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两天时间。两天后，来接你们回国的飞船就到了，到时候你一回国，想再过来杀人可不方便。”念清风悄悄提醒。
姜无渊应下。
“这件事，你可以去找小程聊聊。”念清风知道内情，明白程若海一定会找那个叫巴斯蒂安的麻烦，这会更方便姜无渊的行动。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事。
念清风看时间差不多了。
离开前，笑着对姜无渊道：“你回去之后，我也不会在海斯坦帝国呆太久。
再过几个月就是战天学府的假期，到时候你来我的居所小住一段时间。”
他这个师父说称职，其实就是完全把人放养。
说不称职，又总会在徒弟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
但念清风知道，当师父的不应该只是保住徒弟性命无忧，还应该传授徒弟很多东西。
之前他原本也有这样的安排，但不幸的是恰巧赶上深渊暴动，而他又肩负着守护龙国的责任，加上对姜无渊比较放心，所以才让姜无渊独自野蛮生长了这么久。
说到底，还是没有完全尽到当师父的责任。
所幸，姜无渊也并未怪他。
当初他收姜无渊为徒，只是看重这个少年的天赋罢了。
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在面对深渊战场时可以永远活着，连念清风也不能。
所以他只想找一个接班人，万一他某天不幸死去，也好有人接过这个担子。
但感情这种事，从来都是随着时间悄无声息的进入人的心间的。
而姜无渊本身，也是个十分具有人格魅力的少年。
他现在是真心把姜无渊当作自己的徒弟，不是只为了将来能有人填补上高端战力的空缺。
姜无渊听到这话有些惊讶，但念清风愿意教他，也足以令他感到高兴：“多..........好，师父，我记住了。”
“到时候会有军部的人去接你，不用考虑别的。”念清风高兴的扬起嘴角，“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期待两天之内传来你的好消息~”
话落，念清风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男人离开后，姜无渊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
他不喜欢杀人，但如果是想弄死他的敌人，那杀起来会很有趣。
——
回到军队驻地后，姜无渊径直去找程若海。
程若海也没摆谱，直接让人进了她休息的房间里。
“程中将。”姜无渊拱手道。
“姜无渊同学，我认识你。”心安理得的收下这一礼，程若海相较于普通女人来说较为硬朗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这次跟深渊的战斗，多亏了你。
我已经向军部总部那边申请了你的二级军功，一个月内，就能收到回复了。”
二级军功？
姜无渊眼中光芒一闪而过。
这东西他听说过，在军部内升迁时会有很大的用处。
看来现在所有人的都认为他以后会进入军部，包括他师父。
可惜他本人还没想好今后究竟去何处。
不过别人一番好意，姜无渊不会拒绝：“多谢程中将。”
“哈哈哈，龙国英雄出少年，我自然高兴。”程若海平易近人的摆摆手，“不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姜无渊开门见山：“不知您是否知道海斯坦帝国三公主的事？”
“啊？什么？三公主？”程若海呆了一下，转头想起了那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骄纵漂亮的外貌好似二八年华的少女，“姜同学你..........看上她了？”
姜无渊骤然沉默。
看来师父好像还没告诉程若海这次的事，姜无渊只好把事情讲了一遍。
..........
“你的意思是，巴斯蒂安其实是听从那位三公主的命令，想要坑杀你，所以才谎报军情，延误战机？”
姜无渊应了一声：“是。”
程若海的眉眼顿时阴沉下来。
她原本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毕竟巴斯蒂安谎报军情，无论是对他，对军队，还是对整个海思坦帝国，都没有丝毫好处。
这种事傻子才会去做吧？
如今看来，原因就在这里。
程若海并没有怀疑姜无渊的话，根据他所说，当初得罪那位三公主是跟战不悔等人出任务时一起做下的事。
这种事一查就能查清楚，根本没法骗人。
而且，因为姜无渊是那位的徒弟，所以她才这般放下心中的戒备。
“既然如此，你想如何？”
“找个机会，在我离开之前，杀了她。”
程若海连面色都没变一下：“应该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想什么时候动手？”
姜无渊对这个中将高看了一眼：“首先，我得有机会见到她。”
——
程若海的动作很快，她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并不影响行动。
于是当下就跟姜无渊一拍即合——找场子去。
两人先去了巴斯蒂安的休息室。
这里已经人去楼空，收拾的干干净净，似乎连桌子上留下的指纹都给擦去了。
面对这种情况，姜无渊毫不意外。
这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跑回去了，那不是刚好。
他们也回去找人麻烦，正好可以遇到那位躲藏在后方的三公主。
两人合计一番，由程若海给塞斯蒙德发了个消息。
【维克托城战斗已结束，我会率军前往萨塔城等待后续安排。】
塞斯蒙德也没想太多。
他这边情况并不好，多来一些援军就多一分胜算，便直接应了。
【好，辛苦程中将。】
程若海没回消息，直接开始安排龙国的军队调动。
军人们收拾起来东西就是又快又利落，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整装待发。
维克托城距离萨塔城并不遥远，所以这次是直接飞行赶路，没有交通工具。
姜无渊跟在柳璨等人身边不远，一同飞过天际。
“吓死我了啊学弟，刚刚还没出城的时候，好悬被一块老人家扔上来的面包砸到脑袋。”柳璨心有余悸，“你是没听见，那面包擦着我脸又掉回去了，掉在地上咣当直响。”
姜无渊嘴角一抽。
“那是人家对你的感谢。”叶问仙瞥了这不解风情的男人一眼。
柳璨满脸沉痛的捂住心脏：“那也不至于用‘暗器’来感谢我吧？”
“凭你的实力，被面包砸一下应该死不了。”伐戈理性分析。
尤获在一旁嗤笑一声。
韩照清即便是飞在空中，神情动作也是慵懒至极，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了，完全没有参与几人的话题。
“切，要不然你被砸一次试试啊？”柳璨撇撇嘴。
伐戈也不说话，对着他扔过去一颗孰得通红的果子。
这也是刚刚那帮堵在城门口热情的百姓们丢上来的东西，只是他躲避不及，下意识伸手接住了。
既然接住，那再扔回去就显得刻意，所以他才一直握在掌心。
柳璨抬手捏住果子，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嘶——这么酸！”
“酸不死你。”尤获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