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梨作为虽然不是主角但有很多戏份的配角自然也要回来参加开机仪式。
最重要的是——
沈方梨双手环在宴先觉的腰上,整个人埋在他怀里,闷声闷气的说:“关键是我想你了。”
宴先觉低笑出声,显然对她的直白受用极了。
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也是,真是的,每天都在后悔为什么没有选一个城市的大学。”
“之前我还想,如果你以后想继续读研读博士,那我肯定要支持你。”
沈方梨抬头:“现在不想支持我了?”
宴先觉拉长语调:“嗯——这个嘛—— ”
“还是会支持你,不过我大概会去陪读。”宴先觉诚实极了。
“噗嗤。”沈方梨听到这句话顿时破功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也随之被打破,换上了一种老夫老妻般的熟稔。
毕竟他们现在也算是半同居嘛,沈方梨这样想。
却没想到,就在她以为这次也会一起回别墅的时候,宴先觉直接带她去了影视城附近的酒店。
“诶?这次不回家吗?”
宴先觉摇摇头,担心她误会,解释道:“别墅那边最近正在消毒,味道不好闻。”
这是真的,不过目的却是为了清理林时流血的痕迹。
“哦,不好闻啊。”沈方梨调侃似得重复了一遍。
宴先觉被她重复的有点迷茫。
沈方梨也没继续就这件事逗他。
万一逗的太过暴露了心声的事儿就不好了。
宴先觉像是发觉了她只是故意使坏一样,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尖:“小坏蛋。”
沈方梨矫揉造作的叉腰道:“那你喜不喜欢嘛。”
宴先觉被她故意的嗲气声音说的汗毛倒竖,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喜欢。”
沈方梨乐的直接摔进了酒店柔软的沙发里。
宴先觉看了看时间,距离吃饭还有很长时间,于是自己也坐进柔软的沙发里,并把沈方梨从沙发另一头半拖半抱的抱了过来。
“坐飞机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
沈方梨听到他这么问,就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一样,顿时打了个哈欠。
“困啊,我昨天熬夜把作业写完的,在飞机上也没睡着。”
她说着,扯过沙发上毛茸茸的毯子举起一个角:“要不要一起午睡会儿?”
哈欠就像感冒,总会一个传染另一个。
宴先觉懒洋洋的掩着嘴也打了个哈欠,慢慢的点头:“好啊,最近都没怎么睡好。”
沈方梨在他眉心揉了揉:“不许皱了,皱的像个小老头。”
她也是知道些林时的事儿的。
她对林时竟然得了肝癌这件事表示无比震惊,这跟她看过的小说都不一样。
但换个角度想,如果林时最后是因病去世,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人心都是偏的,她知道宴先觉心底的纠结,也可以理解他,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林时能死的无声无息一点。
是的,在知道宴先觉想把林家一锅端了的时候,沈方梨就没想过林时的第二种结局。
宴先觉想要做什么,哪怕过程兜兜转转,最后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宴先觉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只当她是真的困了,才慢慢的眯起眼睛。
“你才像小老头呢。”他先是抱怨似的回了句嘴。
又接过她手里的毯子扯了扯:“那就小睡一会儿,补个觉再出门。”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宴先觉把人又往自己怀里塞了塞。
两人相拥在沙发上甜甜蜜蜜进行午睡的时候,医院里正在进行令人暴跳如雷的一幕。
准确的说,暴跳如雷的人只有余白一个。
林时镇定极了,林时甚至想抽根烟,如果他的烟没有被没收的话。
“冷静点儿,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穿着病号服嘴里咬着棒棒糖的林时这样说道。
余白面前的电脑上,赫然写着林时养病的这段时间林琅都干了些什么。
他们好不容易收到手里的公司又有点儿向林琅倒戈的迹象。
这个还不算什么,因为林时本来也只是在利用这两个公司捞钱而已。
更重要的是:“他把树的事跟老爷子说了,五叔被老爷子打废了。”
余白声音低沉的说:“接下来,他们一定会找你,老爷子肯定会以为你手里有解药。”
两个肯定词足以证明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林时冷哼:“可惜了,我没有。”
“背叛我的人,只是打废了可不行,给老爷子那边加点码,五叔背地里不是给他那姑娘在国外置办了产业,怕是准备一出事就先把人送出国吧?”
林时冷笑:“这可不行,我这么孝顺,怎么能让我爷爷少了一个联姻的工具呢。”
余白没有拒绝,别说什么那姑娘无辜,五叔从他们这里可没少拿东西,不是都用在那姑娘身上了。
既然享受了,那就是同罪。
无论是林时还是余白,他们对对方可没有什么同情心。
这件事也不过两三句话就被定了下来,让两人再次发生分歧的是——
林时:“我必须回去。”
余白:“不行。”
林时:“……我记得你不是这么感情用事的人,你不是第一次看我被打,怎么这次就变了。”
肝癌的事情余白根本就没瞒着林时,一方面是他瞒不住,另一方面也是他觉得林时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
但他表现的,未免也太不在意了一点儿。
余白沉声道:“往常你为了目的去林家做一些事就算了。”
“如今你在老爷子面前近乎打上了叛徒标签,还要上赶着过去,觉得自己死的不够快是怎么的?”
“既有枪伤,又是肝癌。林时,你就不能老实的养病吗?”余白的声音带了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怒气冲冲。
林时无所谓道:“我是想啊,可他们不是不想给我机会吗?”
“你又不是没看到宴亦安传回来的信息,我能坐的住就有鬼了。”
不知道是老和尚留下的东西太多,还是小和尚的水平有限。
宴亦安和宴琬一直等了近两天的时间,才从小和尚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