门而站的赵生，嘴唇翕动。
一道沉哑的声音在监牢右处响起，“北矿场已经暴露。”
听闻此言，赵生忽地一颤，接着恢复如常。
隔壁浅睡的苏宁玉听到细微的奇怪声音，动了动耳朵。
墙的后面，那声音又说道：“你的族人全靠你。”
赵生转向他，“我可以死，但我也要定北侯死。”说完，眼中带了狠色。
“我们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他会死在北漠腹地之都——万古。他也算死得其所，魂断万古。”
“好。”
随着尾音落地，那映在墙上的黑影也慢慢消失。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口洒向干草铺成的简易床铺。
“今夜是个圆月。”
赵生自吟一声，接着捡起地上的匕首，在左手心那划了一道口子。
血滴在地上，一只黑色的虫子在掌心血肉中展翅，接着飞向空中，转了一圈后，叮在赵生的脖颈上。
刹那间，他就没了气息。
黑虫隐蔽在赵生的背后，等待着第二次召唤。
回忆结束，苏宁玉忽然多了一些别样的想法。
“魂断万古……万古……”他急忙去地图上找地名，“在这里！”
看着如腹之地，苏宁玉蹙眉，“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深渊口子，王爷的军队一旦进入，就会被活活掩埋。”
“逸哥你是说那里有流沙？”梁冰霜面上一惊，心也跟着发颤。
“不，比流沙还可怕，那里被称为枫叶红。枫林十里，血染万古。”
瞧他神色紧张，梁冰霜也不自觉地跟着紧张起来：“王爷能活吗？”
“我正在思考。霜妹，他们试图挑起我们和离国的战争，其真实目的可能就是为了杀死王爷，没了王爷，北征军缺少主将就会乱如散沙，到时北漠大军将长驱直入西京，那个时候，江山易主。”
“怎么办逸哥？你要去上书吗？”
“刻不容缓。”苏宁玉说着就要去动笔。
梁冰霜忙抓住他，“可是……你刚刚放出来……我担心……”
“夫人，家国面前，你我都应抛弃个人恩怨。”
*
北漠万古城。
戌时二刻，寥寥星光挂在东边。
一片枫林下，一位将军模样的人和一位军师打扮的人簇立而站，他们一同看向天边的星星。
看二人衣着，像是北漠族人。
“也先，那颗星升起来了吗？”
（“也先”，北漠语，汉译为道士、军师等，他们一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会卜卦、算兴衰、窥探一二未来。）
也先掐了几遍手指，“天命所归，天命所归。”
“什么意思？”桑昆急问道：“难道南宫罗开还能突围？”（“桑昆”，北漠语，汉译为将军、一军之长，管三千人，又称三千户。）
也先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的人马将人引到了哪里？”
“万古五里外。怕他发现端倪，便没有动作。”
话音刚落，一颗白色流星自天边划过，留下绚丽夺目的色彩。
被也先捕捉到，他面上一喜，“有希望，这次是杀死天命人的好机会。”
桑昆蹙眉，“南宫罗开不是天命人？”
也先摇摇头，“不是他。”他遥望前方，“十六年前，我做离卦，双星齐聚，文武降世，天空响起两道惊雷，雷惊一处，文武合一，他才是那位天命人。”
“到底是谁？”桑昆始终未曾见过他们口中的天命人，好奇久了，便显得不耐烦。
“星聚东南，人现明年。就在明年！”也先肯定道。
“明年？那现在去哪杀天命人？”
“刚有流星划过，这是他的大劫。趁他星弱，送他归位。”
桑昆还想再问，也先打断道：“十六岁的少年。”
“少年？”桑昆转动脑筋，“他会来这里？”
“不错，他为战而生，天生的战神。”
“那……”
“放出消息，就说征北将军已死，我突厥大军要大破城关，直取西京。到时寻欢作乐，摇旗呐喊。”
桑昆立刻挥手召了一个副将前来，他对其耳语几句，副将便领命跑走。
消息传到西京的时候，南宫流云已带小分队赶往了北境。
“陛下，陛下。”丞相着急忙慌的跑向御书房，路上恰好和苏尚书不期而遇，“丞相大人。恩师！”
丞相急忙停下脚步，“侍郎，是你呀。”
“恩师。”苏宁玉急忙走近，“可是发生了大事？”
“快，随我一块觐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