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大。
甚至比整个战天塔的外围还要大，看起来就像是一处单独的空间。
姜无渊曾猜测过很多天道可能放在这里东西。
却没想到，竟然是剑灵的另一枚记忆碎片。
“老师。”姜无渊看着那把飘荡在纯白空间中的金色符文长剑，内心是说不出的复杂。
既为剑灵高兴，又为祂曾经破碎成这样的经历而难过。
究竟是怎样惨烈的战斗，能让强大如剑灵那般的绝世强者分裂自身，经受数百万年失去记忆和力量的痛苦折磨？
姜无渊犹记得自己高一的时候刚遇到剑灵时，祂还十分虚弱，几乎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清醒过来不到一天。
“...就快了。”剑灵的身影浮现在姜无渊身侧，祂低声呢喃了一句，盯着那块碎片的神色同样十分难以辨明。
“老师，除了这块，您还有几块记忆碎片没有找到？”
“一块。”剑灵的声音悠远，“但，那绝对是最难得到的一块。”
剑灵言及于此，没有说继续说下去。
祂的记忆恢复了很多，甚至凭借祂现在的力量，已经能依稀察觉到自己的记忆碎片究竟在蓝星的哪个方位。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剑灵在心里默默的想。
“老师，您先去把它吸收了吧。”
“嗯，理应如此。”
...
如果说上一次冰寒之地的特殊秘境中的碎片蕴含了剑灵百分之三十的力量，那这块被存放在战天塔中的碎片，同样蕴含了百分之三十。
恢复了大半实力的剑灵缓缓睁开眼睛，从凝神静气的状态中挣脱出来。
祂的身体愈发凝实了些，白发金眸，十分灿烂夺目。
而这段时间里，姜无渊一直在剑灵的身边为祂护法。
“您醒了。”
剑灵清醒的第一时间，同样在一旁闭目修炼的姜无渊就感知到了。
他快速起身，来到剑灵身边。
别的不说，曾经剑灵那虚弱的样子，实在给年纪轻轻的少年留下的太多心里阴影，以至于就算现在剑灵的实力已经恢复了不少，他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剑灵是非常需要呵护的存在。
“这感觉真是不错。”记忆再次回归的剑灵感觉通体舒畅。
姜无渊勾了勾唇角：“老师现在还需要进空间戒指里休息吗？”
剑灵思索片刻。
“不必了，有些事也是时候该让你师父他们知道了，况且，你不是要去攻打夜枭吗？若是那什么殿主真的突破到半帝，吾也可以出手帮你牵制住他。”
姜无渊没想到剑灵在空间戒指里吸收碎片能量的时候也能感知到外面发生的事。
对于剑灵的关心和保护，姜无渊自然铭记在心。
“那我们出去吧。”
——
跟战无极道别后，姜无渊马不停蹄的赶往深渊战场。
三天时间过去，异族还是龟缩在深渊里没有反应，不过姜无渊这次的目的也不是奔着打架去的，而是把剑灵介绍给自家师父认识。
刚刚战无极看到姜无渊从房间里带出来一个不知道啥时候蹦出来的‘人’时，神色里的震惊让姜无渊看了都有些想笑。
不知道念清风知道了剑灵的身份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
“...你说什么？？”
本以为自家徒弟的救世buff已经叠满的念清风，再次被他身边隐藏的大佬震住了。
世间唯一一把超越神器的剑所诞生的剑灵。
其完全形态的实力，甚至还在念清风之上。
“所以你小子之前的那些技能，其实是虚神剑前辈教给你的？”这是念清风做梦都没想到的事。
不过细细想来，又确实如此。
毕竟世界上还有哪个人能拥有那么强大的剑技呢？甚至超越天阶？
即便真的有，以龙国的情报网也不可能根本发现不了他的丝毫踪迹。
之前没发现这事，只是因为没往那方面去想而已。
开玩笑，谁能想到数百万年前..........甚至有可能是更久之前的生物，能存活至今呢？
——当然，异族除外，那帮不受规则管束而没有‘天人五衰’的垃圾物种。
念清风的思绪左拐右拐，最后在心里把异族骂了一顿才回过神来。
他认真看着剑灵，对着祂拱手：“前辈，多谢了。”
这一句多谢，包含了太多东西。
剑灵看出了念清风眼中的思绪，知道他估计是在深渊禁地里发现了什么。
但对于念清风没有多话这一点，剑灵感到十分满意。
于是，剑灵抛出一卷轴丢进念清风怀里。
“数百万年过去，蓝星的修炼之路也有了些许改变，想要跨入半帝这道门槛，确实艰难。”剑灵娓娓道来，“若是你们继续对着古籍研究，恐怕还得研究数十年之久才有可能发现其中的奥妙。
不过现在，吾可以直接给你这个机遇。”
念清风闻言，神色瞬间变得激动起来：“这，这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东西，突破半帝甚至帝君的要诀。”剑灵点点头对念清风的猜测表示肯定，“以你的天赋和如今的底蕴，想要在十年内突破至半帝.........虽然很难，但并非没有机会。
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话，还可以把时间压缩的更短。”
念清风激动的神色慢慢收敛。
是啊，有法诀确实很好，但时间却是个大问题。
深渊异族再让他们人类安稳发展十数年？那根本不可能。
战争迫在眉睫。
念清风很清楚，上次只是异族的简单试探而已。
“前辈可有什么办法？”
“有。”剑灵没有立刻告诉念清风答案，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当世突破半帝格外困难吗？”
念清风思索片刻，脑中顿时灵光一闪：“因为封印？”
剑灵笑着点头：“没错。深渊禁地的封印即是对蓝星的保护，但也是对蓝星的禁锢。
规则是平衡的，当世界面临强大的敌人时，天道会触发‘免疫反应’，也就是所谓的自保。
而天道自保的方式，就是让敌人拥有实力等同的另一个敌人。
所以，若是深渊异族中的半帝出世，一定会加快你们突破半帝的速度。”
可惜............
若是半帝出世，人族短时间内，无人可挡。
这更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