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云之笑对着自己哭诉她的委屈,傅时深搭在云之笑小臂上本欲让云之笑松开他,但是现在傅时深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
只能任由着人在抱着他哭。
等了许久,也不见傅时深安慰她,云之笑从傅时深怀里抬起头,红着眼望着傅时深。
“时深,我们今天就将话说清楚吧,你到底对我和你的关系是怎么想的?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男女方面的那种心思,以后就不要对我这么好了。”云之笑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望着傅时深的眼神里面满是对他的爱意和挣扎,让傅时深明白说出这种话对她自己来说有多艰难。
“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三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可是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何况你已经跟月月姐结婚了。我也是人,也很贪心的,你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对我的偏爱会让我一步步深陷在你还是和当初一样爱我的错觉中去的。
倘若你没有跟月月姐离婚的想法,以后就跟她好好生活吧,我们也减少见面。让我慢慢地忘记你,哪怕余生都忘不掉,但是我也不希望因为我的存在让你跟月月姐天天吵架。你们是夫妻,你们才是要一起度过难关的人。”
云之笑嘴角在上扬,眼里明显是对他和沈月月的祝福,但是眼角却挂着泪珠,脸颊上也有清楚的两道泪痕。
“时深,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我们真的以后就不要见面了吧。”说着,云之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脑袋埋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站在原地听着云之笑悲痛欲绝的哭声,傅时深脚移动了一下,迟疑了。脑海里浮现的是云之笑刚刚对他说的话,这让傅时深首次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虽然厌恶和沈月月是婚姻关系,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跟沈月月离婚。
云之笑耸动着身子,明显在哭,不过现在的眼睛里可不像刚才表现的有多爱傅时深,她有多悲伤。
“赶紧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沈月月,你突然发现你爱上沈月月了,你要跟我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云之笑心里催促着傅时深能够配合点。
她想要回去,不想在这个世界呆了,今天刚好是又一个月的月初。只要他承认了对沈月月的爱意,自己就立马向基地申请离开当前世界。
傅时深想了想,还是靠近了云之笑,右手放在她的背上。
感觉到傅时深动作的那一刻,云之笑整个人都不好了,傅时深这是要向她妥协的意思。
果不其然,云之笑就听见傅时深说,“抱歉,之笑,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等我。”
埋着脑袋的云之笑白眼一翻,可特别真的是好交待,跟原剧情的一模一样。得,又不用申请了。这样肯定不会通过,还白白浪费她的机会。
云之笑只得以继续走剧情。
慢慢地抬起头,泪眼盈盈地望着傅时深,不确定地望着傅时深,“是真的吗?时深,我不是在做梦吧?”
傅时深见云之笑明明深信不疑,却情绪明显在变好。因为刚才说出这句承诺后,隐隐的后悔在这一刻消失。傅时深认为,他爱的人就应该是云之笑,她是那么地爱自己,宁可委屈自己,也不要自己难堪。这样的之笑,叫他怎么忍心看着她因为自己难过伤心。
傅时深的大掌搭在云之笑的肩膀上,对上她眼中的疑问,点头,“你放心,我不会骗你。”
“时深,你对我真好。”云之笑破涕为笑。
“好了,先去洗把脸,重新化个妆,一会你还要去领奖呢。”见云之笑情绪有了缓和,语气温柔地对着她道。
得了承诺的云之笑很配合地点了点头,听话地起身,拿着卸妆水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的时候,还回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傅时深,似乎在担忧等她出来他就会走,直到傅时深对着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去吧”,像是得了保证一样,扬起嘴角满意地去了洗手间洗脸。
答应了云之笑等她来出来的傅时深坐在云之笑刚刚坐过的椅子上,后背贴合着椅背,仰着头望着天花板,眼睛闭了一会,再睁开时带着清冷,重新坐直身子后不带一点感情地冲着门口的方向叫了一声“许清”。
许清虽然站在外面“望风”,防止有人进来,但是耳朵却一直竖着,听着里面的动静。这里的房门就是很普通的木门,没有隔音效果,如果不是刻意压着声音说话,正常的交流声也能听见。不过许清怕听到不该听的,也没有刻意去听。
但是傅时深这声“许清”肯定是叫他的。
许清推开门走了进去。
“总裁。”许清双手搭在腹部。
傅时深嘴巴张了张,又闭上,许清不解地看着傅时深,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一向决策果断的人突然犹犹豫豫的,一副要下决定却又不出声的样子。
洗手间里水流哗哗流的声音传出来,似在催促傅时深赶快下决定一般。傅时深揉了揉太阳穴,终于下定了决心,“你拟一份离婚协议。”
“离婚协议?总裁,你这是——”许清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要的离婚协议是给谁的。
“我跟沈月月的离婚协议。”
许清惊,总裁这是要跟夫人离婚。放眼三年来,夫人什么都没有做错啊。许清不明白,傅时深怎么突然就起了离婚的心思。
听到洗手间里不断传出来的水声,许清想肯定是云之笑那个假白莲撺掇傅总的。他说呢,面对媒体追问关系的时候,嘴上说着是朋友的关系,却眼含深情地盯着总裁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总裁呢。
“总裁,你跟夫人离婚,老爷子那里会同意吗?”当初总裁百般不同意,还不是碍于老爷子,和夫人领证了。
现在要离婚,恐怕得先过了老爷子那一关吧。
许清的话让傅时深的脸顿时冷下,当初要不是被爷爷逼着他,自己也不会和沈月月领证。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能算计他得逞,沈月月是第一个。
“我给了沈月月傅夫人的位子三年了,够给爷爷面子了,你去拟协议,将她现在住的别墅划到她名下,再给她一千万——”傅时深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下,改了口,“给她一亿,给你三天的时间,将协议弄出来。”傅时深想到许清还有其它的工作,一天的时间可能太短了,离婚协议也不是重要的事,还是让他慢慢来。
傅时深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突然袭上一股失落感,但更多的是解气。只要跟沈月月离婚了,就会让他忘记自己是被逼着身不由己的和她成为夫妻关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