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欢和苏熠坐上回去的马车,苏熠才问:“没发生什么吧?”
柳欢摇头,好笑道:“没有,就是那韩二公子想跟我合作,还说只要三成利,我差点给气笑了。”
“别跟那人合作,那人心机太重,不适合合作。”
柳欢也察觉到了,她觉得那人说话的样子整个让她不舒服。
“知道了,只是我在想确实要找个合伙人,边城的鹅毛不够,得到处去收,如此就需要人在外面跑,我懒得去。”
“加上等朝廷的令下来,需要的更多,就这速度十来万人的衣服得做几年才能做好。”
苏熠想了想说:“要是真想找人合作,就找韩游吧。”
“就是知府大人的大儿子,那个大冷天拿着折扇四处闲逛的中二少年?”
苏熠不懂什么是中二少年,他只知道从柳欢嘴里说出来的不是什么好话。
“嗯,别看他面上吊儿郎当无所事事,实际手下产业无数,他那套就是迷惑他继母的。”
柳欢唏嘘:“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话一点也不假。”
“嗯,要是你想的话,就让长白去联系。”
柳欢对苏熠推荐的人一百个放心,“行,早点联系好,我怕韩二搞破坏。”
回去就让长白去怡红院找人,果不其然在美人堆里找到了韩游。
韩游享受着美人的伺候,挑眉问道:“你找谁啊,你家主子可没跟着我。”
长白闻着胭脂水粉的味道难受 说道:“我家主子想找韩大公子问个事,不知可方便。”
韩游遣散所有美人,一秒恢复严肃,“说吧,找我做什么?”
长白不愿意久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韩大公子跟我走一趟吧。”
将人带到隔壁酒楼,苏熠和伪装过的柳欢在里面吃饭。
韩游自嘲笑道:“瞧我这模样,不知苏大人找我何事?”
又看向一旁的长白,“你说的不会就是这里吧,这就安全了?”
苏熠示意长白出去,他道:“在韩大公子的底盘上都不安全的话,真想不出哪里才安全了。”
韩游收起扇子,朝外面吩咐,“把好酒好菜全部上来,我要招待贵客。”
说完毫不客气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杯酒:“说吧,想合作什么?”
苏熠看一眼柳欢,柳欢才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韩游愣住,不禁问:“柳娘子这么大的生意找我合作,这边城谁不知道,我的为人和二弟差远了,你不找他?”
柳欢当然知道那些谣言,不过她更相信苏熠。
“既然找你合作,那就是相信你的为人,你就给个话,如何吧。”
韩游想都没有想就确定下来,“好,既然苏大人和柳娘子信得过我,那我推辞岂不是不识好歹了。”
两人就细节问题商量了很久,酒楼的饭菜上上来,柳欢吃了几口韩游问:“怎么样,还入得了两位的眼吗?”
“还不错”柳欢给出中肯的评价,虽然和春晖楼比起来差一点,不过也厉害了。
毕竟自己是作弊的人。
一切都谈得很顺利,两人还没到家就有人来禀报,“柳娘子,放鹅毛的院子不知道怎么起火了,一个屋子的鹅毛都烧没了。”
气得柳欢头上冒烟,“怎么回事,不是说了除了烧水和锅炉其他地方不准用火的吗?”
工人解释:“没人用,我们遵照您说的到处的火都关了,大家都准备离开,谁知道人刚走,里面就起火了,那鹅毛烧得快,一个屋子瞬间着了,都来不及扑就没了。”
里面的鹅毛打理出来起码能做几十件衣服裤子出来,现在一把火烧没了。
柳欢看着被扑灭的黑漆漆的屋子,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满腔的热情被人狠狠泼了一盆冷水。
苏熠拉住她的手安慰:“没了就没了,这个地方没了,再去其他地方找,别灰心。”
柳欢吸吸鼻子,“你说会是谁做的?”
“韩朔”苏熠很肯定,“他就是那种会睚眦必报的人。”
柳欢气得想立即将韩朔大卸八块,“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啊,现在怎么办?”
“还有我呢。”
“长白”
“主子”
苏熠道:“去报案,就说是替大将军办事的地方被人用火烧了。”
“是”
知府大人知道此事后吓出一身冷汗,饭都没有吃就去处理此事,命人好好彻查。
韩夫人见丈夫走了不明所以,“你爹怎么回事,大晚上的还有什么事处理,保不齐又是约着去了怡红院,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韩朔夹菜的手顿了顿,“娘,你是在说我吗?”
韩夫人呸呸两声,“我说的是那个废人,你想什么呢。”
韩朔知道他爹是因为什么出去的,现在无心吃饭,放下筷子就走了。
“唉,你怎么也不吃了,你们父子俩想气死我是不是?”
韩小姐头都没有抬,“娘,你管他们呢,饿了会自己找吃的。”
韩朔回到院子,一个下人急急忙忙跑进来,“公子,我们的人被发现了。”
韩朔一脸疑惑,“什么我们的人,一个作恶多端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下人这才稳住情绪道:“是 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就听说那人在牢里畏罪自杀了。
知府大人给了一个嫉妒的名义草草了结此案,苏熠去衙门办差的时候道:“韩大人,前几日二公子都在,这里人怎么没见他?”
知府大人道:“这些日子染了风寒,在家休养,哪里也没有去。”
“我见二公子八面玲珑做事缜密,原来是随了韩大人。”
韩大人不明所以,一旁的亲信一说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气冲冲回去,找着韩朔一阵痛骂,“你怎么回事,怎么想着找人去烧苏大人家的东西。”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韩朔装傻充愣,“爹您在说什么啊,是不是大哥跟您说了什么?”
“跟你大哥没关系,你说,苏大人家着火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韩朔死不承认:“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没有,人家都明晃晃说是你了,怎么不说别人?”
韩朔狡辩:“谁知道是不是有人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