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芜一听说他们俩确实是来找那宝物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可以帮二位占卜那宝物的确切位置。”
听见这话，姜无渊倒是有些心动，然而庄药清却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姜无渊自然是注意到了。
“怎么了？”他侧头询问。
“咳咳。姜同........公子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卜卦之术？”庄药清转过头给他解释。
“我认识诸葛学长。”
“看来是见识过的。”庄药清也不在意面前还有个外人在听，“那你知道天道吗？”
姜无渊点点头。
这个词，他曾在念清风嘴里听说过。
“卜卦之术呢，其实就是那些有天赋的人可以通过一种特殊的手段连接天道，由天道给出答案。这种方式当然不是免费的，所以那些会算命的人大多都有三弊五缺。”庄药清继续道，“但是，这个秘境里，它没有天道啊。”
姜无渊恍然。
“可我曾在秘境里见过诸葛学长算命？”
“那连接的也是我们现实世界的天道。”庄药清耸耸肩，“这位寻公子已经去世上百万年了。
他如今既不是本人，也不是残魂，只是一道简单的投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投影拥有智慧，但这也改变不了他连接不了天道的事实。”
姜无渊不置可否。
倒是寻芜，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说话：“两位，为什么我听不到你们的声音？”
看来谈论一些超出秘境认知的事还有自带屏蔽的效果。
庄药清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哈哈，没说什么。那啥，卜卦就不用了，我们更相信缘分。”
寻芜没有坚持。
在他眼中，世间一切冥冥之中皆有定数，所以任何事情都无需强求。
用一句玄学的话概括就是——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无用。
姜无渊和庄药清不打算在晚上赶路，而寻芜看起来也没有离开的打算，所以庄药清就开始扯着人聊天：“寻公子啊，你是怎么被刚刚那帮人抓到的？”
“我外出游历，路过春坊城。
春坊城内有一处发布任务的地方，名叫广阅楼。我闲来无事，打算接个任务做做。
就见到一个任务单上写着，招募一位天机门弟子。
我看条件合适，就顺着任务地点前去寻人了，结果就遇到了那些人。
他们见我修为高，便用法宝束缚住了我。”
“那你为啥不跑啊？”庄药清疑惑。
“我想跑的，但我当时已经被那法宝绑住了，修为尽失，自然无力挣脱。”寻芜笑笑，“既然跑不了我也没有强求，毕竟世间一切自有定数，就像命中注定我会遇到两位公子一样。”
姜无渊想着，那道具竟然能控制住一位宗师巅峰，看来确实是不凡。
但这位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或者说，一根筋？
“两位公子，若是你们不需要我帮忙算卦，那也需要让我办一件事。”寻芜笑着道，“我等天机门弟子不可欠人情，需当时还了才好。”
“这又是什么说法？”
“世间因果，层层叠叠捉摸不透，只能尽力摆脱。
算卦之人三弊五缺常在己身，为了不牵连无辜之人，减少因果就是最方便的做法。”
姜无渊闻言，脑海中浮现出诸葛望然的脸。
不知道这位学长跟天道交换了什么。
庄药清摆摆手：“害，你现在估计连骨灰都找不到了，还在乎什么三弊五缺。”
寻芜不解的歪歪头：“庄公子，我听不清您在说什么。”
庄药清自知失言：“我说你要不还是帮我们算一卦吧，无论能不能算出来，你都不欠我们什么了。”
姜同学都在一边都开始用眼刀扎他了，可不能把这个小呆子留下来跟着他们。
寻芜点点头，也不问为什么庄药清突然改变主意，直接盘膝坐下，从随身背着的小布包里掏出一块轮盘，放在地上摆好。
卜卦的方式多种多样，各不相同。
但道理都是一样的，反正就是连接天道。
姜无渊只能看到寻芜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一些奇怪的字符，却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忽然间，一道光束从天而降。
明明是夜晚，却宛如阳光。
寻芜睁开眼睛，他眼底一抹光亮转瞬即逝。
“我的乖乖，难道真让他连上天道了？
这不可能啊。”庄药清惊讶的仰头望着这一幕。
下一秒，光芒消散，寻芜抬起头，神色流露出一抹不解和失落：“抱歉，两位公子，我并未占卜出什么。”
虚惊一场，庄药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好还好，不然我还真以为你要活过来了呢。”
姜无渊目露无语之色。
好像跟庄药清结伴而行之后，他无语的次数都变多了。
“没关系，寻公子，你快些离去吧。”庄药清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我们救你，你给我们算卦，已经两清了。
等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喝酒！”
“天机门弟子不得饮酒。”寻芜认真道。
“那你喝茶。”庄药清笑着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有缘再见啦。”
姜无渊也微微颔额：“有缘再会。”
——
把人彻底忽悠走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庄药清把东西收拾好，跟着姜无渊继续踏上旅程。
三日过去，他们已经来到了玄水森林的内围。
按理说，内围应该比外围更加危险才对。
然而他们赶路半晌，却连一只魔兽的影子都没见到。
“这不应该啊。”对于野外常识两眼一抹黑的庄药清不解的摸摸下巴。
姜无渊只好出言解释：“等阶越高的魔兽对于领地的管理就越严格。
有些性情暴躁的，只要它们的领地上一出现其他魔兽就会立刻将其杀死，杀不死那就驱逐。
所以在内围不遇到魔兽反而是好事。
你有没有隐藏气息的道具？可以带上。”
庄药清点点头，乖巧的掏出一个玉牌挂在自己身上：“有倒是有，不过只能持续十二个小时。
等玉牌里的能量耗尽，需要重新充能，非常繁琐，所以我之前才一直没戴这个。”
“充能需要多久？”
“六个小时吧。”
这个时间还可以接受。
“时间到了我会在你四周布置阵法遮掩气息，你给道具充能。”
“姜同学还懂阵法？”
“略懂罢了。”姜无渊语气平淡。
他能感觉到周围有六阶魔兽的气息。
虽然也不是不能打，但有庄药清跟在身边，还是个没有战力的战五渣。
能避则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