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开玩笑的话,他听的出来。
我哪能真的跟他计较拍桌子的事。
我把车子还给他,就是要跟他交朋友的。
这个我们心里都清楚。
我轻点头,答应以后不再提那些事了,伤感情。
只是,妹夫的事,我不是亲属,听了都生气。
我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搞事。
既然我是阿辉朋友。
那这个妹夫,也是我半个亲戚。
“这事,我陈远山管了,你告诉我,这个赵老板到底什么来头。”
“您,真的不认识?”
阿辉眼神奇怪的看着我。
“我不认识啊。”
“赵老板说,他可是你的人,是你在罩着他嘞。”
“什么玩意?”
我眉头一挑,难怪妹夫两口子,今晚这么客气。
还特意跟到花都来,请我们洗脚。
原来,他们两口子,都以为是我派人搞他们生意呢。
这事闹的....
我拍了下按摩椅扶手:“踏马的,有人坏我名声。
我手下没有这样的人。
这人是顶着我的名头搞事呢。
你是不是以为,是我暗地里搞妹夫的买卖呢?
我陈远山不至于那么做。
我何苦啊?
我不缺项目,不缺钱。
比餐具公司更赚钱的赌场,我都不知道关了多少家了。”
阿辉慌忙摆手,一脸诚恳:“不不不,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这事儿肯定跟你没关系。
我是想着,会不会,赵老板确实是你的人。
然后背着你做的这些事。
你手下人多,保不齐就有些滑头,暗地里做这样的事。
您说他不是您的人,你不认识他。
那我就信。
指定是那姓赵的,自己假借你的名头,在外面狐假虎威。
这种情况,江湖上倒是常有。”
我脑子里过了一遍社团的人。
社团几百号兄弟,我记不全这些人。
印象中,姓赵的也确实有几个。
但是这些人,跟阿辉所讲的,那个姓赵的老板,肯定不是一回事。
那姓赵的,是有资本的,在当地有些影响力的,有资源的。
不是我们社团的兄弟。
我们社团的人,也没几个有那个胆子。
本身在外面独自做买卖,就是不被社团允许的。
姑父这一块管的严呢。
谁会去抢人家餐具公司买卖,还调动资金去运作?
所以肯定不是我们社团的人。
“还有一种可能,是我们集团的某个员工.....”
听我这么一呢喃。
阿辉又紧张起来:“不排除。
人家姓赵的可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还提到了你的一个高管。
叫康延飞。
说他跟你关系好的很。
连社团的大佬康延飞,他都能随叫随到。
康延飞我是知道的,那天在你办公室,我也见过。
飞仔确实是你社团的大佬。”
闻言,我面露担忧,这事居然跟康延飞有关。
飞仔是我和云叔共同看好的。
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
要是这家伙在出问题,闹得难以收场。
那我陈远山的眼光,就真的有严重问题了。
提拔的人都出事了。
那我还混个啥。
集团里也没威望了。
“辉哥,你讲的话,确凿吗?”
“我妹夫亲口说的,他是个老实人,也不敢对我讲假话。”
“你等会,我打个电话,一问便知。”
说罢就拿出手机,打通了康延飞的电话。
那头的飞仔,依旧很礼貌:“山哥,这么晚还没休息啊,有什么指示。”
“飞仔,哥问你点事,你得老实回答我。”
“诶。”
“你,是不是跟一个姓赵的老板,来往密切?”
“姓赵的?”
“嗯!”
“嘶......我没有啊,我没什么圈子......”
“那人就在福永的。”
“福永?”康延飞更是疑惑了,顿了顿忽然道:“你说的,是我表叔吧?”
“表叔?”
“对啊,就是在咱们集团对面,开理发店那个,我之前跟你汇报过了呀,我跟他是常来往,亲戚嘛。”
这么一说。
我就想起来了。
原来这姓赵的,就是我们集团大楼对面,那个开新式理发店的老板。
就是给人花式洗头,洗眼睛的老板。
最近赵老板生意很好,赚了不少。
飞仔确实跟我汇报过,说是飞仔建议赵老板开理发店的。
当时康延飞就想着,集团这么多人,去关照一下,理个发,表叔生意也能做起来。
却没想到,这赵老板,是个经营鬼才,一下就把买卖做大做强了。
人家不靠理发,靠洗头。
这倒是完全出乎了康延飞意料。
为了避嫌,康延飞选择主动上报,告诉我他没参股。
只是....后面欺负妹夫的事,飞仔是否参与呢?
我忧心的再问:“赵老板,最近想搞个餐具公司,跟人在竞争呢,这事你知道吗?”
“哟,还开餐具公司啊,表叔真是越来越牛了,我不知道啊,最近事情多,您也是知道的,我好些天没去看他了。”
“这事涉及到我一个朋友,你得老实,你确实不知道吗?暗地里没有支持他做这事?”
听我这么说,康延飞就紧张起来,语气严肃。
“山哥,我发誓,真不知道。
我要是说假话,我康延飞,把头剁下来给你!”
闻言,我松了口气,嗯了一声。
“山哥,到底咋了,我表叔他,是不是闯什么祸了。”
我把事情,大致跟康延飞讲了一下,说赵老板打着我的旗号,在外头欺负阿辉的人,要毁人家买卖。
康延飞一听,语气很是沉重:“这屌毛,这不是坑我吗?
山哥,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我表叔这是赚了钱,开始飘了。
您想要什么结果,您说。
我去处理这事。”
电话开着免提,我心里没鬼,不怕阿辉听到。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阿辉。
阿辉手挡着嘴,小声跟我说:“我没啥要求。
叫赵老板,以后别欺负我妹夫。
停止一切伤害我妹夫的行为。
让我妹夫,可以好好的,安心的做他的买卖就行。”
金太子这是给我陈远山面子呢。
听完之后,我更是不得劲。
“叫他连夜滚出朋城,别再叫我见到他。”
我声音阴沉的下令。
其实我还想叫康延飞砍他一根手指,加点记性。
这个要看康延飞自己了。
我不好这么说。
电话那头的康延飞低沉道:“是!
我马上去办。
山哥放心,他以后绝不会再出现在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