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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娘道:“这个我倒是知道,毕竟盛大人这两年势头正盛,又俊逸翩翩,正义凛然。若不出意外,将来还会成为下一任大理寺卿。且,生母出自安国公府,父亲又是当朝太傅,新朝御封的雍国公。如今有很多世家勋贵都想着能与盛府联姻呢,听说盛府这段时间可不消停呢。”

郑妍锦道:“幸而盛夫人自小就偏爱我,早就将我当成未来儿媳,这才没有让那些人家钻了空子。但我也不得不紧张起来了,毕竟,与表哥亲事早定下来,就早安心,免得夜长梦多。”

林慧娘道:“放心吧妍锦,盛夫人向来对你疼爱有加,天天邀你去府里做客,这世子夫人又怎么可能会落到别人的头上。”

郑妍锦看着夏桉面色无波的模样,勾唇问道:“夏姑娘也会替我高兴吧?”

夏桉将口脂盒子盖上。

“这个郑姑娘收好,莫耽误了,明日的宴会。”

郑妍锦拉着她:“对了,我还想挑些涂抹的水粉,夏姑娘再帮我挑一挑吧。”

夏桉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我与护儿也是路过,一会儿还有些事情要办,你们二位随意吧。”

说着,她与蔡护儿面色如常地出了胭脂铺。

郑妍锦收起脸上的笑,看向夏桉的目光由虚伪变为阴鸷。

恨不得将夏桉用眼神真的刀夏桉一下。

表哥一定得是她的,不管她使出何等手段,都休想从她身边将表哥抢走。

她就是要让夏桉死了这份心。

听说她竟还恬不知耻地要跟随太子殿下去往江州治理疫情。

干脆死在江州最好。

-

蔡护儿挽着夏桉的手臂朝马车走去,只感觉十分莫名。

“这郑姑娘奇怪了,从前眼睛都是长在脑袋上,寻常见了面,连招呼都不同我们打。今日怎得一下跟我们说了这么多?是不是被情爱烧了脑子?”

夏桉抿抿唇角:“她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

蔡护儿:“啊?什么意思?向我们炫耀吗?可是我一点也不羡慕她啊。盛枷多吓人啊。每次与他那双锐利的眼锋对视上,我都会不觉自省我有没有犯了什么律法,生怕他下一秒就用乌寒招呼我。郑妍锦也太自负了吧,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要跟她抢郎君?”

夏桉清冷的面庞上,挂上了一丝无奈。

“可是护儿,我喜欢上了盛枷。”

蔡护儿身体一紧,不禁随着夏桉顿住脚步,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她。

“啊?!”

马车里,二人相对而坐。

“桉儿,即便是因为办案子,他也是杀过很多人的,你不怕吗?”

夏桉摇摇头。

“他心思深沉,又精于算计,总是阴沉沉的,你也不怕吗?”

夏桉依然摇摇头。

“他,他还看谁都像是在看罪犯,眼神总是令人不寒而栗,你也不怕?”

夏桉还是摇头。

蔡护儿终于确定,夏桉是真的喜欢盛枷。

她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所以刚刚听了郑妍锦的话,是不是让你很难过。”

夏桉:“有点。”

蔡护儿这会儿不知再说什么了。

毕竟若是换成自己,刚刚郑妍锦的那番言辞足以让她跑到犄角旮旯伤怀抹泪去了。

她们都清楚,世家子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名,媒妁之言。

个人的情感是最不重要的。

她起身坐到了夏桉身边,双手环住了她,很小声地安慰道:“桉儿,你不要难过。我相信你定会遇到更好的。”

-

毕竟是出远门,临行之前,萧凌非要张罗一桌送行宴,为夏桉送行。

时间就定在了次日的晚间,在淮河边聿王府的画舫中。

虽然夏桉觉得,他可能想见何金枝的意图更加强烈一些。

毕竟,夏桉此前与何金枝只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她却是也来参加她的送行宴了。

不过,今日何金枝却是主动与她说了话。

画舫的甲板上,夏桉到时,她已经候在那里。

见夏桉走上画舫,她表情郑重地上前朝着夏桉揖了揖:“夏姑娘,此行路途遥远,包含凶险,夏姑娘务必好好保重自身,安全归来。”

夏桉感激回礼:“谢何姑娘关心。”

“夏姑娘此举,我是十分敬佩的,可惜我也不懂什么医术,无法帮到你。”

她从丫鬟手里取了一个木盒子。

“这是我祖父生前赠与我的一枚百年灵芝,今日就送予姑娘,希望危急时刻可以帮到你。”

夏桉赶忙拒绝道:“万万不可,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怎好收下。何姑娘心意我领了,这灵芝你还是好好留着,毕竟是你祖父留给你的。”

“夏姑娘,这东西再贵重,难道还能重过姑娘家的清白吗?”

夏桉微怔:“啊?”

“我已经听世子殿下说了,当日在天池宫,是你拜托殿下帮我找丝帕的。也幸亏如此,我的丝帕最终才被宫人在老远的地方寻到。不然落入他人之手,也不知会否生出事端来。这灵芝,是我想答谢夏姑娘的。”

她直接将灵芝盒子按到了夏桉的手里。

“我在京城,什么都好说,姑娘去到那种凶险之地,比我更需要它。”

夏桉看着何金枝目光诚恳的模样,不好再推拒。

越发觉得她这人,很是慷慨良善。

萧凌还是很有福气的。

夏桉道:“那就却之不恭,谢过何姑娘了。”

何金枝朝她温柔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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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画舫里宾客差不多到齐了。

大多都是熟人,互相之间也无需很多客套,大家上了画舫,弹琴的弹琴,吹曲的吹曲,下棋的下棋,赏景的赏景,一派怡然自乐。

很快到了开宴的时间,萧凌看了看岸边:“奇怪,盛枷怎么还不来?”

夏桉眉心动了动。

盛枷?他今日府里不是有宴会吗?郑盛两家,要谈第二次联姻,也算是大事了。

如何能来她的送行宴。

朱玄凤放下笛子,问道:“你请他了吗?”

“当然请了。我还连程鸽也一起请了。夏桉可是要去江州治理疫病,如此义举,他们总要来送送夏桉吧。”

朱玄凤摇摇扇子:“那许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呗。他这人,有几次能守时的。”

夏桉心中微动,不觉看了看窗外。

萧凌道:“算了,先不等他了,待他来了,罚他喝酒便是。我们先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