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哥哥,这个我不太了解呢!”顾卿芝略带羞涩地说道,“这些事情嘛,自然由娘亲来作主就好啦。”
就这样,两人突然围绕着及笄礼展开了讨论。
随着交谈的深入,原本还有些心存芥蒂的顾卿芝突然发现,自己的哥哥似乎并未因之前的那件事而有所改变。
这么一想,她心中顿时释然不少,仿佛两人之间从未产生过隔阂一般。
如此一来,在顾卿芝的心里,他们俩已然和好如初了。
不过,这当然仅仅只是顾卿芝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实际上,自从那次事件之后,顾衍压根儿就没有将其放在心上,更别提与妹妹冷战之类的念头了。
恰恰相反,对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妹妹,他始终怀着一种宠溺与包容的心态,任由她耍性子闹脾气。
而且,不知从何时起,顾衍看着眼前这位逐渐长成窈窕淑女的妹妹时,内心深处的情感悄然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可每当看到那个如同风一般从自己面前疾驰而过的活泼身影时,顾衍只能无奈地摇头苦笑一番:罢了罢了,感情之事急不得,还是顺其自然,慢慢发展吧。
要知道,在这穷乡僻壤之地,人们整日为生计奔波忙碌,连基本的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又哪里会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女子及笄这般繁文缛节呢?
但王氏却与众不同,想当年她可是出身于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那些礼仪规范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骨髓之中。
在她看来,及笄乃是女子人生旅途中至关重要的一道分水岭,绝对应当给予高度的重视才行。
要知道,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及笄之礼可是一生中仅有一次的重要时刻啊!
因为一旦及笄,那就代表着已经成年,可以谈婚论嫁啦!
从此以后,女子的人生将会迎来巨大的转变,与往昔截然不同。
当顾卿芝和哥哥把心里话都说开后,她又如往常一般,重新过上了那种简单而快乐的生活。
她无比珍视在盛唐里度过的每一寸光阴,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频繁地往返于盛唐里和后山之间。
每一天都是如此的充实,快乐得简直停不下来,以至于她竟然将及笄礼这件大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其实,王氏原本是想要提醒一下自家闺女的,但转念一想,如今这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单纯做个小娘子的美好时光已然所剩无几了。
只要一及笄,就得开始操心婚事,整日忙碌于说亲之事。
等到嫁为人妇,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在家里过得称心如意呢?
于是,王氏也就不再过多约束顾卿芝了。
罢了,随她去吧,王氏如是想。
自己多操持就是。
早在江州的时候,王氏就已经特意请人精心挑选好了适合顾卿芝举行及笄礼的良辰吉日,并提前准备妥当了各式各样精美的服饰、发簪、钗环以及礼器等等。
回到盛唐里以后,她更是广而告之亲朋好友们这个喜讯。
由于她们一家在盛唐里交往甚笃,关系亲密的亲友大多都在这里,所以王氏才打算在顾衍衣锦还乡举办状元宴之后,紧接着就在盛唐里操办顾卿芝的及笄大礼。
如此安排,其中自是蕴含着一番别样的深意呢。
要知道,顾卿芝可是土生土长于盛唐这块土地之上,她在这里经历了从呱呱坠地到亭亭玉立的成长历程。
不过,在关于正宾人选的问题上,顾衍却主动站出来承担起这份责任,表示愿意亲自去邀请正宾。
王氏深知自己这位侄子平日里行事沉稳、为人可靠,于是便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放心地把这件事情全权交托给了他去操办。
在王氏的精心筹备之下,顾卿芝举行及笄礼的日子一天天地临近了。
所有相关的事宜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正在按部就班地向前推进着。
在大齐,女子的成年礼有着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笄礼,它属于古代嘉礼中的一种,乃是专门为汉族女子所设立的成年礼仪,通常又被人们俗称为“上头”或者“上头礼”。
在大齐这里,如果一名女子年满 15 周岁,就会绾起头发并用簪子穿过发髻固定住,以此象征其已经成年。
正因如此,人们常常用“及笄”一词来指代女子年满 15 岁,同时也意味着她们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我们经常听到的那句“年已及笄”便是如此。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间就迎来了顾卿芝及笄的那一天。
这天清晨,天才刚刚蒙蒙亮,顾承夫妇便早早地起身,迫不及待地打开家门,守候在大门口,满心欢喜地迎接前来参加及笄礼的各路宾客们。
而此时此刻,在府邸的另一处,顾卿芝正身处于温馨的闺房之中。
她在曾婶子以及其他诸位叔婆、嫂子们充满慈爱与关怀的目光注视下,在贴身丫鬟小桃和堂姐妹顾晴宜等一众小姐妹的热心协助下,顺利地换上了精美的采衣和采履,并端端正正地安坐下来,静静地等待着及笄礼正式拉开帷幕。
在她的身旁,簇拥着一群亲密无间的小姐妹。
这些小姐妹们的陪伴宛如春日暖阳,恰到好处地驱散了她心头那股紧张的阴霾。
要知道,在这个宁静的乡间,大多数人家对待女儿的及笄之礼可不像顾家这般郑重其事、大操大办。
除了顾晴宜和她的姑姑曾经正儿八经地举办过一场及笄宴席之外,其他人家往往只是在女儿及笄之时,送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和一根朴实无华的木簪,权当是庆祝仪式了。
然而,顾家却与众不同,他们广邀亲朋好友前来赴宴,共同见证顾卿芝人生中的这一重要时刻。
如此盛大的场面自然引起了众人极大的好奇心,大家纷纷猜测顾家所邀请的正宾究竟会是何方神圣。
原本,许多人都认为这位正宾非曾婶子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