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
今天起来比较早的明西楼正在厨房里熬粥,炒菜,他虽然不在行,但是熬粥已经学会了,所以他就早早的起来熬上半锅粥。
现在正是红薯上市的季节,所以今天他熬了一锅红薯大米粥,香甜的味道弥漫了整个院子。
“真香啊!”
刚刚起床的月轻羽就被这香甜味给吸引了,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就往厨房而去。
“先去刷牙洗脸。”明西楼站在厨房门口说道。
水也倒好了,牙膏也挤上了,月轻羽又转个头,去了盆架那边。
月轻羽收拾好自己后,就去炒了个小葱鸡蛋,然后两人吃了个香甜的早餐,就去上学了。
没想到刚到学校就看到了叶校长,月轻羽上前打个招呼,问了声好。
刚想转头就走,却被叶校长拦住了,“你们两个跟我去一下办公室。”
叶轻羽和明西楼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跟着校长走了。
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严肃的脸立即变得和煦起来。
“来来来,两位同学,赶紧坐。”
俩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坐下来,打算洗耳恭听。
“我找你们来,就是关于你们两个昨天没有来上学的事,你们老师说,你们上个星期已经请了一整个星期的假了,星期一偏偏又没有来,是什么原因呢?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月轻羽赶紧从包里抓出一把大白兔奶糖放到校长办公桌上,“校长吃糖,喜糖。”
校长傻眼了,这说请假的事呢,小姑娘怎么二话不说,直接给糖呢。
不过,这么多大白兔,这小姑娘还真舍得。
把糖放下后,月轻羽就开始解释,“是这样的,校长,昨天啊,我爹他订婚,这件事呢我得全程参与,所以来不了,而当时我们在横市,回来请假也来不及。”
校长此时比刚才看到喜糖还要震惊,“你爹订婚?这么说,你爹这是又要再娶一个,那你高兴个什么劲啊?不知道后妈会虐待前头的孩子啊!”
月轻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明西楼看着笑的灿烂的小姑娘,就自己给校长再次解释。
“叶校长你有所不知,小羽的爹呢,其实还未婚,而小羽也只是被她爹给收养的,并不是亲爹,所以不能不让她爹娶妻呀。”
听着这一波三折的事情经过,叶校长剥了一个糖放进嘴里,狠狠的咬上两口。
“我以为你爹不重男轻女,已经是个很不错的人了,没想到我还是低看他了,捡了一个没人要的小丫头,还养的这么好!”
“如果你爹结了婚,你的日子可就不太好过了,你这么古灵精怪的,有没有什么想法呀?”
这会儿的校长, 完全就是一个八卦的老人家。
明西楼说道:“校长,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就回班了,快要上课了,等有空的时候咱们再聊。”
月轻羽先出了办公室,她不想再聊下去了,因为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到了班里以后,也有同学好奇月轻羽为什么请那么久的假?月轻羽还和别人说两句。
而明西楼在同学的询问一下,只是回答一句,“我有事”。
……
两天后,梁涵和秦朝远回来了。
两人在汽车站分开,梁涵回了家,秦朝远去了县政府。
县政府里认识秦朝远的工作人员都感叹,秦家的这个小公子长大了,而且和以前有了很大差别。
现在的秦朝远虽然依然是身高腿长,身姿挺拔,但是再也没有以前那种目中无人,整天一副吊炸天的模样。
他看见每一个认识的人都笑着上前打招呼,亲热的喊着叔叔阿姨,还随手拿着一盒烟,遇到抽烟的还递上一根。
他走过去,后面的人都惊讶极了。
“这确定是秦书记的小儿子?难道是去哪里进修了?或者是被秦老爷子带走教育了,怎么变得如此的彬彬有礼。”
“那绝对不可能,我前段时间还看见他过来找秦书记呢,你们可不知道,秦老爷子最疼这个小孙子,哪舍得教育啊?”
“那这变化也太大了吧?简直是判若两人!”
“搞不懂,搞不懂啊!”
王接待看到秦朝远过来了,赶紧让他先坐下,又倒上热茶。
“小公子,怎么有空过来?好像好久没见你来过了。”
“最近有点忙,而且在横市没空回来。”秦朝远一边说一边坐下来,端起热茶喝了一口,又问道:“我爹在开会吗?”
王接待顿时愁眉苦脸的说:“这两天还真有个棘手的问题,这不是咱们县从春天开始发展养殖业吗?有一个公社的鸡鸭突然出现了大面积的死亡,下面的人又隐瞒不报,现在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秦书记去看了现场,今天也是才刚回来,现在正在和那些兽医,以及畜牧养殖的技术人员开会讨论如何解决呢?唉!”
秦朝远虽然不明白养殖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现在这个情况确实遇到了难题。
“那这两天有没有一个漂亮小姑娘过来过?”秦朝远问。
王接待愣了一下,现在不应该更关心他爹吗?怎么又想起来那个漂亮小姑娘了?
“她好像前两天打过电话,还是我转接的,但是人并没有来过。”
小丫头前两天打过电话,然后他爹就去了乡下,说明这件事情还是小丫头说的。
“好,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就坐在这里等着我爹。”
半个小时后,秦建军从会议室里出来,虽然讨论了好半天,商量出来一些对策,但他脸上的愁容丝毫未减。
看到小儿子,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
“臭小子,怎么舍得回家了?”
“我是来为你排忧解难的呀!”秦朝远嬉皮笑脸道。
秦建军的笑容再次收了起来,“你小子知道什么呀?这次可真的遇到了个大难题,就连请到的有名的兽医都没有办法。”
秦朝远看看四周无人,趴到他老子耳边说道:“这事情是小丫头先给你说的吧,那她说了以后是不是也没有替你紧张或者替你担心?”
“嗯,她一个小孩儿哪里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怎么可能会替我担心呢?”
秦朝远冲着他爹嘿嘿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