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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破碎的玻璃,折射出扭曲的人脸。

有丈夫卫明的,也有老板刘贵珍的。

张阿夏推门进去的一瞬间,用最快的速度,扛起收银台前的全身镜,砸向刘贵珍。

对方速度很快,把卫明拉出来挡。

咯吱咯吱,

玻璃门关上,落锁。

张阿夏背靠收银台,看着卫明被刘贵珍折断手腿,浑身颤抖。

她一直以为珍姐是柔柔弱弱的,现在却能狠揍这个男人。

刘贵珍扯着卫明往里走:“你们不是想看看,密室里有没有金条吗?”

血腥味混着百合花香窜入鼻间,她此刻血液像翻涌,迫切需要有人分享她这些年的“成就”。

有钱不能炫耀,她这些年憋得难受。

她已经跟家里断联了,在深城买第一套房子的时候,她就把户口迁出来。

转了足够多的钱给父母,就主动跟家里人断联。

她不想带妹妹们出来,做跟她同样的工作,不断联又拒绝不掉。

啪嗒!

锁被扔地上,刘贵珍拖着卫明往里走,张阿夏也过来了。

灯打开,一柜子的玻璃罐,里面装的不是金条,是……”

“啊……”张阿夏瘫软在门口,她看到一个个“婴儿”。

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张阿夏浑身又不自觉地颤抖。

刘贵珍拿出一个行李箱,打开保险柜,往里面装钱和金条。

她不知道,美容店已经被贺磊带过来的人包围了。

“贪念生恶,谁也不能逃脱人性……”刘贵珍转头看两人,笑得越来越诡异:

“你们要是把对方…”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又继续:

“这里的一半金条就给你们。“

她想看这对“恩爱幸福”的夫妻相杀,就如她和老崔。

刘贵珍怔了几秒,即使危及生命,老崔也不舍得伤到她,宁愿自己遍体鳞伤。

她眼眶一瞬间蓄满泪水,眼前模糊,拿起金条看,笑出声。

为了这些,真的值得吗?

张阿夏看着举起棍子的丈夫,不断后退,震惊地摇头。

“阿夏,我会对我们的孩子很好的,会送他们最好的学校,会让他们住好房子……”

“你应该会为了孩子,心甘情愿的吧?”

丈夫眼底的疯狂,让她看了害怕。

刘贵珍冷眼看着那个男人,幸灾乐祸道:

“他会重新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给孩子当后妈。”

“最后,他也成了后爸。”

张阿夏往后退好几步,然后看着爬着过来的男人。

她突然对着刘贵珍怒吼:“全怪你,要不是你许诺他,他也不会这么做。”

刘贵珍冷嗤,她不再往行李箱装金条。

她认了,老崔比眼前这个人好一百倍。

“人穷了,脊梁骨不值钱,大部分人把脸面贴地上摩擦,也没法赚到这些钱。”刘贵珍把金条扔向张阿夏。

她的丈夫卫明爬得更快。

那些金条被他捏在手中,不断往裤兜里装。

刘贵珍冷眼看着,干脆坐在地上,看着他们。

之前她还想带着这些东西,逃到香山澳,再从那逃出国。

现在她却不想了,太累,也没任何意义。

这种有钱花不完的空虚,从她遇到老崔时就不一样了,好像飘起来的双腿又重新踏在地面上。

这种飘忽感又重新扑过来,她不知道重复的意义是什么。

张阿夏拔腿跑出去,好几次差点被丈夫抓住,

中途还摔倒,因恐惧爬起来后,又摔出去。

“不许动!”

贺磊举枪对着拿棍子的男人,神情凛冽。

张阿夏看到他后面的警察,扶着收银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砰!”

屋里传出枪声,贺磊带人往里冲。

留下两个人,把卫明按在地上。

贺磊快步走进密室时,看到头部流血,手握着枪的女人歪着头,唇角还挂着笑。

散落一地的金条,一行李箱的钱,还有柜子里的玻璃罐……

暖暖的灯光下,那些罐子却透着一股阴森。

光影交错中,仿佛这里有一股腐朽的恶臭,正不断向外涌。

市医院内,

卫明被推进急诊室,张阿夏没跟进去,而是呆愣地坐在外面的走廊座椅上。

苏白芷刚给老崔做完手术,走出来就看到她。

老崔的伤口看着严重,其实只有一刀是重的,其他都是流血不伤骨,他晕过去是因失血过多。

苏白芷坐在张阿夏旁边,顺着她目光看急诊室,以为她在担心。

“我要离婚……”张阿夏像自言自语,又像跟苏白芷说话。

苏白芷诧异地看着她,

“卫明的家属在吗?快过来签字……”

张阿夏举手,人却没起来。

护士长快步跑过来,把同意书塞给她。

张阿夏没犹豫,看都没看手术后遗症就签字了。

贺磊处理完美容店的事,赶到医院,就看到这一幕。

他示意苏白芷到一旁,跟她说了美容店发生的事。

张阿夏靠着椅子,不知不觉睡着了。

“你说她丈夫为了金条,要S她?”苏白芷诧异地看向正打呼噜的张阿夏。

刚经历了生死,心得多大,才能睡着?

“详细的还得等卫明醒来后才知道。”贺磊目光复杂地看向张阿夏。

苏白芷想起刚才张阿夏说“离婚”,突然理解了。

她决定“不要”了,那一切都解开,人也彻底放松下来。

病房内,

天亮了,阳光洒入,在蓝白条的被单上落下一片橘黄。

老崔清醒过来后,一直望着窗外,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撑开,胀胀的。

“你想把她拉到正道已经不可能了,又何必赔上自己?”

“咱们在西北什么没见过?像她那样的,已经烂到根了。”小张语重心长地道。

老崔看他,以前的小青年,这些年鬓角已经熬出了白发。

他们的眼睛里都藏着沧桑,再也没了以前的清澈清明。

他又想回到那片雪山深处了……

“抓到她了吗?”老崔目光落在被单上的阳光,伸手接。

小张:“她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

“人当场没了。”

老崔眼眶一瞬间湿润,相处这么长时间,不可能没感情。

昨晚他尽力了,但还是没法说服刘贵珍。

“你别伤心,她做的那些事,比我们以为的多得多,凶残得令人发指……”小张倒豆子似的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