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西凉的都城昌炎比于桑镇还要寒冷许多,处于都城最中央的皇宫显得十分僻静落寞。唯独只有国主的寝殿灯火通明,喧哗热闹,浓郁酒香从殿内散发而出,引人垂涎。
殿内酒桌之上,西凉国主甯初正同两名钦点的男宠杰妥和乾山,把酒言欢,谈笑风生。
酒过三巡,甯初有些微醺,她撑着下颚,扫过两名男宠俊俏的面容。
“来,和本宫说说你们的故事,本宫可要听有趣的故事。”
说着,她轻浮的挑起杰妥的下巴,眼神魅惑,华光流转,宛若洛水女神。
“你先来!”
杰妥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声音沙哑:“好,小人遵命。”
他略一停顿,清了清嗓子,脑海中迅速划过无数个画面,挑中了某一个。
“那小人就讲一下在西凉极北之地驻守之时遇到的趣事吧。”
甯初瞪着他,扑闪着新奇迷离的大眼。
“小人在极北之地驻守时,曾遇到一伙北漠士兵偷袭,冰天雪地之下,小人和其他将士力战力竭,杀灭了偷袭的北漠士兵,但自己也是身负重伤,在雪地躺了一天,等待救援。没想到,入夜之后,援兵没来,血腥味倒是吸引了三只硕大的雪狼。小人以为自己当时就要命丧于极北之地。”
他顿了顿,满眼温柔缱绻的望向甯初。
“没想到这冰天雪地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位女神,长相绝美妖冶,她手持弓箭,对准雪狼,嗖嗖几声,立即杀死了这三只雪狼。而后,这女神还将小人背至躲避风雪的小木屋,替小人医治伤口。几天后,待小人身体恢复,就再也没见到她。“
甯初满脸惊奇,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据本宫所知,这西凉极北之地了无人烟,只有驻守的西凉军队,哪里会出现女子?“
乾山扑哧一声,笑了出声,说道:“国主,所以杰妥才说他遇到的是一位女神。这故事倒是惊奇,都可以写入话本了。“
杰妥拿起酒壶替他和乾山倒满了酒,举起酒杯,敬向他,“听闻乾山兄做过县令参事,文笔非凡,不如就让乾山兄将小人遇到的奇闻异事记录下。”
乾山拿起酒杯客气碰了碰,“若我有时间,定然将这故事写成话本,推入集市,或许也能小赚一笔钱。”
两人碰杯,开怀而笑,然而眼神对上,却是无数刀光剑影。
“行了,不用想着赚钱的事,把本宫伺候好,有你们赚的。”
甯初打断两人的互动,“乾山,轮到你说说有趣的故事了。倘若不有趣,可要自罚三杯哦。”
她的一只手开始搭在他肩上,将喝过的酒杯擦过他的唇角,动作暧昧,令人遐想。
殿内的温度不知为何又下降了三分。
乾山开口,开始娓娓讲述起在县内处理过的灭门悬案,案情扑朔离奇。可是才说了过半,便被甯初打断。
“行了,这故事太过血腥,一点也不有趣。本宫不想再听了。”
乾山尴尬收嘴,有些不知所措,早知道这故事不讨国主欢心,他就换个讲了。
“不如我们玩个酒桌游戏,如何?”
“可是飞花令?” 乾山问道。
“玩那中原人文绉绉的东西甚是无趣。” 甯初否决。
“那行酒令如何?” 杰妥问道。
甯初一拍手,“这主意不错,不过要玩刺激一些的。”
乾山无语,这行酒令不也是中原人玩的东西么。
“如何刺激法?” 杰妥又问道。
甯初暧昧笑道:“自然是谁输了,谁饮一杯酒,且要脱一件衣裳。谁赢到最后,谁就先伺候本宫。”
乾山咽了咽口水,心绪紧张,结巴问道:“那…那若是国主赢到最后呢?”
“那就你们两人一同伺候本宫。” 甯初笑靥如花。
啪的一声,杰妥用力将酒杯置在桌上,发生巨大声响。吓了几人一跳。
“杰妥,你这是做甚。太过激动了么?” 乾山摸着胸口,不悦道。
甯初亦是蹙着眉头,不解看向他。
“没,没有,额……小人确实有些激动。小人在此向国主赔个不是,先自罚三杯。”
说完,他立即端起酒杯,猛饮了三杯酒,平复下心中的震惊和怒意。
“那我们就开始吧。” 甯初下了命令。
“一心敬……六六六……哥俩好…….”
席间瞬时氛围高涨,喧哗声叫喊声不断传出,令门口值守的内侍都忍不住偷偷向殿中看去,但紧锁的大门隔绝了视线,挠得内侍心里痒痒。
没过多久,乾山就喝趴下了,身上也只剩一条底裤。
杰妥拉了拉他,没拉动,睡得死死的。
甯初挑了挑眉头,不开心道:“这人酒品竟如此之差。还是行伍出身的人行啊。”
她将视线移向杰妥。
杰妥:“国主还要继续此游戏吗?”
因为接下来不管输赢,可得都是他伺候了。
“算了,不玩了,真扫兴。把他拖到偏房吧,今晚就你一人伺候本宫了。” 她又挑起杰妥的下巴,盯着他双眸,一字一句道:“今晚务必把本宫伺候舒服。”
杰妥撇开脑袋,掩盖住眸中闪过的怒意,嘴上乖巧说道:“国主遵命,小人定会将您伺候得舒舒服服。”
甯初以为他是害羞了,不以为意,径直去了内室之中,留下杰妥将昏迷不醒的乾山拖入偏房。
待杰妥重新步入寝殿内室之后,只见甯初早已换了妖艳华丽的寝衣,坐在床榻之上,朝他诱惑招手。
杰妥心绪翻涌,怒意丛生,甯儿竟敢穿成这样去勾引别的男人。
但是想了又想,他也不是别的男人,是大宏的皇帝,甯初唯一的男人。
他愈想愈纠结,开始吃起自己的醋来。
甯初见他愣在原地,如木头一般一动不动,开口命令:“杵在那儿做甚,过来伺候本宫。”
杰妥四肢僵硬的走到床前,瞪着眼睛问道:“国主请吩咐,小人该如何伺候。“
甯初扑哧一声,一把拉过他,按在床上,笑道:“你不会一直在军中,还是雏儿吧。“
杰妥的脸黑了又黑。
甯初也有些紧张,不过还是装作镇定的开始亲吻起他的嘴唇,一遍又一遍的舔舐起来,不知廉耻的勾起起他。
反正她也是疯魔了,要疯就疯得厉害些。
她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开始扒拉起他的衣物来。
没过多久,两人便衣物尽除。
“国主果真动作娴熟,小人佩服。“ 杰妥声音暗哑的不像话。
甯初亲吻舔舐着他的脖颈,唇畔来到他耳后,暧昧道:“本宫今日亲身调教你,我们可以疯一些。“
还没等杰妥反应过来,甯初便调转了方向。
杰妥一抬首,面目瞬间变得赤红,心口如同掀起惊涛骇浪。
“你……你……竟敢……放……肆。” 还未等最后那个肆字说出口,他的嘴便被严严实实,柔软的给堵上了。
他再也喊不出一个字,内殿之内随即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浪荡莺语。
烛火暧昧,床帏飘动,风雪骤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