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靠近之时,元虹已经来到贺昆身边。
元虹并没有继续追击白骨道人。
此时元虹看着浑身是血的贺昆,当即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丹药给其服了下去。
“谢师傅!徒儿不争气,打扰到师父的清修了。”贺昆服了丹药,精神头明显好了不少。
看着逐渐好转过来的贺昆,陆云升心中一松。
此时元虹听了贺昆的话后,当即笑着说道:“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从屈付那里听说了,你这孩子,与邪修争斗哪有万全之策,再说了,你刚刚突破洞虚期,便能和两个洞虚期的邪修周旋这么久已经是出乎我的意料了。行了!这次任务就算你完成了,咱们先回吧!”
说完此话,元虹祭出一艘飞舟,便载着贺昆和陆云升朝着通天剑宗返回。
三人刚回到宗门,便看见屈付和狄鑫两人还在山门前焦急的等待着。
看着陆云升从飞舟上面下来,这两人连忙走上前来。
只听屈付一脸担忧的问道:“陆师弟,你没事吧?”
陆云升闻言,抬起头看了看那继续朝着莲花峰飞去的飞舟,随即笑着说道:“幸亏元虹长老来的及时,若是迟上一下,那就不好说了。”
听了此话,屈付和狄鑫二人长舒一口气。
“贺师兄呢?”屈付看着已经离去的飞舟再次问道。
陆云升笑道:“贺师兄也无大碍,只是被元虹长老带回莲花峰了,不过这一次贺师兄被他师父要求修炼到洞虚中期才能再次出来,走吧,咱们先回吧。”
屈付二人点了点头,便和陆云升一起朝着侍剑峰走去。
走到一半,陆云升突然问道:“屈师兄咱们宗门里能否修复灵宝?”
“能!咱们宗门有炼器堂,修复一些灵宝还是不在话下,但是需要不少贡献点。”
听了此话,陆云升心中当即一松,在刚刚那场战斗中,归元化灵瓶出现不少裂纹,这可如同一块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头。
三人在陆云升洞府门前不远处的一条小道上分开,陆云升转身刚准备打开自己洞府大门时,突然发现有一个人影站在一旁的石头边。
“谁?”陆云升朝着人影轻喝一声。
只见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从石头后面一边说话,一边走了出来:“你这小子终于回来了,等的我好苦啊!”
“原来是师兄啊!我去那绿渊诛杀邪修去了。”陆云升看着这老头脸色淡然的说道。
在陆云升心中,这老头可是一个无赖泼皮,陆云升不知道这老头是如何知晓自己的洞府位置的,此时他也并不想与其多说什么。
说完此话,陆云升也不问老头来此有何事,当即打开洞府的门,就要朝里走去。
看着陆云升的举动,这老头连忙走上前来,将陆云升拦住,并且笑着说道:“你这小子太没有礼貌了,我在此等了你一天,你竟然不问我为何来找你?”
陆云升闻言,转头笑道:“师兄,你想要灵酒就直接开口。”
老头闻言大笑道:“哈哈!知我者师弟也!嘿嘿,不知师弟能否再......”
“没了!”
老头话说一半,便被陆云升没好气的直接打断。
陆云升刚说完这两个字,心里便后悔了。
看着这老头浑身是伤,衣服又是破破烂烂的,这一幕让陆云升心里一下软了下来。
“罢了!”
陆云升心里叹了一声,当即伸出手朝着老头招了招。
老头会意,连忙笑着解下腰间的酒壶,给陆云升递了过来。
“咕嘟咕嘟!”
陆云升接过酒壶,便将灵香从自己的酒壶里给其匀了一百斤过去。
谁知这老头看着停下来的陆云升当即说道:“不够!不够!再来一些,最好和上次一样!”
陆云升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又给老头的酒壶里灌了四百斤。
“这次该够了吧!剩下的我还要用来赚贡献点呢。”陆云升没好气的说道。
这也是陆云升刚刚酿出了数千斤灵香,若不然他才不会这么大方。
“哈哈!够了够了!”
老头接过酒壶,便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顿时开心的像个孩子。
看着老头的样子,陆云升摇了摇头,便要朝着洞府里面走去。
这一日,经历了九死一生,陆云升无论是精神还是肉身都已经是极为的疲惫。
“等等!”
就在陆云升刚刚转身,那老头的声音再次传来。
“师兄你还有何事?”陆云升疑惑的问道。
“嘿嘿!白喝你的酒我也不好意思,这玩意就送你了。”
老头说完话直接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黑石头丢给陆云升。
陆云升接住这石头后,当即被其重量惊了一跳。
待他仔细一瞅,这才发现这块黑不溜秋的石头,竟然是用来炼制道器的麟纹铁。
看着手中的麟纹铁,陆云升当即就要拒绝,可是当他抬起头时,那老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陆云升只好叹了一口气,朝着洞府里面走去。
其实他将灵酒送给这老头时并没有想要回报,看着那老头可怜兮兮的样子,陆云升也不忍心要回报。
但是陆云升没想到这老头一出手,就是如此珍贵的宝物。
要知道这麟纹铁乃是不可多得的宝矿,不仅可以用来炼制道器,而且还能用来凝练道器级别的本命飞剑。
陆云升曾经在那执事堂的山河榜上面看过麟纹铁的价格,就这么一块,可是需要数百点金色贡献点才能兑换。
而且他以后在凝练飞剑之时定然会用到这块宝矿。
此时陆云升坐在洞府里面手上握着麟纹铁,顿时对这老头的身份产生了猜测。
毕竟这老头看起来只有化神期的修为,但却能够随手将这么贵重的宝物送给自己。
“或许这师兄的脑子真的不好使!”陆云升想到老头那一身恐怖的伤势后,尤其是脑门上的那个血洞后,最终只能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可是这麟纹铁是他从哪里得来的呢?这过了一个月了,这老头得伤势怎么没有一点愈合得迹象?”想到这里,陆云升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