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会所
魏野站在门口,抬手看了看表,应该快到了吧。
没过多久,三辆奔驰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会所门口。
保镖拉开车门,林牧走出,看着魏野道:“魏总,久等了啊。”
魏野点了点头,伸出手;“林总,好久不见啊。”
张柔萱下车,站在林牧旁边,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朝着魏野点了点头。
魏野见状,笑着道:“走,我们进去说。”
在魏野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处幽静的庭院之中,与南方相比,少了一丝温婉,多了一丝简约。
中式风格的庭院,低调又不失奢华,逼格满满。
庭院之中的石台旁,一位面色阴柔的青年,正不紧不慢的泡着茶。
听见动静,青年抬起头,笑着站起身:“贵客到来,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林牧点了点头,看着魏野道:“魏总,这位是?”
魏野笑着道:“这位是磐石投资的高总,高旗。”
林牧闻言,对着高旗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抬手看了看表,轻声道:“魏总,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啊?”
魏野见状,打了个哈哈:“林总啊,坐下说,再急也要吃顿饭再走啊。”
“你不给我面子,也要给念薇面子吧。”
林牧闻言,点了点头,在魏野的招呼下,在石凳上坐下。
张柔萱面色如常的坐在他身边,漫不经心的环顾四周。
高旗见状,给两人倒了杯茶,轻声道:“林总,其实今天,是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所以,拜托魏总组了这场局,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林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道:“哦,我说魏总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另有安排啊。”
“不知,高总大费周章请我来此,所为何事啊?”
高旗笑着道:“盛唐来豫南投资,和寰宇集团,强强联合,无往不利。”
“我可是羡慕的紧啊。”
林牧点了点头,也没开口。
高旗见状,双眼微眯,轻声道:“但,强龙不压地头蛇,汉龙集团在豫南的影响力,堪比盛唐在江南的影响力。”
“我知道,两位昨天,与白跃达成了合作,但,两位可能不清楚,白跃是出了名的,不讲诚信,忘恩负义。”
“并且,汉龙集团曾经涉黑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做生意说白了,就是图财,那么,与其选择一个,有风险的合作伙伴,不如选择一个,坚实可靠的朋友。”
“这次,我来豫南,就是想找两位合作,一同发财。”
“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林牧淡淡的道:“高总,你有句话,说对了,我们都是生意人。”
“做生意,就是为了钱,我们来豫南,只想本本分分的做生意。”
“对你所说的什么合作,我们不感兴趣,更不想,去搞什么阴谋论。”
“况且,磐石投资,市值不过一百亿,跟我合作,你凭什么?”
高旗闻言,轻笑道:“就凭我姓高,就凭我一句话,就可以将磐石的市值提升十倍。”
林牧笑着点了点头,抬手看了看表。
“魏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改日你到江南,我为你接风洗尘。”
“走了。”
张柔萱站起身,轻笑道:“合作,就要有合作的诚意。”
“但是,我听了半天,除了感觉在浪费我的时间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再见了,两位。”
高旗站起身,挥了挥手:“两位慢走。”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魏野心中有些不解,高旗平日里也不是这副模样啊。
今天怎么会这种态度?
这样一来,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高旗拍了拍魏野的肩膀,什么话都没说。
车上
张柔萱轻声道:“看来,你们俩个,都不想合作。”
林牧勾起嘴角,轻笑道:“有些事情,不需要合作。”
“高旗所谓的合作,只是一个幌子。”
“他是想,拿白跃的脑袋祭旗。”
“但,这都建立在,豫南的形势变化,如果高家未能成功如愿,那,此事到此为止。”
“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啊。”
张柔萱闻言,轻笑道:“对于高旗来说,比钱更重要的,就是政绩。”
“假如高家真的来豫南,那么,白跃就会被当成牺牲品,帮助他们站稳脚跟,既能将汉龙吞掉,又能烧上一把火。”
“但是,你在其中准备扮演什么角色?”
林牧轻笑一声:“当然是一个看客了,坐山观虎斗,何乐不为啊。”
“况且,高家想要啃下这根硬骨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啊。”
“白跃,呵呵,老谋深算,脚踏两条船。”
“想要借助两家的力量,在境外站稳脚跟,有点意思啊。”
张柔萱点了点头,轻声道:“现在两家都打了明牌,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林牧双眼微眯,沉声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白跃,这是心里有底啊。”
“在他们两家里选,我更倾向白跃会赢。”
“就看他怎么做了。”
张柔萱摇了摇头:“情势不明,未到尘埃落定之时,谁也不知道,最后的赢家会是谁。”
第二天一早
两人便回了江南。
林牧一下飞机,就去了监狱。
林牧赶到的时候,唐宇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新闻。
看到林牧来了,唐宇笑着道:“你小子,也舍得来看我了?”
林牧嘿嘿一笑,询问了唐宇的近况,得知一切安好的时候,才把最近的事情告诉他。
唐宇点了点头:“盛唐船运的事情,你做的不错,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在国内待久了,我是越来越没底了,少一些事情,就少一些麻烦。”
“豫南的事情,你怎么打算的?”
林牧闻言,轻声道:“袖手旁观。”
唐宇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道:“你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豫南的那个白跃,背后有一棵撑天大树。”
“所以,尽量不要掺和,如果没办法,那就一棍子打死。”
“不要优柔寡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或许,在等个一年半载的,那人死了,什么事情都好解决了。”
“至于高家,与我们,颇有些仇怨,当年小南在京都惹的事,死的那三人里,就有高家的外甥。”
“高家一向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江南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那位中海王,来者不善啊。”
“小林,我还是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张家也好,钟家也罢,都不是易与之辈,有些事情,还是要多注意一下。”
林牧闻言,点了点头:“大哥,我知道了。”
唐宇叼着一根烟,匪里匪气的道:“那两个家伙,最近没捅咕什么篓子吧?”
林牧摇了摇头,笑着道:“没有,乖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