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一听眼里全是戾气,“将他给我带来。”
很快一个东倒西歪、面呈青色的中年男子进了屋,“妹夫您找我?”
燕王厌恶的看着他那样子问:“最近你都干什么了?”
男子想了想、自己也没干什么啊,除了潇洒快乐,自己还能做什么。
“妹夫有什么事就明说,您这样说我不太懂啊。”
燕王忍着怒火问:“我问你、半月前你是否新进了几个小孩?”
男子一听眼睛转了一圈后道:“嘿嘿、妹夫您也知道,我就这点爱好……”
“啪”
话还没有说完,燕王一巴掌就将他拍飞在地、“混账东西,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男子以为是说的那个将军遗孤、他无所谓笑笑,“害、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我早就知道了,这事没那么严重,妹夫别着急。”
燕王一听火气更甚,“你知道你还敢……老子打死你。”
拳头还没落下、男子就开始哭天抢地,“妹妹、姬娘救我。”
姬娘,燕王侧妃,也是最受燕王宠爱的女子。
只见外面一个扭着细腰进来一个貌美的女子、正是男子口中的姬娘上前拦在两人中间,“王爷,我二哥犯了什么错您要打死他?”
燕王没有同以往那样平息怒火,而是一脚将姬娘踹倒,“你问问他干的好事、去吧世子爷和其他幕僚叫来。”
姬娘知道燕王这是真的生气了,忍着剧痛问:“二哥、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子这会儿也恼了,仗着有妹妹在身边无所谓道:“不就是玩了一个将军遗孤、妹夫何必这样上纲上线。”
姬娘一听觉得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跟着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一个遗孤旁人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二哥做的。”
燕王根本不知道他还玩弄了一个遗孤这事、这会儿是真的用力,一脚将人踹出去几米远,男子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正好晕在一身玄色衣袍、面容和燕王有些相似的男人身边,此人正是燕王世子李挣。
“父王、这是怎么了?”
燕王将探子的书信递给他,“你自己看。”
李挣一看大惊失色,“难不成那孩子……”
燕王厌恶的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人,“本王竟是不知他竟然敢做出这种事、眼下太长公主已经找到皇上,请求皇上出面替她找重孙子。”
“来的人是谁?”
“齐洪川!”
李挣知道此人,但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派他来。
燕王讽刺解释,“自然是因为皇上想彰显他贤明的一面了。”
一旁的幕僚道:“这事只怕会连累到王爷啊。”
“是啊、原本大业将成,要是这时候被朝廷发现蛛丝马迹,只怕会坏大事啊。”
原本不以为意的姬娘这会脸色煞白,她跪到地上求情:“王爷、我二哥绝对不知道此事,要是知道那人如此重要,他绝对不会乱来的。”
王爷忍着怒火道:“去把他府上的下人全部叫来。”
又派人去找画像,再有人去乱葬岗找孩子,以及男子府上的后院找。
对比了一番发现都不是,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管家指认得时候一眼就认出是那日被丢到深山的三个小孩之一。
他说出了实情,燕王想到那深山常有野兽出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随后扬了扬手,“杀了”
不管那几个人怎么求饶侍卫手里的刀还是利索的抹了那几个人的脖子,“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全部处理干净。”
手下人犹豫着问:“那二爷……”
燕王丝毫没有犹豫、“杀了”
晚上男人宅子着火,一家人全部被烧死一个不留。
等姬娘到的时候、院子里大大小小摆着几十具尸体,包括她才一岁的侄儿。
旁人的生命她视其为草芥,真轮到自己的时候又痛不欲生。
燕王命令不准大办、当日就买来棺椁将人匆匆下葬。
晚上的时候燕王召见姬娘被告知她要替家人祈福送行也就没管、半夜时分,姬娘在房里正抱着一个男子哭啼,“世子爷、王爷真的太狠了,妾身二哥一家说没就没了。”
男人抱着她轻哄,“你放心、等事成之后你一定会成为贵妃,弥补你的委屈。”
女子这才抽泣着说:“世子爷放心,妾身绝对不会跟王妃争什么,妾身心里只有您。”
屋里气氛逐渐暧昧、不一会儿两人就滚到了床上,男人再出去时已经是天亮时分,“叫人看住她、别坏了大事。”
“世子爷、王爷有事找您。”
……
“你亲自去一趟南昌县、叫你二弟妥善些、那边绝不能出差错。”
“是、父王,那皖江那边……”
“放心、所有的人都死了,只要那个孩子也死了,这事就不会牵扯到本王。”
原来是他已经找人前往那座深山,打着狼群迫害村庄、消灭狼群的幌子派了许多侍卫进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变成了一堆骨头他也要确保那骨头是太长公主重孙。
深山里、大白不安的大叫,这让安之觉得可能会有事情要发生。
宋思思面上一喜,“会不会是我爹来救我们了?”
李深面无表情道:“没那么简单,指不定是那一帮人。”
宋思思一脸害怕,“那我们怎么办?”
安之蹲下摸摸大白,“大白、我们还能逃出去吗?”
大白想了想,带着他们朝一个方向逃走,穿过延绵不断的山脉路上遇到了很多野兽都被大白赶走了。
等他们到达另一座山的时候就看见刚才还郁郁葱葱的山浓烟滚滚。
李深眉头紧皱,“他们这是打算将我们烧死在里面?”
宋思思大哭、“可是里面还有很多小兔子和松鼠还有小鸟啊。”
安之深深看一眼,回头看看大白说:“算了,我们快走吧。”
幸好山脉连着山脉,又有大白指路,几人跑了几天几夜还在山里。
“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啊?”宋思思已经跑不动了、她没有说她脚底全是泡,深怕自己说疼会被丢下。
又走了半天,豁然开朗。
他们终于看到了眼前的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