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警铃大作,立即召集家丁,“快、去找。”
又让人去报官,自己也跟着出去、叫方怡在家看着,有消息就叫人去通知他们。
只是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人,苏父气急攻心吐了血,请来大夫一看,说受了太大刺激,要是不好好治疗。估计活不了多少时日。
大石跪在地上崩溃无助,床上的苏父悠悠转醒,“去找你娘……”
大石疲惫的点点头,“爹您放心,我现在就去找,您别着急、我一定将娘给找回来。”
连关家都发动自己的关系找苏母,这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
柳欢一行人对此毫不知情,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清阳县的地界,几人停下来在河边歇息,吃点东西。
苏诚跳到河里准备捞几条鱼,被旁边的打骂声吵醒,“走开,你个臭乞丐。”
他停下准备下河的动作,见一披头散发的妇人被推到心里很不舒服,朝那群人走过去,“你们干什么呢?”
那群人见苏诚穿的很好,看着也高大,于是不敢再说什么,推推拉拉离开。
“走走走,别跟一个乞丐疯子计较。”
那群人走后,苏诚蹲在夫人身边,轻轻问:“这位夫人,你没事吧?”
地上的人不说话,嘴里一直念着什么,他听不懂。
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地上,“拿去买点吃的吧。”
说完起身准备走,听见一个名字。
‘欢欢,小石’
他猛的转身,确认是地上的人说的,他颤抖着蹲下、将女子脸上的头发拨开,就是那张他惦记已久的脸。
只是地上的人没认出他,蜷缩着身子作害怕状。
“娘~”
苏诚轻轻的唤她一声,她也没什么反应,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苏诚站起身,嘴唇上下启合、好半天才喊出声,“二哥……二哥……”
苏熠他们离得有点远,柳欢听到声音以为是苏诚已经抓到了鱼,推推一旁的苏熠,“叫你去抓鱼呢,快去。”
苏熠挑眉,“一起?”
两人结伴过去,发现苏诚没下去,身边也没有鱼,只是站在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妇人身边。
看他那样子两人都不明所以,柳欢快步跑过去,“怎么了小哥。”
苏诚好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是娘……”
柳欢和苏熠瞪大眼睛,两人颤抖着跪下,柳欢将妇人的身子扳正,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张熟悉的脸,只是苍老的不像话,目光涣散、没有精气神。
“娘~您怎么在这里啊?”
这里距离清阳县城还需要一天的路程,要是走路的话则需要两三天。
柳欢紧紧抱着她,头埋在她肩膀上大哭,“娘,您这是怎么了啊?”
苏熠和苏诚跪在一旁,两人均红了眼眶。
没错、这就是已经不见了几天的苏母,打算自己去找欢欢和小石,一个人走了好几日了。
因为精神不好,她这几天除了嘴里念叨找人,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柳欢的哭声惊动了苏婉和关常,两人找过来知道那脏兮兮的夫人是苏母后,苏婉跪下两人抱着苏母崩溃大哭。
苏母听见哭声才有了一点思绪,抬头木讷着眼神:“你们怎么也哭了,也是找不到女儿和儿子了吗?”
柳欢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娘,我是欢欢、我回来了。”
“欢欢?”听到这个名字苏母怔愣着。
“对、欢欢啊、我回来了。”
苏母摇摇头,然后痛苦的将手抽回去捂着头,“不是的,欢欢丢了、小石也丢了,我要去找他们。”
说着说着像是太痛苦,又直接晕了过去。
柳欢回头,“石头、娘晕过去了。”
苏诚直接将苏母抱起来,几人一起回到马车上,顾不上吃东西,架着马车就飞快往清阳县的方向赶。
苏婉和柳欢一直抱着苏母,看着她身上脏兮兮的样子心痛的无以复加。
两人哭得不能自已,外面的苏诚亲自驾车,将原本一天的时间缩短到几个几个时辰。
在城外看到了慌张不已的大石、苏诚大喊:“大哥!”
大石回头,看见是自己三弟,迎上去,还没说话、马车的帘子被掀开,“大哥,上来。”
大石上车就发现自己找了几天的母亲这会就在马车上,他没有说话捂着脸整个人都在颤抖。
苏诚直接将马车开到了苏府门口,中途苏熠就已经拐弯去了医馆,薅上大夫又开始跑。
两边到家的速度差不多一致。
方怡见苏母找到了,赶紧招呼着将人放到床上,没时间问苏诚他们是怎么回事,苏熠就带着大夫进来了。
“让开一点,让老夫看看。”
大夫把完脉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太累了,等醒来煮点温和的粥给她喝。”
苏婉犹豫一番说:“那、我娘她这样……”
“还是那句话,心病还须心药医,这病不是喝药就能解决的,如今你们回来了,多陪陪她,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送走了大夫,几人围在苏母身边都不愿意走,方怡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大石满心自责低着头不说话。
苏熠道:“让娘睡觉,我们出去吧。”
去了正厅,大石才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给说了出来,“要是你们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石听到是因为自己,伸手就给自己两巴掌,“是我、是我不孝。”
柳欢在一旁拉住他,“小哥……”
听她喊小哥,大石和方怡才将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欢欢?”
“大哥大嫂,是我、我回来了。”
方怡抱着她哭了一会儿道:“石头能找到你真是太好了,这些年你受苦了。”
柳欢眼睛发酸,她不知道这些年苏母因为自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苏熠沉声问:“爹呢?”
大石头埋得更低了,“爹因为娘的事也病了,还吐了血,这会正在休息。”
苏诚一听朝苏父睡的那个院子过去,推开门就看见苏父正在试图起来。
匆忙过去将他扶住,“爹,不孝儿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