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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听了都愣住,面面相觑的谁也不敢妄言了。薛慕彦牵起司聪手,给了薛慕枫一个眼神,“我们走。”

四人走出人群的包围圈,还有没听懂的朝他们扔菜叶,薛慕彦一把抓住狠狠地掷了回去,砸的那投掷之人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他眼神凌厉的扫视着跃跃欲试的人,额头暴起的青筋吓退了那些人,骂骂咧咧的向后退去,谁也没敢再出手投掷。

一行人很快走出了那条街,薛慕彦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还是一脸阴沉的司聪,劝道:“别跟他们生气,有我呢。”

说实在的,在那种时候能保持那样清醒的思路,她挺佩服他的。同时,也很感激他,能挺身而出,为她正名。可是屈辱还是深深的刻在心里,她本没把木琼蔚放在心上,她就不是她想要报复的对象,她这么做,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一起来吧。

她侧头挤出一个笑,那笑里满是无奈与委屈,薛慕彦心疼万分,握紧了她的手道:“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别怕,有我在。”

司聪有些泪湿,抿抿唇生生憋回了眼泪,身后那母子俩一直沉默不语,司聪晓得,他们是对她产生了歧义。她不想解释,若她们不能容她,她也有法子活下去,这一世,她穿已经很憋屈了,她不想继续委曲求全的活着。

回去的这一路上,再没了来时的欢乐,一行人哑巴似的疾行,气氛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薛慕枫几次想上前问个究竟,都被薛母的眼神给止住了,有些事,就不是他这个小孩子该插手的。

终于是到了家,天色有些擦黑,薛母一言不发的进了屋,薛父很是疑惑,顾不得看都买了什么,也都进了屋。

薛母想说什么,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唉声叹气的欲言又止。

“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薛母看向外头若无其事收拾东西的儿媳,叹息一声:“咱们这个儿媳,怕不是什么好饼,我们在大研,遭了好大一顿羞辱,我这张老脸都不知往哪放了。”

薛父一脸惊讶,也看了外头一眼,问道:“这是什么话?不是说,她是木家的大小姐吗?”

薛母冷哼:“是木家大小姐不假,她可不是咱阿彦说的那样是为了与阿彦双宿双飞才逐出家门的,她是,她是.......,唉!”

薛母着实是说不出口,薛父急的无奈叹息,“你倒是说啊?这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她是,捉奸在床,咱儿子是顶了缸的,背黑锅的。”

薛父惊呼道:“啊?会有此事?”

“不是娘想的那样,她是被陷害的,那个与她捉奸在床的,正是我,不是旁人。您儿子我心甘情愿娶她回来,我今日在众人面前说的话都是真心话,我心悦她,早就心悦她。”

薛父薛母全都怔住,薛母忙去关上了门,焦灼不已的道:“你这孩子可不能乱往身上揽事情啊,娘听着可不是这个意思。”

薛慕彦神情肃然,“她是原定南诏国的世子妃,可是她的庶妹嫉妒她的好姻缘,所以设计陷害了她。而我,就是那个陷害她不贞不洁的男子,如果不是我心怀执念一直想要见她一面,也不会被人利用了,她也不会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都是我的错,与她无关,她很无辜,失了大小姐的身份,来与我过苦日子,我希望爹和娘能善待她。”

薛慕彦自怀中掏出了那份婚书,递给了薛父。

“这是我和阿菡的婚书,我们已是夫妻,如果父亲母亲同意,那今晚就给我们办了婚事,儿子与阿菡会好好孝顺二老,努力的撑起这个家的。如若不然,那我们就搬出去住,我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绝不来打扰二老。”

薛父与薛母面面相觑,皆有些措手不及,薛慕彦跪了下去,郑重的磕了一个头。

“请父亲母亲成全,儿子是真心喜欢阿菡,此生,非她不娶。”

看着磕头不起的儿子,薛母心软了,想想这个儿媳也还不错,会做饭,认得草药,干活利索稳妥,性情也好,倒不像是水性杨花的女子,或许是那些人故意污蔑她的也说不定。

看了看已经默许的薛父一眼,长叹了一声:“娘相信你的眼光,你也别怪娘,你早说明白了,娘也不会误会。快起来吧,赶了这么远的路,还带着伤呢,我给你找药去涂上。”

薛父刚才没注意,听妻子一说儿子受伤了,忙扶起他来查看。

“哎呀呀,这是咋弄的?看着像是鞭伤,遇到官兵了?”

薛慕彦摇头,“是阿菡的那个庶妹,故意刁难我们,她想打的是阿菡,那我如何能允,就挡了这一下,不过也不吃亏,换了十两银子。”

薛母惊道:“是那丫头打的?那你咋不早说呢?”

“早说娘还要去找人家不成?您拿什么去找?快省省事吧。”

薛母有些气恼,“什么东西,还是大家闺秀呢,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也不怕生儿子没屁眼,不得好死的东西。”

薛慕彦忍不住笑了出来,薛父皱着眉道:“你现在是跟那些村妇们学不出好来,瞧瞧你都说的什么诨话,也不怕人家听了笑话。”

薛母不以为然,“谁笑话?还当我是官太太呢?说这些都是客气的了,若是我在场,非得骂死那丫头不可,敢欺负我儿媳妇,也不瞧瞧我是谁。”

“好了娘,您就别火上浇油了,我好不容易哄好了她,差点就去跟人家拼命去了。”

薛母嘁了一声:“这种事还不拼命,岂不是太窝囊了,女子这一生名节大于天,这是遇到你了,不然,死了都没人埋,做冤死鬼嘛?”

薛父微有不耐的摆摆手,“你快住嘴吧,真是什么婆婆什么媳妇,我看那阿菡与你十分的相似,都是不肯服输的主儿。”

薛母嗔了他一眼,“我以前可不这样,这不都是被逼无奈吗,不争不抢的,都饿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