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轻羽看着明西楼的薄唇都挨到勺子了,干脆把馄饨递到他嘴边。
“吃吧吃吧。”
反正这勺子自己用过了,他不嫌弃就让他吃。
明西楼吃下馄饨,眼神莫名,声音低沉:“谢谢我的小月亮。”
不知怎么的,月轻羽就觉得耳朵有点烧的慌,像那天明西楼拥抱她时一样。
明西楼看着羞怯的小姑娘,笑着走开了。
他放下自己的东西,然后去洗手,再回来桌子上已经摆了一碗一模一样的馄饨。
“看样子以后少不了馄饨吃了。”明西楼道,语气里带点打趣的成分。
月轻羽惊讶的看着他,这家伙今天的心情似乎挺好的,都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了。
于是问道:“今天发生什么好事了吗?你看起来很高兴。”
明西楼点点头,想起自己的事情,神情里满是愉悦:“我现在可以直接跟着梁教授去医院实习了。”
“而且梁教授也没说必须让我实习两年,他说等我能够独立完成手术后,就给我毕业证。”
这真是个大好消息,月轻羽直接站起身,抓着明西楼的两只胳膊就把他提了起来,然后轮着转了一圈。
“放下放下,我不是小孩了,不需要转圈圈!”明西楼搂着月轻羽的脖子叫道。
“嘻嘻……哈哈!”
月轻羽把明西楼放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电视上演的都是小孩子获得了奖,大人就会提着小孩的胳膊把他抡几圈,以表示欢喜。
她也想让明西楼感受一下。
站在门外的夏军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小老板整天淑女的不行,没想到也会做出这么跳脱的事。
看来明西楼在小老板心里的确不同啊。
“傻笑什么?”捧着碗吃馄饨的马顺利走了过来。
“没事没事。”夏军要给明先生留面子,所以没有说出来。
“吃完馄饨,把钱送过去啊,咱这么多人可不能白吃。”夏军对马顺利说。
马顺利把汤给一口喝完,然后点点头,小老板吃的那碗可以不给钱,其他人吃的要一分不少的送过去。
谁知王小印的媳妇,刘小云自己过来了。
她站在门口说道:“月小姐,你有换洗的衣服吗?我拿去给你洗。”
明西楼眼皮未抬,话先说出口:“不用你洗。”
但他随即又想,万一哪天自己不在家,有个愿意帮小姑娘洗衣服的也好,就又说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以过来帮她洗。”
刘小云觉得自己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但她也转身回去了。
回到旁边的院子里,她还在琢磨,明先生不在家的时候再帮那位月小姐洗?
难道平常月小姐的衣服都是那位明先生洗的吗?可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像啊。
那位明先生就是那种高贵冷艳型的,听男人说他还是拿手术刀的。
那双手那么珍贵,难道还真帮月小姐洗衣服?
刘小云甩了甩头,不想了,等王小印回来问问他就知道了。
……
春乏秋困,月轻羽打着哈欠走到了客厅,看到明西楼穿戴整齐的坐在那里。
就问道:“小楼,你怎么还没有去上学?”
“我今天要去医院,所以不用走那么早。”
明西楼从口袋里掏出梳子,“过来坐,我给你扎头发。”
月轻羽乖乖的坐下,任明西楼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的头发上翻飞。
头发很长,明西楼先把它分两边,然后用橡皮筋固定住。
再把长长的头发编成麻花辫,又把麻花辫盘起来,用卡子固定住。
两边盘得一模一样,最后再用双簪对插。
“好了。”明西楼最后又给她理了理刘海。
月轻羽站起来,镜子也没照,反正她知道一定很好看。
两人一起去吃了早饭,一起出门,在十字路口,两辆车分开行走。
明西楼去了医院,月轻羽继续去上学。
这次去这家医院实习的,也有明西楼学校的大三大四的学长。
几乎每个科室都有。
但明西楼仍然独树一帜,不仅仅因为他的容貌,更因为他每天都是车来车往,还随身跟着两个贴身保镖。
他走到哪,哪就是焦点,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医院原本的那些医生和护士,也都对明西楼产生了好奇,都背地里议论着这是哪家的少爷,来这里实习。
年轻的女护士整天更是往明西楼身边凑,但两米之内都进不了,因为保镖可是走一步跟一步。
“都没见过这样的保镖,跟的也太紧了。”一个小护士嘟囔着。
听见她说话的一个男医生调侃道:“他就是一块唐僧肉,要是没人拦着,你们还不扑上去把人给吃了。”
小护士脸一红,啐道:“胡说八道什么!”
男医生看着走过来的明西楼,虽然戴着口罩,可那绝世的风姿根本遮不住一点。
戴上口罩后,反而让人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在他那双清冷深邃的眼睛上。
那眼神好似常年未化的积雪,看上一眼就让人冷得心里发颤。
也不知那些女人为什么都还紧盯着他不放,真不怕被冻伤吗?
“明学弟,下班后出去喝一杯。”同校的一位学长喊着明西楼。
明西楼淡淡道:“不好意思,下班后要回家。”
学长站在明西楼的面前,揶揄道:“你这生活过得也太没意思了,在学校时,你每天一放学就往家里跑,现在实习了还是如此,家里难道有什么宝贝吗?”
明西楼没有表情的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医院门口走去。
“他这个点头是什么意思?”学长搂着同学的肩膀问道。
“是承认家里有宝贝还是打招呼呀?”
学长的同学却伸出手,“不管他那个点头是什么意思,反正你打赌输了,把烟掏出来。”
跟在他们身后的另一位同学诧异道:“你们竟然拿明西楼打赌,赌的什么呀?”
把烟拿到手的同学笑嘻嘻说道:“老赵说他能够把明西楼给邀请出去,他若赢了,我请客,他若输了,就把他今天装的那包烟给我。”
“我明知道他会输,所以也没有狮子大开口。”
被喊做老赵的学长,无所谓的摆摆手,“一包烟而已,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真的从来不到外面去消遣。”
“也许是咱不知道呢?他这样的有钱人,怎么可能没有消遣?”最后来的那位同学,贼兮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