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那片幽暗深邃、茂密无边的丛林里,一棵粗壮巨大的树木后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个身材婀娜多姿、曲线玲珑的身影正躲藏在那里,悄然无声地注视着前方。
而在她们目光所及之处,正是郑一剑。此刻的他正站在海边,面对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咆哮呐喊声。他的声音时而高亢激昂,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释放出来;时而又低沉呜咽,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
那两个躲在树后的女子,静静地看着郑一剑的一举一动。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同情,但却不敢轻易上前打扰。或许,她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这个正在经历内心挣扎的男人吧?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郑一剑依旧对着大海呼喊着,他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而那两个女子,则始终默默地守护在一旁,用自己的方式陪伴着他……。
俩人正是惠子和松子,今天早上,松子追上惠子后,一问之下才了解,知道她这么急匆匆跑出来想要干嘛去。
二人一同踏上了寻找雕刻师之路。他们怀揣着满心期待与喜悦之情,希望能找到技艺精湛的大师来雕琢玉佩。
经过一番寻觅,终于来到了一家闻名遐迩的雕刻工作室门前。惠子轻轻推开那扇古色古香的大门,走进屋内,一股淡淡的木屑香气扑面而来。室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精美的雕刻作品,令人目不暇接。
惠子向师傅详细描述了自己想要的图案和风格后,请他帮忙雕制三块玉佩。其中一块按照松子的要求精心设计;而另俩块,则是惠子特意准备要送给一剑和她的。
师傅聚精会神地聆听着惠子的需求,并拿起画笔在玉石上勾勒出初步轮廓。每一刀、每一划都充满了匠心独运,仿佛赋予了这些石头新生命一般。随着时间推移,两块玉佩逐渐成型变得栩栩如生起来。
送一剑的吊坠是一块日型的玉雕蟠龙,她自己却是雕一只展翅凤凰的月形吊坠。
而松子却让师傅给她雕一块星型恋凤。
两人的用意,两人都一目了然,一个暗恋着郑一剑,一个心念着惠子。
傍晚两人揣着各自的喜悦情怀,回到山庄,在离酒店不远处,她们就看到郑一剑如疯子般狂奔出来,向远处跑去。
两人看到他这副模样,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惠子关心心切,不放心他就紧跟着他后面追过去,松子也紧追着惠子后面狂追。
两人还以为追丢了郑一剑,就听到海岸处传来郑一剑悲伤的嘶吼声,俩人就顺着声音跑过来,
惠子躲在大树后面,她看到了郑一剑不同一面,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嬉皮郑一剑吗?
其实郑一剑也是一个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俗人,只是惠子被他平时一副吊尔郎裆的性格,掩盖他心中最深的情感迷惑。
所以说惠子她一点都不了解郑一剑,她只是少女怀春,无脑地喜欢他,就爱的无法自拔,单方面喜欢一个人,就认为是她终生爱人。
如果说这世上那个女人最了解郑一剑,不是他的母亲王惠娟,也自然不会是她惠子,而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雨落。
惠子看到到郑一剑这副悲哀的模样,她的心也跟着碎了,她也感觉心情不好,她也莫名其妙的跟着伤心落泪。
看到郑一剑咆哮后,坐在礁石上,低着头久久不动,仿佛如石雕一样。
惠子最后奈不住关心他的心,让松子拿着那块玉佩过去送给郑一剑,顺便安慰一下他的心情,是为何事如此伤怀痛哭?
如果是雨落在此,她就不会过去,只需要站在远处,默默看着他偷偷舔拭他心中的伤痕,明天他又还是原来的那个郑一剑,这就是她了解郑一剑的性格,知道他不会让人看到他最深的伤感情怀。
她知道郑一剑是那种,不愿意给人看到他心里最脆弱的心,每天都装着很开心,很担当的样子。而这样的郑一剑,当年也才不到十岁的小孩子。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心中最脆弱的伤心往事,这就是平时她们为什么会看到,郑一剑这随性嬉皮笑脸的性格。
松子走到郑一剑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玉佩递给他。
“这是惠子让我给你的。”松子低声说道。
郑一剑头也没抬,接过玉佩,低头凝视着上面精美的雕刻。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能感受到惠子的心意。
“告诉她,我没事。”郑一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
松子点点头,就是不愿离开去,他虽然不喜欢郑一剑这痞子,但看到他这副模样,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一个人呆在这里。
俩人就这样默默站着瞧,一个呆呆低头不语。
郑一剑低头长发遮着他的面庞,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看到松子竟然站着旁边不愿意离开,他恼怒厉吼,让松子滚蛋。
松子看到郑一剑竟然吼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也恼怒大骂郑一剑,一个大男人,躲在这里偷偷抹眼泪,算什么男子汉。
郑一剑正在气头上,还被松子不留情点破他在这里哭,他猛地窜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松子看。
松子开始还真被郑一剑这副模样吓着了,她不禁后退几步,才反应过来,她心想,她为什么会怕郑一剑,为什么要怕这臭小子呢?
一想到这里,她胸脯一挺,就走上前几步 ,不示弱嘟着红唇也瞪着郑一剑怼道:“干嘛?你这怂包哭货,你想干嘛?别以为老娘怕你,我就是喜欢待在这里,你能把我怎样?要不要老娘把肩膀给你靠一靠啊!”
说着她又走近俩步,和郑一剑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不爽对视。
气得郑一剑拳头握得咔咔作响,怒视松子,就是不敢去揍她。
松子看到他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又拿她没办法的模样,她就也来劲,她胸脯又挺得越高了些,一副得理不饶人,兴高采烈得意地看着就要发狂的郑一剑。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郑一剑 ,突然身子贴过来,一手勾着她着的后脖颈,手臂一带,直接对着她红唇就吻了上去。
松子完全没想到郑一剑会突然这么做,她大脑一片空白,眼睛睁得大大的,身体僵硬。等她反应过来,她用力挣脱郑一剑的拥抱,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混蛋!”松子怒斥道,脸颊涨得通红。
郑一剑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脸颊发红发热。
他缓缓转过头,凄笑地看着松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凄苦的情绪。
松子手摸着双唇,她也想郑一剑竟然会对她耍流氓,她满脸惊愕愤怒瞪着,捂着脸颊的郑一剑。
她正准备发作再去教训这臭流氓,就看到郑一剑,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指着她,身体摇摆着,哈哈大笑,越笑越是疯狂。笑着笑着,这笑声,笑得让人发麻,听得是这么凄凉悲哀无助。
松子被郑一剑这模样吓得愣在那里,她真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看他那副摇摆踉跄的模样,长发随风乱飘,似笑似哭的笑声指着她,她吓得心里发毛,都打退堂鼓,准备逃离这里。
谁知这时,郑一剑指着她,怒问道:“女人?女人?为什么你们女人都是这样喜欢善变,让人捉摸不透啊!既然不要我,干嘛还要生下来?既然不喜欢,何来扰我心绪?”
郑一剑越骂越笑得悲凉,他看似在责问松子,其实他是在责问他母亲王惠娟,和胡蝶。
:“我是东西吗?想丢就丢,说不要就不要啊!说不喜欢就不要喜欢吗?就算是个东西,用久了也该有点感情吧?”
郑一剑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压抑这么多年的心事,今晚就这样突然爆发宣泄出来。
他对着刚跑过来的惠子和松子,厉声大吼道:“滚!滚啊!老子不需要你们的怜悯同情,就算老子是一只讨人厌的蟑螂,我也要不会轻易放弃的。”
惠子和松子心头一震,两人都被郑一剑这副模样吓得不轻,都不敢在过去。
惠子都被郑一剑吓得哭泣起来,依偎在松子的怀中,最后才被气愤不已的松子硬是拉走。
丢下郑一剑一人,孤孤单单躺倒在草地上,仰望漆黑的星空。
华国宿舍里,雨落单手紧紧捏着朱晓鑫的衣领,她气的小脸煞白,拳头捏得爆响,气愤看着一脸无奈陪笑求饶的胖子。
旁边李娜拉和弥生子都在一旁,帮忙劝说雨落别生气。她们也是第一次 看到雨落发这么大的火。
如果朱晓鑫不是她哥最好的朋友,雨落真想好好揍这死胖子一顿,她知道这事也不能全怪朱晓鑫,他也不知道胡蝶问郑一剑号码是要说分手。
雨落早就知道,胡蝶和肖震南的事,早晚郑一剑回来也会知道。她知道到时候郑一剑难免也会被伤到,知道什么是长痛不如短痛,但是她就是不忍郑一剑被人伤心,不喜别人去伤害他。
不用去多想,雨落就知道现在郑一剑这个大傻瓜,一定会躲在一处无人僻静处,偷偷舔食他心中伤痕,明天他还是原来那个他。
被郑一剑这么一闹,今晚注定有几人未眠,房间里,王惠娟手指揉着眉心,心情烦躁不安,她不知道为了荣华富贵,为了前途似锦,付出一个家庭的幸福,值得不值得?
而另一房间里,张无敌脸色阴沉,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苦笑。心中暗骂,果然他还是以前那个无脑任性的他,一切都自以为不妥协的傻瓜,宁愿自己伤痕累累,也不懂得让步的大笨蛋。
草地上,听着海浪声,看着夜空流星划过,此时郑一剑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突然有人踩着草地的悉唆声音,惊醒沉思的他,郑一剑还以为又是惠子和松子过来。
他恼怒从地上跃起,对着来人的地方准备怒吼,让她们滚,就不能给他好好静一静吗?
可是他看清来人,就是一愣,竟然是唐恬恬,恬姐。
原来是唐恬恬关切追出餐厅后,早就无郑一剑踪影,她四处寻找都无果。
直到恰遇松子两人,才知道他一人在马场附近这里,她才紧跑过来。
唐恬恬在这附近找了许久,才看到他躺在草地上的身影。
郑一剑惊愕看到唐恬恬,他不禁唤了一声恬姐。
今晚,唐恬恬身着一袭性感迷人的吊带连衣黑裙,低胸设计大胆而诱人,仿佛要将那片深邃的夜空展现在众人眼前;裙摆开叉处若隐若现地露出一条修长、白皙且笔直的美腿,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般引人注目。
她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只用一只简约的发夹随意地固定在脑后,却更显其优雅气质。
随着轻盈的步伐,唐恬恬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如同黑夜中的精灵翩翩起舞。每一步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脚下那双精致的黑色高跟鞋,犹如踏在云端之上,使她的身姿越发高挑婀娜。此刻的她正缓缓地朝着他走去,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自然流畅,仿佛整个世界都为她而凝固。。
看到唐恬恬走到跟前,郑一剑低头不语,他还以为唐恬恬会臭骂他一顿。
谁知唐恬恬一把把他揽入怀中,在他耳畔细声温柔地说道:“傻弟弟,一人躲在这里干嘛?让姐好找,有啥事不能和姐说吗?你不是还有姐和你牛哥吗,你要记住,以后有啥事别一个人扛着。”
说着,唐恬恬玉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脑。一副姐姐安慰弟弟的溺爱。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的郑一剑,此时又开始破防了,他靠在唐恬恬的肩膀上默默哭泣不成声。
在唐恬恬怀里,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体香,她的温暖,和姬如烟一般温柔体贴。
唐恬恬对他的真情,让郑一剑心里终于有了一个姐姐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