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家大业大,富甲一方。今天来的人,很多都是朋友或者亲戚的,要不然就是想巴结余家的,
人多了,余铮觉得热闹,见证他和颜夕在一起的时刻,他反而很乐意,由着他们去了。
颜夕有些不舒服,趴在余铮怀里,他能感觉到。
“乖,再等等,我们交换了戒指,敬茶后,你就可以休息了。”
余铮亲昵低下头,温柔跟她说话,那样子在有些人看来,特别“碍眼”
呵,一个余铮…
余家几兄弟看他们进去了,带笑招呼客人进来,一时间阔大的客厅,瞬间都是人了。
余家父母正一脸喜气的坐在高椅上,看着余铮抱着新婚妻子过来,两人笑了笑。
那些客人瞬间围了过来,余铮刚把颜夕扶着站好,颜夕小腿一软,差点跌倒,余铮眉头一皱,只好搂着她。
“怎么了?”他着急的握住手心,很是冰冷,夹杂着手心的冷汗,明显不对劲。
颜夕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胸口一阵钝痛。掩盖在红盖头的脸一瞬间白了起来,紧接着,一滴血滴落在红色地毯上,还沾了点在余铮手背。
“天啊。”前面离的近的人惊讶叫了起来,看着新娘子的情况,明显不对劲。
余铮脸色一变,扶着她打横抱起,她已经晕了过去。
红色嫁衣上,落了一片刺眼的血迹,更是艳丽了。
余夫人跟着余老爷起身,匆忙吩咐人去请大夫过来。
余铮抱着人已经上楼了,那动静不小,整个大厅的客人都沸腾了。
人群中,几队人神色莫测,那眼神却浑然不同。
余铮抱着她去了婚房,把她放在床上,立刻欣开盖头,那张小脸已经奄奄一息了。嘴角的血迹,让他瞳孔猛缩。
“颜夕!”他悲愤叫着她,“不许有事,我不许你出事。”
在他摇晃间,她又惨白着呕出一滩血迹,整个人昏迷过去。
余庆纯失态从外面进来,看到余铮浑身颤抖,悲痛抱着人,她着实吓到了。
“哥,哥,你先冷静,颜夕不会有事的。你不能这样摇晃她。”
余铮眼眶发热,理也不理会她,只是抱着她,吓得不行。
等她看到颜夕那毫无血色的脸,吸了口冷气。不敢上前。
余夫人由人扶着上来,余铮是疯了一样抱着她不松手。大红色婚床上,一片深色。
“快,快松开他,不能伤害到少夫人。快。快啊。”
颜夕已经气若游龙了,那样子随时都会驾鹤西去一样,颜夫人差点跌倒,吩咐余铮的下属,赶紧分开他们。
就怕现在余铮冲动之下,把她随意搬动身子,出了意外,如何是好。
大夫很快就来了,被余铮几个下属护着上来的,“这边请,大夫请快点。”
老大夫好不容易休息会,就被人提着身子赶了过来,他也是无奈。
一进去房间,到处是红色的一幕,看来是今天有喜事啊。
来不及多想,一个小姑娘围了上来着急的跺脚,“还不快看看,你愣什么呢。”
余铮已经被几个力气大的人分开了,他红着眼睛,满眼的血丝,很是恐怖。
颜夕躺在床上,无人敢动。
大夫吸气,看到眼前绝色女人,嘴角的血迹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鲜明。
“看不好她,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老大夫眉头一皱,有些气愤,“如今病人需要修养,不宜太多人堆在一起。”
余夫人也很担忧,看了眼闭着眼睛的颜夕,让人把余铮带出去,只留下余庆纯在旁边看着。
“把他带出去。”
余铮这样闹,余夫人不悦。怕他影响了颜夕休息,才不让他待在房间。
“纯儿,你嫂子这边,你多照顾着。我们在门口,有事叫我,”
余庆纯点头,“好了妈,你们先出去吧。”
余铮被人扯着出去,只能看着颜夕离他越来越远。
他噤了声知道现在不是时候,随着余夫人在门口等着。
期间,余夫人安慰他,“颜夕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是这几天一直病着,如今积压着受不住,你就别担心了。”
如何不担心。
那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在他面前出事,能不着急?
楼下,几个诡异的身影爬入了房间,背对着的大夫和余庆纯没有看到。一到心思全落在颜夕身上。
“大夫,我嫂子如何了?”
大夫把了脉,摇摇头叹气,“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身体太虚弱,先前恐怕是落了病根,这几天可是喝了什么补药?”
余庆纯咂舌,“这,有。几根人参,还有补药的。”
老大夫叹了口气,“没错了,她身体太虚,冲压之下,才会呕血。日后一定要注意了,不然好好的身体糟蹋了。”
余庆纯勉强笑了笑,“原来这样,多谢大夫。”
两人在床头说着话,窗户的人已经爬了进来,趁着不注意,一个手刀劈在两人后颈上,顿时晕了过去。
看了眼床上昏厥的人儿,那人缩了缩瞳孔,心头一通。
“夕儿…”
他打横抱起了颜夕,将她裹好,转身离开了。
至于在外面等待许久的余铮等人,敲门几次没听到声音,察觉不对劲进去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人,只有地面上昏倒的两人。
“颜夕!!!”
一声悲痛,余夫人转身,他发了疯从房间的窗口跳下去。
“啊!”
一时间,余家乱透了,楼下还没离开的客人,闻这声音,更是心里头诡异的很,
梨城,第一次下了很大的雨,阴沉又阴冷的。
颜夕醒来后,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她微微睁开眼睛,打量着床幔上的轻纱,思绪还没回神。
她是…死了吗?还是在余家?
全身上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就连喉咙,还有一股腥味。
试图从床上起来,脑袋又胀痛一般,立刻跌回了床。
“吱哇”一声,有人推开了房间的门,端着香味的饭菜来了。
待她看到人时,眼眶不由红了。
“顾誉之…”
是他,她没看错吧?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誉之把饭菜放下,抿着唇色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