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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韩宇撞在石壁上,整个人陷入其中。

“嘿!你这蛮力也太大了。难怪小姐会被你近身后拿住。”

袁鹤手上灵光一闪,残留的拳印消散,其饶有兴致地看来。

“我越发觉得你有趣了!这力量比起赵渊来,都不落下风。你一个伪灵根,如此年纪,竟能修行到此种程度,当真匪夷所思啊!”

袁鹤缓步朝石壁走去:“说说,你这些日子都有什么机缘?”

韩宇与黄天华见面后,并未提及他在鏖州的具体经历。

此刻袁鹤来了兴致。

对方在其眼中只是蝼蚁,袁鹤根本不担心他跑掉。

若能将韩宇身上的机缘夺走,再交给赵渊,岂不更好?

袁鹤在心中盘算着。

尘埃散去,石壁处凹进去了一大块。

韩宇被嵌在其中,刚才那一拳,是他的全力一击。

虽然被袁鹤击飞,但全身带来的剧痛也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韩宇立马运转清心咒,平复心绪,将蠢蠢欲动的邪种之力压了下去。

对方的灵压强度,他也熟悉。

自己以前被黄大海、以及浑天宗的唐长老束缚时,就是此种强度。

“赵渊?我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我已经在心里牢牢地记住他了他就是背后主使?”

韩宇身躯抖动,挣脱石壁。

“嘿!还挺有个性的。反正不久后你们就见面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把身上的宝物和机缘交出来吧。否则我就主动来取了。”

袁鹤的神识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扫视,片刻后,其面露疑色。

“咦?你身上竟然连储物袋都没有?说,你藏在何处了?”

那件出自仙涅盘内的古朴储物袋依旧在他身上,只是袁鹤探查不出。

这也让韩宇心中一惊,先前知道此物不凡,能遮蔽袋中宝具气息。

此刻他才知,此物连自身的气息都能隐藏。

他脑中迅速闪过以前的景象。

以前,自己颇为在意袋中之物,一心想取出里面的五色丹药,反而遗漏了此袋本身。

即便师尊指点过此物不凡,能遮掩气息。

但自己当时急于提升境界,也没有细想。

直到如今才明了啊。

想不到,还是敌人‘提醒’了自己。

想到此处,他自嘲地笑了笑。

袁鹤见他露出怪异笑容,面露不解。

“小子,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上头的命令可是要你死。说实话,你死在我手上还来得痛快些。

要是落在赵渊手里,他定会用超强的灵觉夺你神魂烙印下的本源力量。

当然,前提是你有!”

听到超强灵觉,韩宇突然心头一颤。

他第一次见过用超强灵觉击败对手的,正是身为仙碑九子的孟炎。

也只有九子敢自称有超强的灵觉。

“看来,这个赵渊就是西陵国九子中的一人。他也来了?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韩宇心中思定,啐了口血水,“宝物可以给你。但你要放我离开,并且不能跟踪我。”

倘若只有他自己,韩宇可以冒险尝试用踏暗留影迅速遁离,再进入仙涅盘中躲避。

虽然成功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也可以放手一搏。

但洞中还有罗小雨和其弟弟,地上还躺着黄天华。

几人对他有情有义,他不能撒手不管,独自逃走。

见袁鹤现出犹豫神色,韩宇继续说道。

“我这半年去了鏖州,入了逍遥宗。倘若你近来看过山字报的话,就能明白。”

闻言,袁鹤双眼放光。

“小姐还真猜对了。原来真的是同一人。如此的话,我倒可以和你谈一桩交易。”

韩宇目光冷冷地看向对方,冷语问道:“什么交易?只要不是干些杀人放火的勾当,倒是可以谈谈。”

“嘿,小子,你可不是什么寻常贼匪,你那师尊我是怕,但还至于怕的要命,不敢动手杀你。

言归正传,我们虽然奉命来杀你。但我知道,我家小姐并非真想你死。

尤其是你拍了她一掌后,我能看出他对你颇感兴趣。当然,她还不知你就是韩宇。

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应该也不会改变主意。若你能交出机缘,并许下血誓,日后不与叶家为敌。

危难之时,还能帮上一把的话,我可以放你离开。并且,我以后还能帮你办三件事。

小子,如此的话,不仅保住了小命,将来我还能帮你三次,你不吃亏!”

远水救不了近火。

袁鹤真的在这里杀了自己,师尊查起来也是大海捞针。

闻言,韩宇没有丝毫犹豫,回道:“可以。”

与几人的性命相比,他可以放弃储物袋,以及袋中之物。

当然,仙涅盘是不可能交出的。

毕竟就算袁鹤搜身,也找不到。

袁鹤诧异看来:“当真?”

“不过我也有条件。”韩宇顿了顿继续说道,“叶家也不能与林耿新为敌!”

闻言,袁鹤怒斥:“小子,你可知你口中的林耿新是何人?他和叶家之间有何过节?”

事到如今,他已经明白。

叶家也好,赵渊也罢,都是林耿新的仇人派来的。

而敢与林耿新这位西陵国三皇子扳手腕的,那人肯定也是皇子。

韩宇淡淡地回道,神色自然,从容不迫。

“他是我拜过把子的大哥,仅此而已。你不用惊讶,听我说道说道。

那个赵渊就是西陵国九子之一吧。你们叶家与他应该都在为某位皇子效力,看似互为其左右臂膀,实则彼此貌合神离。

你们杀我不外乎就是想削弱我大哥的势力,把将来的不确定性彻底扼杀。身为皇子竟然惧怕一个伪灵根的修士,想想便觉得可笑。

如此心胸,何以能掌国,统领一方社稷。想必这位皇子眼中定是容不得一粒沙子,锱铢必较。

你们叶家在此人手下讨富贵,谋前程,就不怕过河拆桥。或者对方登基后,做那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事?

前辈活了那么大岁数,想必也看了不少皇室内的尔虞我诈,难道叶家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韩宇边说着,边观察着袁鹤的神情。

他在赌。

对方提出的条件里有一条竟然是让他将来在叶家危难时出手相助。

由此可见,叶家多半也在为自己找后路。

而他身为三皇子林耿新选定的护国修士,说话必然有些分量。

赌对了,只是少些宝具,日后再想办法拿回来,除此之外还能帮林耿新减少些压力。

若是赌错了,那就只能拼命一搏,带着其他人进入仙涅盘中苟活。

当然,也有失败的可能,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一切尽力为之。

想要父母留给自己的匕首,岂能如此轻易?

“小子,我承认你分析得面面俱到。确实与其说叶家如今......”

袁鹤正色地说道。

就在此时,一道老者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四周回荡。

“与其说叶家如今进退两难,倒不如说是叶家咎由自取!”

闻言,袁鹤大惊失色:“谁,来者是谁?还不速速现身?”

下一霎,一位鹤发鸡皮,身着白色宽松道袍的老者站在两人之间。

韩宇定眼一看,面露喜色。

“谢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