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高大魁梧的人影,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
不是别人,正是阿龙。
或许是注意到了下方的记者和镜头。
身后的舱门,又缓缓合上。
只见阿龙带着墨镜,提着手提包,身后跟着一众不苟言笑的保镖,有条不紊的走下了飞机。
在与h方的安保人员交接之后,便站在红毯的两侧,等候着林牧的到来。
在阿龙传达安全的指令过后,舱门缓缓打开,林牧的身影出现在上方。
下方的记者,全程记录着林牧的一举一动。
只见林牧脚步沉稳的走下了舷梯,踏在了红毯之上,文在野带着一行人,缓步上前。
林牧脸上挂着略微矜持的笑意,伸出了手。
文在野笑着握住了林牧的手,有些激动的紧握着!
“林总,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啊。”
这给了外人一种错觉,好像他们之间,是至交好友久别重逢的模样。
见此,林牧眉头微皱,文在野恰到好处了放开了手。
而一旁的h国媒体,早早便拍下了几张两人握手的特写。
紧接着文在野自然的侧过身,向林牧介绍到身后的几人。
“林总,这位是三星集团的副总裁,李幼真小姐。”
李幼真笑着伸出手了手:“林总,您好,我是李幼真。”
林牧点了点头,与其握了一下,一触即分。
随后在与几位h国的顶尖财阀掌门人握过手之后,林牧婉拒了文在野准备午宴的请求,在一位双鬓斑白的老人带领下,坐上了h国盛唐集团分部的专车,离开了机场。
盛唐集团h国分部负责人,是一位老将,已经步入了花甲之年,好在身体还算硬朗,不过再有两年,就要退休了。
这名老将叫陈先,是当初盛唐集团建立之后,被唐宇在外扩展途中,意外的救下了这位人才。
陈先话不多,但心思剔透,大智若愚。
最重要的是,知道感恩,尤为的忠心。
方方面面做的都很到位,这也从侧面的证明了,唐宇选人用人的目光。
在h国这种政治局势局势复杂的国家,盛唐集团的五虎将,虽然能力出众,但,比起陈先来说,还是有些差距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陈先在盛唐集团h国分部的位置上,足足坐了二十年之久。
而林牧之前,与陈先接触的并不多。
但,盛唐集团每三年的对内甄别机制,就足以证明,陈先,依旧还是那个陈先。
林牧看着身旁坐着的陈先,有些感慨的道:“陈哥,我们有段时间不见了吧?”
陈先闻言,点了点头:“有三年了。”
林牧靠在椅子上,递给了陈先一支烟。
“是啊,三年了,h国这地方,我有三年没来了。”
“最近是个什么情况啊,文在野邀请我过来参加所谓的慈善晚会,你觉得,有什么目的啊?”
陈先沉吟一番后,才开口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在林总您来之前,今晚的那场慈善晚会,堪称无人问津也不为过。”
“但有消息称,文在野邀请您过来参加慈善晚会之后,那可就不一样了,整个慈善晚会的规格直线上升。”
“甚至搬到了h国政府大楼中举行,为了争抢这个慈善晚会的举办地址,几家财阀还为此与文在野交涉了一番。”
“但文在野表现的态度,非常强硬,也正因为如此,这场慈善晚会的举办地址,才选在了h国政治会议中心的大楼会场之中举办。”
“文在野自上任以来,颁发了一系列针对h国财阀家族的措施,但,效果有些欠佳。”
“在他上任之后,直接将前总统朴槿会送进了监狱。”
“随后借助朴槿会的供述证词,将三星集团的太子爷李在容,以行贿罪,扰乱经济秩序罪等一系列的罪名,判处了李在镕三百多年的监禁。”
“在这之后,以三星集团为首的财阀家族,便开始向文在野施压,要求特赦李在容。”
“但文在野丝毫不惧,铁了心的要惩治这些财阀家族。”
“为此,h国政府与h国的财阀僵持了半个多月之久,双方的态度鲜明,都很强硬。”
“这也就导致了h国政府内部出现了矛盾,那些h国政府的要员,原本被文在野忽悠的以为是做戏,没想到,这家伙来真的,还将他们绑在了一条船上。”
“这样一来,那些政府要员自然不想与那些扎根已久的财阀世家产生对立,所以,文在野如今的处境,堪称孤军奋战也不为过。”
“也正是因为如此,文在野才会邀请您来h国,从中延缓对他不利的局势。”
“如果您这次拒绝了他的请求,或许再过不久,文在野就会意外身亡了吧。”
林牧闻言,微微颔首,不紧不慢的道:“那你觉得,文在野有什么筹码,让我心甘情愿的帮助他解决问题呢?”
陈先开口道:“我觉得,您肯来,就对文在野产生了帮助。”
“文在野的目的,应该是想要借盛唐的手,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至于筹码,那便是打压那些世家大族所得来的利益。”
林牧点了点头,笑着道:“你的意思是说,文在野打算空手套白狼,开空头支票了。”
“老陈,你在h国待了二十年之久,对于现如今h国总统和h国财阀的斗争,有什么看法?”
陈先闻言,不慌不忙的道:“站在我个人的角度上,还是挺佩服文在野这个人的,他的一系列举动,无非就是想要改变一直以来政府依赖财阀的局面。”
“甚至,想要扭转这一局面,让财阀依赖政府,而不是现在的这种被动的局面。”
“在我看来,文在野此举,无异于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或者说,财阀大族的崛起,以及现在的地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改变的。”
“如果没有外力帮助,文在野,必败无疑,等待他最好的结局,就是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
听到这话,林牧笑着道:“老陈,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文在野的调子拉得太高了,已经和财阀世家成为了死敌。”
“他想通过盛唐集团的介入,与那些世家财阀握手言和呢?”
陈先闻言,瞳孔微缩,有些惊讶的道:“您是说?文在野变相的想要从台上,安安稳稳的走下来?”
“还真有这个可能,一开始,文在野为自己的兄弟报了仇,或许才幡然醒悟,开始着手准备退路了。”
林牧转头看向窗外,慢条斯理的道:“当然,现在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我们的猜测。”
“事情会往什么方向发展,都是不可预料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就连当事人,都不能把控事情的最终走向,又何况,是我们这些置身事外的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