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雷鸣,电闪交加。
原本高悬在天空之上的圆月,也被乌云遮住了光芒。
光明,一直存在,只不过,偶尔会被铺天盖地的乌云,遮挡的严严实实。
君梦会所,会客厅内。
卫东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着。
不多时,会客厅的大门被推开,阿龙的身影映入眼帘。
卫东站起身,看着门外。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林牧的身影出现在卫东的视野之中。
卫东见此,恭恭敬敬打了声招呼,林牧微微颔首,单手下压。
“坐吧!”
林牧坐在了沙发上,卫东才跟着坐下。
随着阿龙关上门,会议室里陷入了寂静。
林牧给卫东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道:“现在,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卫东站起身,接过茶盏。
笑着道:“一切顺利,A先生这个名头在龙国从一开始的默默无闻,到现在的极具影响力。”
“可以说,现如今六大家族,以及一些地方官员,知名企业,间接或者直接的都与我们做过交易。”
“不知不觉之间,A先生组织,已经在龙国编织了一张大网,可以说,已经成为了赫赫有名的掮客组织。”
“不过,一直以来,都遭受到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打击。”
林牧闻言,点了点头:“遭受打击才正常,要是顺风顺水那才奇怪了。”
“毕竟,这里是龙国,不是海外,这里,是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组织成长起来的。”
“盛唐基金的事情,以后就交给你代为管理的。”
“有些事情,可以让A先生组织出面,也不需要遮遮掩掩,正常交易便是,只不过,还是要把握好分寸,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明面上,盛唐集团由寰宇集团安排人管理。”
“但,主要的决策,还是要由你来做。”
听到这话,卫东点了点头。
“林总,我知道了。”
林牧扔给卫东一支烟,漫不经心的道:“最近高旗在干嘛?”
卫东闻言,笑着道:“他从中东回来之后,便把那些产业打包送给了盛唐,在荣家退出海外市场之后。”
“趁着那场涉及方面极广的风波,高旗故技重施,又直接或者间接的把控了一些私人企业,以此来进行循环贷款,用那些贷款,低价收购了几家解散的国有企业。”
“现在,高旗的资产,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了。”
“不得不说,空手套白狼这个谚语,在高旗身上呈现出了极致。”
“在高旗回来之后,高远也再度去往了国外。”
“可以说,现在的高旗,要比之前的高旗所掌控的东西,更加的多了。”
“在高家的商业领域这一块,高旗有很大的自主权和决策权。”
“看来,他那段时间的韬光养晦,欲擒故纵的招数,还真起到了作用。”
林牧嗯了一声,不紧不慢的道:“其实啊,我至始至终,都不明白,高旗为什么会突然对高家产生截然不同的态度。”
“这方面的事情,你有没有了解过?”
卫东闻言,沉吟一番之后,才开口道:“这件事情,的确有些古怪,当初的高旗,一心一意的都想增强高家的实力。”
“但自从和李家联姻之后,就发生了一些细微的转变,一个嗜权如命的人,怎么甘心放弃自己打拼的事业,去追随那所谓虚无缥缈的爱情呢。”
“对于这件事,我们也做过一系列的调查,但,什么也没查出来,高家那边也并没有什么变动。”
林牧眉头微皱,沉声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件事情,如果不搞清楚,那么,对于接下来的计划,就会产生很多不确定性。”
“当初和高旗合作,也只不过是无奈之举,不管怎么样,活着的高旗要比死去的高旗作用更大。”
“我从来没有轻视过高旗这个人,在我看来,此人在龙国年轻一辈,不管是心机还是城府,都足以名列前茅。”
“政客,虽然可怕,但凡事还有规则约束,但是,一个商人,却是没有任何顾忌的。”
“在我看来,如果高旗从政,那么,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够达到让人高山仰止的地步。”
“所以,我想不明白,一个出生在官场世家的人,怎么会来经商呢?”
“身为政客的高占戎,又怎么会同意这个荒诞的决定?”
“我一直想不通,高家后代无人从政,这样的后果,高占戎会不清楚?”
卫东闻言,摇了摇头。
“这个事情,在当初高旗从商的时候,就有人感觉有些荒诞。”
“但实际上,这件事情,还真另有隐情。”
“当初高旗在大学期间,犯下了一个污点,所以,失去了从政的资格,至于高远,有勇无谋,不堪大用。”
“高旗在大学时期,失手杀了一个人,本来,这件事情不算什么大事,但是被当初高占戎的对手宣扬了出来,迫于影响,高家才让高旗弃政从商。”
“这件事情,除了老一辈的人,几乎没人知道,遮掩的很好。”
“我之所以清楚这件事情,是因为我父亲当初为高家做事,这件事情,就是我父亲的投名状。”
“在我离开国内的那天,我父亲就告诉了我这件事情,希望能够用这个把柄,来保护我的安全。”
“也正因为我成功离开海外,我父亲才能安然无恙的在监狱里养老。”
“高家一日不见到我的尸体,就不会对我父亲动手。”
听到这话,林牧心中微顿,这倒是一个合理的解释,随着争斗而妥协,断其后代从政的机会,这远比更近一步来的作用大。
想到这里,林牧把玩着茶盏,不紧不慢的道:“原来是这样啊,对了,当初高家的对手是谁?”
卫东闻言,笑着道:“不是别人,正是钟家。”
林牧眉头微皱,沉吟一番之后,才开口道:“按你这么说,高旗与钟家应该是死敌才对啊。”
卫东摇了摇头:“在当初,高旗的确是想从政,但在那件事情还未发生之前,高旗却突然放弃了从政的想法。”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
听到这话,林牧若有所思的道:“那你当初为什么没有从政?”
“是高家的意思。”
“高家的意思?”
“对。”
“有趣,这件事情,越来越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