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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熠听到这话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嗯,穿得不少了。”

看一眼那双今天对他格外眷恋的眼神,毫不迟疑快步离开。

虽然他已经开始慢慢接受现实,但他并不想给柳欢任何希望,不然日后新妇进门也是个麻烦。

等他一走,柳欢恢复眼神,“去把准备好的东西带上吧。”

其实就是每人一个小包裹,太多了会引起怀疑、况且只要有钱哪里买不到东西。

出门前柳欢再三犹豫还是去和苏父苏母告别,“爹娘,您们要保重好身体。”

两老知道她要去郡主府小住,高高兴兴送她出去,“你去安安心心玩几天,我到时候叫石头来接你。”

半路遇见方怡,方怡也跟着送她上马车,“别多想,家里有我呢。”

柳欢挥挥手,朝郡主府的方向去。

郡主拉着她分外不舍,“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柳欢摇头,“娇娇,你知道的我志不在此,他既然负我、我便不会留下来。”

郡主见劝不动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去恭州吧,那里是我的封地还有府邸。我给你信物,你去了直接住那。”

柳欢答应下来,拿着东西换上早就准备的男士服穿上,郡主疑惑,“你怎么最近长胖了许多?”

柳欢尴尬笑笑:“心宽体胖嘛”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在分岔路口那里等着的还有另一辆马车,马车旁边站着一个人。

是苏诚。

柳欢下马车走到他面前。

只见他笑容苦涩,眼里包含了很多柳欢看不懂的情绪。

“小哥……”

苏诚上前抱住她,“你想走跟小哥说啊,小哥送你去,我们才是天下最最好的兄妹啊。”

这句话是小时候柳欢每次犯错找苏诚顶罪的时候爱说的,天下最最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柳欢哽咽:“我只是……”

苏诚放开她,“我知道我懂你,你想去哪都好。我不告诉任何人、只是别和我断了联系好不好,难道你这一辈子都不想知道爹娘的消息了吗?”

柳欢想了一下点头,她确实做不到这一点,尤其是爹娘身体不好。

“小哥你放心,我到了会给你送信的。”

苏诚看看身后的马车,“你坐这个马车吧,别人家的马车始终不好。这是二馍,我以前的战友,他没当兵了让他跟着你。”

柳欢看着笑得憨厚的二馍有些犹豫,“我去的地方远,他能离开家吗?”

“他家爹娘去世了,家里哥嫂整日压榨他,索性就出来谋生了。”

听完苏诚的解释,柳欢知道二馍也是个可怜人。

“好,那我就走了。小哥、你照顾好爹娘。”

“还有石头、你们不要怪他,是我和他没有缘分,我现在离开总比以后他娶了新妇整日斗个你死我活让爹娘担心。”

苏诚答应她,将她送上马车,“去吧”

目送马车离开,直到消失在道路尽头,苏诚利索翻身上马回城。

……十日后

苏母想到柳欢说的过几日就回来,已经过十日了还没回来。

傍晚苏熠下值回来她道:“欢欢在郡主府待十日了,你也不担心、也不说去看看。”

苏熠淡淡道:“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方怡在一旁不敢说话,别看她是大嫂、这二叔的事她是一点不敢多说。

苏父咂着烟杆说:“那就去将人接回来,说不定就是在等你去接。”

“就是,你整日对她冷淡,别等人真的死心你再后悔就晚了。”

苏母的话对苏熠没有任何感触,甚至可以说是无所谓。

不过二老发话了,他还是第二天下值后去郡主府接人,却被府里的丫鬟告知人早就回去了。

他以为的早就回去是今日早就回去了,他还有些不耐烦、平白叫他跑一趟。

回去苏母问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回答,“不是说回来了吗?”

苏母以为真的回来了,敲门没人应、推门进去也没人。

见床帘是拉着的还以为是在睡觉,拉开帘子就看见一封信躺在枕头上。

她顿感大事不妙,拿着书信就往外跑,“他爹、出大事了。”

哪怕苏熠就在隔壁房间,她也没将书信给他看,而是拿着回自己的院子。

“她爹,这是欢欢留下的,你快看写了什么。”

苏父道:“你也是急糊涂了,我哪里认得那么多字。”

“发生什么事了?”苏诚刚好回来,见老二急得团团转问。

“这是欢欢留下的书信,你看看她写什么了。”

苏诚将书信上的内容一字不落都给二老听,两老只有一瞬间的呆滞、很快就将书信收起来放好。

苏母擦点眼泪用巍巍颤颤坐下,“也好、总比留在这里受气来的强。”

苏父佝偻着背进屋,仿佛一下老了十岁。

晚上用饭的时候苏母将此事说了,惹得方怡大哭了一场。

苏熠强压住心里的不适。

走了也好、走了那些事就一笔勾销了。

苏家父母大病一场,苏熠去求皇上要来一个太医才给两人看好了。

“要是想让二老多活几年,还是不要让他们忧思过重吧。”

说完说要用名贵药材养着,就是有点贵。

苏婉道:“大人放心,您说的这些药材民妇家有,一会儿民妇就去拿来。”

太医说完用法用量才走,苏婉指着苏熠鼻子骂:“真是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爹娘几番大病都是因为你。”

“如今你飞黄腾达了就开始玩弄感情,你不喜欢了当初为什么不说,为何要等毁了她清白名声才告诉大家你不喜欢她。”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谁都稀罕你。”

这是苏婉长这么大第一次对这个有主见有才华的弟弟说这种话,“日后我们也不要来往了,你苏大人金贵我们高攀不起。”

苏熠猛的抬头,不敢置信。

苏婉则进了苏父苏母的门不再与他对峙。

苏诚看他一眼转身,“二哥,曾经你是我的榜样,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面对一家人的指责,苏熠落魄转身回到自己屋子,他住的是主院的偏房,正屋大门紧闭他推门而入。

柳欢什么都没有带走,梳妆台上还有房契和地契以及她用过的所有东西。

他看见一个熟悉的簪子,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到他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