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铮也累了,这时候没有逞强,“好,需要帮忙就叫我起来,我会在隔壁。”
余庆纯点头,“去吧去吧。”
余铮离开后,她打了温水要给颜夕擦擦,撸起她的袖子,发现上面居然有淤青,还是一大片的。还有些红色的印子
密密麻麻的延续到了肩膀上,余庆纯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摔成这样?”她心思单纯,根本没想太多,以为颜夕是回来路上摔的。
顿时心疼的不行,给她擦完药后就出去了。
顾誉之回到了公寓,院子里多了几具尸体,地面一片狼藉,可想而知发生了什么。
跟着顾誉之几个下属脸色一变,心想着肯定有人要伤害夫人,
顾誉之突然发疯一样跑了进去,进了房间,原本颜夕躺着的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呵…”他脸色变得平静下来,嘴角泛起一丝残忍。
“好样的,我倒是要看看,谁带走的她。”顾誉之的女人,岂是什么人可以随意带走的?
下属很快收拾了一下院子,想着还好,没有引来其他的人,不过这院子,恐怕不能待太久了。
“城主,这地方怕是不能待了。属下建议去青街那边,还有一处房子。虽然简陋了些,不过还是可以住的。”
顾誉之看了一眼颜夕的房间,这个房间还有她的气息,她的衣服和鞋子,让他离开,不舍得。
反正一个梨城,他还没放在眼里,从他想着威胁颜军长那刻,就没怕过什么。
“不用了。老子愿意待在这里,谁敢来,死路一条。”
顾誉之潜伏在梨城的兵力还有一半,第二天,就被他调了过来,守在了院子外面。
带头的下属不知道如何说,当然了,他也没有权利去说顾誉之。
叹了口气,无奈还是无奈。
梨城的天说变就变,入了冬天,更是冷了。时不时下雨来。那冷风夹杂着雨点,冷的要命。
南京的天比不上梨城的冷,却阴沉沉的,让人心头压抑。
沈襄铃的那批货,已经安全从柳城运进去了,已经顺利到了洋人手里,蔡丹妍多次偷窥,才发现了沈襄铃的秘密。
蔡丹妍站在楼下,看着沈襄铃穿着橘色外套走了出去,身后还跟了几个保镖,很是威风,一想她也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蔡丹妍是笑非笑,“她这样,就不怕有一天,死无葬身之地吗?”
南京是什么地方,有总司令在的地方,沈家不好伸手,但是柳城,可是个好地方啊,说是沈家的天下,也不为过吧。
她冷笑“呵…”
沈襄铃冒险走这条路,以后想回头,太难了,趁着现在蔡丹妍可以脱离沈家,她可以撤走。
不知从哪里得消息,她听说了颜夕已经回到了梨城,似乎跟余铮订婚,过半个月要订婚了,
蔡丹妍买了票,第二天悄悄离开了。
至于许可,现在正是总司令的得力助手,整个南京城,一半的报纸上都是他的身影,可想而知,他未来前途无量…
许可变了,认识他的都看得出来,他变了个人一样,不再对人温和谦虚了,而是阴沉沉的,眉眼似乎陇了一团戾气,让人看了浑身不舒服。
但是架不住他长得好看,有几家长官多次隐晦问他是否有婚配,他淡淡扯着唇,冷声吐字,“有了。”
他心里,始终放不下那个人,就算知道她如今在做什么事,他依旧还惦记不放。
是啊,过去是他没用了,一心扑在那人身上,从未想过,权利这东西,才是最好用的,只要他有了这东西,一个女人…呵算什么…
因爱生恨…
南京的天气乱糟糟的,诡异莫测…
颜夕断断续续的发热,一会降下来了,天亮又发热了,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土办法都用上了,才好了一点。
余庆纯被她折磨的没办法,一个晚上没睡好。
余夫人和余老爷还来看了一次,颜夕整个人脱水状态一样。嘴唇干燥又苍白,本来白皙的脸色,更像抹了几斤粉一样…
可把余夫人吓得心里一刺的,“这样下去,怎么行,要不,我们还是通知颜夕家里人,过来看一下,万一发生了事,如何交代…”
余老爷若有所思点头,“你说的对,我让人去通知,万一出了事,不太好交代。”
两人一番斟酌,还是差了人去通知颜夕一家人。
余铮醒来的时候过来看她,颜夕还没醒,整个脸烧的红红的,一看很严重了。
他眉头一皱,俯下身子去摸额头,全是滚烫的。
“昨天没注意,今天怎么成这样了,这样下去怎么行。”
余庆纯无奈,“哥,大夫能用的办法都用上了,你又不是大夫,你有什么办法啊?”
“那这样子下去,人都烧坏了。”
余铮看她这样,心疼坏了。
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刚握住她,颜夕突然睁开眼睛,对上他担忧的视线,嘿嘿笑了,“你的手真凉快…你快抱抱我…”
余庆纯愣了一下,有点蒙。
以为自己看错了,颜夕又闭上了眼睛,只是拉住余铮的手往她脸上贴,还笑嘻嘻的。
余铮咳咳两声,跟余庆纯是一样的感受,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反而不好意思了。
“大哥,颜夕说她热呢,你抱抱她呀。”
余庆纯“很单纯”的眨眨眼睛,赶紧催促他。
余铮低着头,不知说啥好,颜夕反而是蹭着他的手心,一直笑着说,“凉快…”
余庆纯就怕她烧坏了脑袋,一直让大哥要抱着他,刚好正中余铮下怀。他趴在床边,任由颜夕对他上下其手。
颜军长和夫人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颜夕黏在余铮身上,几乎一半个身子都在他怀里了。
“真凉快,你让我抱抱…”
颜夕的脸红红的,很不正尝。颜夫人看她这样,没忍住哭了。
“你这死丫头,现在好了,把自己糟蹋坏了。得罪受了。”
“麻烦你们照顾她了,余铮你也是,怎么那样冲动,带着人就进去。”
余铮笑了笑,“没什么的,伯父。她好好的,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