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也正有此意,既然主公都这样说了,那自然甚好!”
当糜竺说出这句话时,只听见屋外传来扑通一声。
糜竺顿时眉头一皱,赶紧跑了出去,王铄也好奇地追了出去。
只见此时的屋外有一个倒着的桶,不远处一个靓丽的背影正慌乱地想要离开,似是不想被人发现一般。那身姿婀娜,衣袂飘飘,虽只是个背影,却也能让人感觉出定是个容貌出众的女子。
糜竺见状连忙指着背影解释道:“主公,此乃舍妹糜贞,平日里我兄弟二人对她便是百般纵容,这才没了礼数,属下这就去将她带来。”
说着,糜竺就要准备上前拦住糜贞。
糜竺这是生怕王铄反悔,毕竟在汉代,受儒家思想的熏陶,大家闺秀可都是养在深闺之中,鲜少抛头露面的,言行举止更是被诸多礼教所约束,哪像糜贞这样。
不过,王铄倒是觉得糜贞这丫头挺好玩的,他赶忙阻止糜贞,说道:“唉,子仲,让我来。”
“啊???”
糜贞还未反应过来,王铄已经冲了出去。
主公这也太心急了吧,心急这也吃不了热豆腐啊,不过也好,贞儿啊,哥以后的好日子就全靠你了。
不行,男女之事,我都还没来得及教她,对了,我得赶紧回房把春宫图给她塞枕头下。
在糜竺瞎想的时候,王铄已经追上了糜贞。
他挡在糜贞面前,开始上下打量起糜贞。
“看够了没?”
糜贞双手叉着腰,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盯着王铄问道。
“没有!”
王铄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把糜贞整的又羞又恼。
她跺了跺脚,嗔怪道:“你这人,怎的这般没个正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盯着人家姑娘瞧,还这般言语轻薄,哪有一点主公的样子,我看你就是个登徒子!”
“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说着,王铄就朝糜贞走去。
糜贞下意识往后退说道:“你…… 你别过来,你再这般无礼,我可要喊人了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看向四周,只是此刻周围也没旁人,心里越发慌乱起来,脸上满是惊恐与羞愤交织的神色。
退了几步,一个不小心糜贞踩到了自己的裙摆,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倒在地。王铄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一把拉住了糜贞的胳膊,用力一拽,将她稳稳地扶住了。
糜贞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脸色煞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靠在王铄怀里,顿时又羞又急,用力挣脱开王铄的手,涨红着脸说道:“你…… 你放开我,谁要你多管闲事了,哼!”
嘿,还挺烈的,我喜欢。
糜竺躲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生出两个字:稳了!
他急急忙忙回到卧房开始翻箱倒柜,终于在箱底找到了一卷已经泛黄的春宫图。
糜竺拿着那卷春宫图,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嘴里念叨着:“贞儿啊贞儿,哥哥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呀,主公妻妾众多,若你没点看家本领,怎么能留住主公。”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春宫图用一块锦帕包了起来,又悄悄找到了糜贞的贴身婢女,让她将这东西藏到糜贞枕头底下。
糜贞与王铄纠缠了许久后,这才回到房间。
古时候的画卷和现在的书又不一样,放枕头下一眼就看见了。
糜贞也是好奇,自己枕头下面怎么多出一幅画卷,她连忙拿起画卷问向贴身婢女:“这东西是哪来的?”
“这是老爷让奴婢放在小姐枕头下面的。”
婢女自然不敢说谎,她只能一五一十告诉糜贞。
兄长让放的?
莫名其妙的,把画放我枕头下干嘛?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糜贞缓缓展开了那幅画卷,待看清画卷上的内容后,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赶忙又将画卷合上,嗔怪道:“兄长这是做什么呀,这般…… 这般不堪的东西,怎能放在我这儿呢,真是羞死人了。”
一旁的婢女见糜贞这般模样,也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好一会儿,糜贞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婢女说道:“此事不许对外人说起,听到了没?若是传了出去,我可唯你是问。”
婢女赶忙应道:“是,小姐,奴婢绝不敢乱说,小姐放心便是。”
“那你先出去吧,在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吩咐了一句,糜贞便让婢女在房外守着。
糜贞本来是想找个地方将这画卷藏起来的,可那画面却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只要一想起,脸上便又泛起红晕来,毕竟她也到了这个年纪。
见四下无人,她又展开了画卷,开始观摩起来,只是那目光刚触及画卷上的画面,便又羞得赶紧移开,心跳也陡然加快,脸上似火烧一般滚烫。可那好奇的心思却又如同猫爪挠心般,让她忍不住再偷偷看上几眼。
这时,王铄从不远处走向糜贞的闺房。
先前让她故意跑掉的,猫捉老鼠的游戏,要让老鼠跑但又逃不出自己的手掌,这才好玩。
他走到闺房外,看见婢女轻声问道:“你家小姐呢?”
“回将军,我家小姐在房内!”
糜竺将画卷交给婢女时,就告诉了婢女,王铄是她们小姐的姑爷,所以婢女也没多做阻拦,便侧身让开了道路,还带着几分恭敬说道:“将军,您且进去吧,小姐这会儿应该正闲着呢。”
王铄微微点头,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抬脚便朝屋内走去。
而屋内的糜贞正沉浸在那画卷带来的羞涩与好奇交织的情绪之中,压根没察觉到王铄已经朝着自己这儿走来了。她红着脸,眼睛时不时地瞟向那画卷,心里七上八下的,一会儿想着兄长这般举动实在荒唐,一会儿又忍不住猜测男女之间若真到了那画上所绘的亲密程度,会是怎样一种奇妙的感觉。
就在她又一次偷偷看向画卷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糜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把画卷藏起来,慌乱之中,手忙脚乱地将画卷往身后一塞,抬眼一看,却见王铄正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看着自己,顿时又羞又急,嗔怪道:“你…… 你这人,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王铄却不慌不忙,迈着步子缓缓走进屋内,笑着说道:“糜姑娘,我这不是听闻你在房内,想着来看看你嘛,一时心急,倒是忘了这礼数,还望小姐莫怪呀。只是小姐你这神色慌张,莫不是背着我藏了什么好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