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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敌人又派了骑兵增援战场!

蓦的,己方后面也传来一阵钲声,是崔珉示意战士们鸣金收兵的意思!

姬晚收起眉眼间的冷厉,勒住胯下战马:“撤!”

应当是崔珉见敌方增援,不想与之过多纠缠的缘故,这才吩咐他们撤退。

撤退时,姬晚随手将长枪的另一端送到身侧,横在即将要摔倒在地的兵卒背后,借力将人支起,免其摔倒。

她手下的兵卒,在试炼空间内经过的战斗中,有无数次都是打得正酣时被迫撤退,早就已经习惯如此。

此时肃杀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将令行禁止做到了极致。

身后几位将军也如姬晚一般。

媚娘力气最大,能将跑在后面的兵卒一把拉上战马,十分飒爽。

马匹奔跑正酣之时,姬晚回过头去,将颠簸的目光放在敌方将领胯下的战马上。

那战马即便在奔跑的过程中也在发抖,看上去倒像是累的狠了。

按照崔珉的预想,敌方出兵增援,我军就撤退。

敌方不增援,我军就随时准备打到底,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殿下!”崔珉、佟新与梁砚三人迎了出来。

眼见姬晚抱着头盔,带领众将走在最前方,即便跛着脚,也丝毫不影响通身骇人的血煞之气,看样子是刚才在战场上杀了不少敌人。

姬晚甩甩被雨水浸湿的马尾,浑身灵力涌动,不过瞬间,就将身上的湿衣服甩了个一干二净。

身后几位将军也都是同样如此操作,眨眼间就又恢复了浑身干爽的模样。

“孤撤退时,趁机观察了一下敌方战马的情况,现在就已经有了浑身发抖的症状,估计要不了多久……”

姬晚坐在帐中主位率先开口道。

崔珉点了点头,笑面虎一般,挂起和煦的微笑:“珉知晓了。

殿下可在战场上见到过,正阳城守将陈昶的身影?”

姬晚将手边的温热茶水拿起,随口灌进嘴里:“没有。

那人受了小新的全力一击,估计即便醒了,现在站起身也费劲,哪里还能骑着马出来打仗。”

梁砚感受身边好不容易焐热的热气儿都被姬晚几人进入给带走了,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毛氅:“如此便好,多亏了佟将军能将人打的失了上战场的能力。

我方兵卒骁勇善战。这次战斗,敌方可有哪位副将被斩于马下?”

他身子骨不好,在封地内有控制温度的阵法也就罢了,但在外边,即便是春天,他都还穿着冬天的大氅。

不穿不行啊,春天虽说不如冬天那般寒冷,但刺骨的凉风还是让病秧子甚为难受啊。

丁武是这场战斗的主将,所以对于敌方的关注比姬晚多了些,此刻也是他先开口回答:“有。

陈昶身边一个胖的如猪一般的将军,被向阳一刀弄死了,可惜……只死了那一个。”

媚娘听到丁武这般形容敌方将军,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心中赞叹丁武的形容能力。

崔珉摇了摇头:“敌方损失一人都算是我等赚了。

那陈昶摆的架子十分大,就连副将都有十人之众,所以我等即便杀掉一个,都是对敌方的士气重大打击。”

姬晚抿了抿唇,又低头掐了掐自己的手掌,这才没让自己笑出来,丁武形容的确实好笑。

但是崔珉与梁砚在这态度端正的询问战中情况,她也不好当着两人的面笑出声。

“孤赞同儒成的话,这场战斗咱们占了些优势,是好事情。

多亏了列为辛苦筹谋、小心实施,诸君辛苦了。”姬晚郑重其事的给几位将军与两位谋士先生鞠了一躬。

这边众人气氛大好。

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下来。

正阳城,乱葬岗内。

冰冷的雨水打在隋若虚的身上,激的他脑子渐渐恢复了些意识。

恍惚中鼻子闻到了一股十分难闻的腐臭味,这种味道他曾经在南方,对抗姬泽的战场上闻到过,是死人的味道。

他是修仙者,只不过是被几个凡人割了喉而已,问题不大,还能活。

只不过失血过多还是让他晕眩了许久才醒过来。

隋若虚睁开眼,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想到昏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没忍住,咬了咬牙。

怒骂道:“蠢货!”

“陈昶!陈昶!真是好样的。”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是躺在乱葬岗,面上又黑了几分。

这陈昶今日必死!陈昶若不死,他隋若虚就此改名!

想了想,隋若虚摸摸脖颈上依旧没愈合的狰狞伤口,痛感瞬间剧烈了几分。

他捂着还在晕眩的头颅,踉跄的站起身。

心道幸好这些蠢货没将他扔进海中去,不然他还要多费不少劲儿游回来!

看了一眼城内一片寂静的景象,百姓们聚在一起也静悄悄的,一盏灯都不敢点的模样。

眼眸沉了几分。

观百姓们的样子,分明比姬晚刚到正阳城外还要小心。

看样子,外面的战斗仍然胶着,这才导致百姓连在城中说话、取暖、生火、做饭都不敢。

就怕被自家将军以为是要给敌方报信。

隋若虚拧着眉,忍着脖颈上的疼痛,心中将陈昶骂了个狗血淋头。

眼下幸好他的灵力还在,如果快速除了陈昶与他的副将,正阳城应该还能守得住!

想罢,隋若虚摇摇晃晃的运起灵力,飞向将军府。

里面的人正在与副将交谈。

“那隋若虚不过一介丧家之犬,还想与将军一较高下,实在是天真了些。”是那个张姓副将在开口说话。

“不过是个没脑子的罢了。

要是此时还活着,知道了自家最后的血脉是被自己亲手斩杀的,还不知道要露出些什么丑态来!”

那人戏谑的语气成功让隋若虚停下了要推门而入的手。

这嗓音他熟悉,是陈昶。

他在说什么?什么自家最后的血脉!

想了想,隋若虚将自己的呼吸、心跳声压到最低,他倒要听听,这陈昶还能吐出些什么东西。

屋内昏黄的烛火跳跃,一个长得十分高壮的兵卒跪在一身白衣,面色苍白的陈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