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蹉跎、只一瞬间又过去了两年半。
新皇逐渐稳固了自己的地位,对外和其他国家签订友好互往协议,对内拔除各皇子在朝中的余党,眼下只剩最后的毒瘤。
近日有探子来报、已经发现了那些人的踪影。
皇上连夜招苏熠兄弟和朝中重臣前来商议,“你们看要怎么才能将人一网打尽还不留下后患。”
苏熠看着那份重点标记的地图,那个地方就在南昌县镇上的一个深山里。
南昌县……他又想到了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女孩。
“苏卿、苏卿、你有何见解?”
苏诚推推发呆的苏熠,“哥,皇上问你见解。”
苏熠回神:“回皇上,微臣认为、只要在确保百姓安危的情况下,采取攻山的方法将其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丞相大人道:“臣附议!”
皇上说话转了一个弯,“那各位爱卿觉得此事谁去最合适?”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来一句,“请皇上定夺。”
皇上道:“依朕看,振国大将军去最合适,不过大将军去一行人浩浩荡荡一定会打草惊蛇,只怕那些人会狗急跳墙。”
丞相大人问:“那皇上的意思是?”
皇上卖关子,“朕的意思是苏卿去最合适,不过需要大家演一出戏。”
在场的大臣都是皇上最信任的人,瞬间秒懂皇上的意思。
次日早朝的时候。
几个大臣就科举改革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苏熠,你不要以为皇上宠幸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苏熠表情冷淡:“下官的说是事实,各位大臣这么着急做什么。”
一个史官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你、简直朽木不可雕也!”
金銮殿前太监总管高喊:“上朝”大家才停止了争吵。
朝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总管:“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苏熠走到最前面,“臣有本要奏。”
“说”
苏熠说了他要参本的事,朝中大臣无一不愤怒,“我朝自圣祖爷开始、就没有女子为官的先烈,苏大人怕是想升官急糊涂了。”
“就是,按照苏大人的意思,我等岂不是也要去洗衣做饭、困于大宅后院。”
苏熠态度傲慢,“有何不可?”
那大臣气的吹胡子瞪眼,“苏大人是为谁求的、不会是你那早逝的夫人吧,怎么、苏大人还想替死去的女子求个官职不成。”
这话成功惹怒了苏熠,上前和那官员扭打了起来,打架的人分成两派看着一片混乱,眼见事情越闹越大,太监总管连忙叫人将人分开。
皇上气得直接站起身,“你们放肆!”
众人跪在地上,“吾皇息怒。”
“你们把这里当什么了,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拉出去砍了。”
吓得殿里的所有人都开始求饶。
丞相道:“皇上息怒,他们也不是无心的、请皇上恕罪。”
“就是、皇上都是苏大人先动手的,仗着您的宠爱大放厥词、微臣也是实在看不过去才和他扭打起来的、请皇上明察。”
皇上怒火对准苏熠,“苏熠,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苏熠硬着脖子说:“皇上,臣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够了,来人、将苏熠带下去!”
皇上气的直接下朝,众大臣出去后都在议论,“这苏熠也太嚣张了、看他这次还怎么翻身。”
“就是,就算不能罢官也最好被贬到偏远地方去、看着就碍眼。”
果不其然,次日对苏熠的惩罚就下来了、洪都府南昌县县令因那年救灾有功,职位有调动,正好缺人、皇上直接将苏熠放到那里去了。
众臣倒吸一口凉气,从五品京官一下贬为七品县令,这跨度、可见皇上是真的恼了。
齐月婵不知道此事缘由,放下手里的儿子就去找苏诚,“诚哥、二哥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我去找爹求求皇上,或者去找贵妃表姐也行。”
苏诚知道此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只是一脸颓废道:“别去了,要是再惹怒皇上,说不定就不是县令那么简单了。”
齐月婵一听这么严重,什么都不敢说了。
皇上像是厌恶极了苏熠,叫他五日内必须出发、不然就永远别去了。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特别是知道苏熠是因为说女子为官的事情被贬后,更是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
甚至避之不及,苏家可算是又见了一次世态炎凉。
长白听说后和苏熠打招呼去了一个地方,乌山村王家。
王大毛正在院子里写字,见到他来放下笔迎上去,“长白大哥,您怎么过来了。”
长白解释,“我家老爷要去地方任职,近一两年回不来,所以我来看看你们。”
大毛有些失落,“是不是姐姐也要去啊?”
长白喉结上下滚动着,“嗯,你姐姐也要去,她叫我来送点东西。”
冯氏正好回来,看见后连连摆手,“不用的恩公,您叫秋秋自己拿着、出门在外不比家里、花钱的地方多。”
长白笑着道:“无事,她跟在夫人身边也不需要花钱,一切都有我们呢,只是她不好回来,让我来告诉你们等老爷任期满回京再来看你们。”
冯氏感动的落泪,“这孩子,始终这么孝顺,让她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家里的孩子我会照顾好的。”
长白没说几句就离开,大毛和冯氏说:“娘、等苏大人从外地回来我们就去将姐姐接回来吧。”
冯氏擦擦眼泪:“好,你们好好读书,以后给你姐做靠山。”
因为是贬官,除了苏家人没有一个人来相送,苏熠将苏诚叫到一旁、再三犹豫说道:“如果……要是有她的消息,就写信给我、我不奢求见到她,只想知道她是平安的就好”
苏诚点头,“二哥放心,我会的。”
苏诚知道这些年他哥很不好过,虽然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了,可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替他难过,所谓世事无常。
苏熠倒是没有太多难过,自己伤她那么深,哪里有资格求她原谅,只愿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相夫教子安稳过一生便是他一生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