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苏兄,家父如今也正在气头上,小妹变成如此,我们一家人都有责任,今日她冲撞了大姐,不望大姐能原谅玖言,只希望不要因此产生困扰,其实大姐人很好。”
苏熠心里不快,脸上还是戏谑道:“你这话你应该去跟我姐夫说。”
“为何?”许子衿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夸我大姐、你看他是做何反应。”
许子衿这才想到那一岔,还有点不好意思。
苏熠正色道:“我不会替我姐原谅谁,今日之事、日后我大姐要是反击、我也不会阻拦,全凭她做主。”
许子衿颔首,“我知道了,家里因为她,多了一摊子事等我回去收拾,就先告辞了。”
苏熠送他出去,柳欢在院子里遇到,“小许大人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家里挺多事还要处理,再会!”
柳欢目送他离开,就看见苏熠那张黑着的脸,她不明所以,“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小许大人,喊得挺亲热啊。”苏熠语气有点阴阳怪气。
柳欢将他往饭厅推,“好了,我的苏大人,先吃饭吧。”
正好关常出去考察回来,大家一起用完晚饭闲谈时他说道:“今日我去城里转悠了一圈,已经基本定下了酒楼的位置,打算就定在国子学附近,依旧像在清阳县那样,主要针对学子。”
“欢欢觉得如何?”
柳欢完全没意见:“都听姐夫的,这些年酒楼也一直是姐夫在打理,听你的准没错。”
“那就好,那我直接将看好的酒楼买下来,开始做打算。”
苏熠就在旁边听,时不时给点意见。
亥时,苏婉才和关常一起回到自己屋子。
此时的苏婉又开始想逛街遇到的事情,掐掐自己的腰身微微叹了一口气。
关常在外面也听到了这些话,回来才知道说的是自家娘子。
这会又见她这个表情,于是发出邀请:“娘子,可否一起沐浴?”
苏婉脸色爆红,瞥他一眼,“没个正形。”
关常攀上她的腰,声音里带着诱惑,“娘子,一起吧,我替娘子放松放松。”
苏婉这么些年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半推半就从了他,陪他在浴桶里胡闹了一番。
回到床上已经精疲力尽,好在孩子晚上奶娘带着不找她,要不然真是。
关常搂着她温声细语,“在我眼里,娘子还是以前的娘子,只是……”
苏婉身子一僵,害怕他说自己胖之类的。
“只是更有韵味,让为夫欲罢不能……”
苏婉侧着身子脸像一只烤熟的虾子。
身后的关常继续说:“我说的是真的,娘子这些年替我生了两个儿子,是我们关家的大功臣,你身上的变化也是作为母亲的勋章,我一点也不嫌弃,甚至很为此着迷。”
“你要找欢欢替你调整也好,就这样也罢,都是我关常的亲亲娘子,从始至终。”
苏婉听的很不好意思,心里却暖暖的。
嗡声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快睡觉吧。”
关常:“嗯”
他今日在外面跑得精疲力尽,想到今日妻子发生的事,生气又无可奈何,别说是他、就连小舅子想去替她讨公道都难。
他只能打起精神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从来没嫌弃她、对他们的生活也没有一丝影响,甚至更和谐。
他并不是纵欲之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苏婉等他睡的迷迷糊糊转过身,将头埋在他怀里,一夜无梦。
……
本原以为此事一两天就会过去,没想到愈演愈烈。
又开始说起女子也应该有所作为这之类的话,甚至盖过了一开始有心之人想借用许玖言说‘百姓是刁民’弹劾许大人的事。
女子自发组织游行,有的更极端甚至孩子不愿意带饭也不做,不惜冒着被丈夫休弃的风险、也要想借助此事讨要一点属于自己的权利,不想成为男人的附属品。
柳欢听到此事的时候,她在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老乡组织的。
后来才知道并不是,这事已经不是闹过一次两次了,自从几年前外邦竟然有女使者到访的事情传开。
女子才意识到男人干的事情女人也能干,凭什么只能在家里带娃煮饭伺候男人。
虽然在乡下女子是可以上街做生意,但那是为了生计无可奈何,只要稍微有点钱的人家都不允许女子抛头露面。
只是柳欢跟着郡主日日在闺中,所以不知道此事。
苏婉很激动,她也想带着柳欢跟在队伍里面去。
苏熠无奈一笑,“大姐,身为官员家属加入这种活动是违法的。”
苏婉这才作罢。
眼看事件得不到控制,甚至有地方官员也开始反应这件事,
宫里来人,连夜召许大人和许子衿进宫询问此事。
这几天下来许玖言和许夫人才意识到严重性,人都瘦了一圈。
听到皇上召唤更是吓得许玖言整个人都打哆嗦,“爹,皇上叫您有什么事啊?”
许大人见女儿被吓得不轻又开始心软,“此事你别管,为父能解决,只需记住、以后做人光明磊落、心地善良即可。”
许大人不愧是是言官,总想着以德服人。
许子衿这边,郡主也在说这此事,她替许子衿更衣:“别担心,皇伯伯深明大义,兴许只是找你去问问话。”
许子衿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放心吧,你早些睡觉、今晚不用等我了。”
说完父子俩坐着马车进宫,三人谈论了一宿,其他人并不知道说了什么。
只是许大人被禁了足罚俸半年,许子衿一切照旧。
许府外面的人依旧在门口叫嚣,京城里到处都是女子不满的声音。
早朝的时候,皇上就谈及此事。
“你们针对这些问题,觉得该怎么解决?”
“皇上,微臣认为,这事发生的原因是妇人觉得自己也能有所作为,那何不如放出话去,只要有地方能让女子上工,谁也无权干涉,久而久之她们就会发现自己只能在家带孩子。”
另一个稍微年长的大臣说道:“胡闹,自古女子不得抛头露面,这番举动成何体统。”
“就是,哪里有女子上公的道理,这样岂不是乱套了。”
“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