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他刚开口,沈淮序口袋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少爷,你电话响了。”涛叔提醒道。
沈淮序阴沉着脸将手机拿了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选择了接听电话。语气冷淡道:“喂?”
电话那头,沈父的声音严肃而冷冽,简短地命令道:“回家来一趟。”
话音刚落,他便果断地挂断了电话,不给沈淮序任何回应的机会。
沈淮序看着手机屏幕,心中泛起嘀咕,‘这老头又想作什么妖?’
收起手机,沈淮序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涛叔,沉声吩咐道:
“苏晚凝回来了给我发信息。”
涛叔恭敬地应承道:“好的少爷。”
回到沈府,沈淮序走进气氛凝重的大厅,便迎上了父亲沈德那严肃而深沉的目光。
“直说。”沈淮序语气冷淡而坚定坐下在了客厅沙发上。
沈父抬眸看了看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过几天就是十六号,是个黄道吉日。我准备在那天设宴,公开你和知梦丫头的婚事。”
沈淮序闻言,眼眸瞬间变得深邃起来。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这是要逼我娶了她?”
“啧!”沈德不满地纠正道,“什么叫逼你娶了她?
你和知梦的婚事,是爷爷早就给你定下的。
现在我和你宋伯都已经商量好了,
早点把婚事办了也不是坏事。你说...”
沈淮序毫不犹豫地打断了父亲的话:“我不会娶她。”
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说完,他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胡闹!”沈德气得直拍桌子,声音在整个大厅中回荡,
“这定好的事,你现在撂摊子算什么?”他的脸色铁青,显然对沈淮序的反抗感到极为愤怒。
面对他的愤怒,沈淮序没有丝毫毫不退缩,他冷笑着回应道:
“这是我的人生,我的人生自然是由我自己做主。”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坚定和力量。
沈德气急败坏,不顾一切地怒斥:“你这是要把我们沈家的脸面往哪放?
当众悔婚,这就是在打我们沈家的脸!”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出来。
他今天和宋老头出去吃饭,认真地谈了谈这门婚事。
在他看来,早点定下反而是好事,
公司能再上升一个高度,自己还能早点抱上孙子,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沈淮序冷眸望着他,直言不讳地说道:“我是不会娶她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改变他的想法。
说完,他摁灭了手中的烟,起身离开了沈府。
他的背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只留下沈德一个人在大厅中愤怒地喘着粗气。
在一旁静观的管家齐叔,眼见局势微妙,不禁出声询问:
“老爷,大少爷似乎并不赞同,那我们是否还要按计划发放宴会请柬呢?”
沈德闻言,怒气中烧,手中的权杖重重地敲击地面两下,声音坚定而果断:
“发!他那天敢不来,我打断他的腿!”
“哎,好。”齐叔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点头应是,紧锣密鼓地筹备起几日后的宴会。
消息如风,迅速传遍了整个上流社会,引起了轩然大波。
谁人不道上一句恭喜,毕竟这两家巨龙合作,那日后可是掌握了京城的存在。
在火锅店与郴军共享火锅正看着手机的苏晚凝,瞥见了关于沈宋两家宴会的消息。
她的眼眸微微一沉,其中似乎夹杂着些许的不甘心。
坐在她对面的郴军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凝姐?出什么事了吗?”
面对郴军的担忧,苏晚凝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地回应道:
“没什么。”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掩饰,但又不愿多言。
没等郴军继续追问,她先一步提议道:“今晚陪姐喝一杯吧。”
郴军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见苏晚凝如此提议,他自然不会拒绝。
笑着答应道:“好啊,那就去你的酒吧霓夜吧。”
苏晚凝闻言,笑意盈盈地回应:“好啊,我也好久没去看看了。”
说罢,她便将刚刚的事情抛到脑后,专心享受起眼前的火锅时光。
*
霓夜酒吧。
昏暗灯光下,苏晚凝和郴军坐在吧台旁,酒过三巡。
郴军看着苏晚凝一杯接一杯地灌酒,眉头微皱,认识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颓废的模样。
“凝姐,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你直说?”郴军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苏晚凝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自嘲。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郴军,眼神异常认真:
“郴军,你说,如果喜欢上了一个和自己一直形影不离的人,而他要结婚了,该怎么办?”
郴军闻言一愣,他从未想过苏晚凝会有这样的困扰。
“凝姐,你...有喜欢的人了?”他小心翼翼地确认道。
苏晚凝轻轻地点了点头,情绪低落:“嗯。”
她的视线落在手中的酒杯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你经验丰富,你说我该怎么办?”她再次抬头看向郴军,眼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郴军垂下眼眸,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带来些许灼热的哽咽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问道:
“那他喜欢你吗?你有没有和他说过你的心意?”
苏晚凝苦笑着摇摇头:“他把我当姐姐看待,我从来没有勇气和他表白,怕一旦说出口,就再也听不到他喊我姐姐了。”
郴军微微一愣,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喜欢的人是你的义弟?”
他对苏晚凝的家庭情况了如指掌,自然知道她所说的义弟是谁。
苏晚凝没有隐瞒,坦然点头:“嗯,是他。”
郴军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想:‘那小兔崽子有什么好喜欢的?每次见到他不是哭就是闹,
苏晚凝怎么会喜欢上他?这不是纯粹给自己找罪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