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只用一双带泪的眼睛看向厉菖蒲,说出的话可以违心,可眼睛骗不了人,看向爱人的眼睛里面藏着无限柔情,泪水从眼角滑落,落到厉菖蒲的手指上,水痕微凉。
她哭的楚楚可怜,厉菖蒲心头发疼。
他想,那就当她后悔了吧。
一瞬间,所有被深深压制的爱意和想念顷刻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厉菖蒲捧着江听夏的脸,迅疾地贴上她软绵绵的嘴唇。
江听夏只觉得厉菖蒲身上的炽热温度铺天盖地袭来,将她完全笼住。
厉菖蒲牙齿噬咬着嫣红的唇瓣,可根本不够,两年的分离,让他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吞吃入腹,吞进五脏六腑,放在自己心里死死守着。
厉菖蒲已经抛去了一切他曾经自以为是的理智,此刻,在这小小的幽暗的山洞里,仿佛茫茫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个人,他的身体叫嚣着,他要江听夏,要她的拥抱,要她的亲吻,要她的体温。
江听夏只觉得强硬的舌,在搅弄着温暖的口腔,让她身体都滚烫起来,她的眼睛半睁着,眼前厉菖蒲的眉眼都是模糊一片,她只是踮着脚尖,仰面接受男人急切又野蛮的亲吻。
厉菖蒲重重的吻夺去她的呼吸,让江听夏好似溺水一般呼吸不过来,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腿脚都发软,可她不愿意放手,和厉菖蒲相贴着热吻,纤细的脖子肉眼可见的急切的上下吞咽,她一双手臂勾着厉菖蒲的脖子,贴着他的身体,循着本能,只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她去摸他的脖子,耳朵,又去按厉菖蒲的脑袋,他粗硬的头发有些扎人。
以前她总是嫌弃他,此刻,江听夏想念到想哭。
山洞外猛地响起轰隆几声响雷,乌云密布的天空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短暂照亮昏暗的山洞。
阴沉的天气,雨还没落下来,洞内闷热窒息,只看见地上衣衫散落,布料缠成一团。
没了外衣的遮挡,一切都无处遁形。
白玉般洁白细腻,光滑柔美的小腿无力地搭在厉菖蒲膝上。
男人后背上的肌肉紧绷伸展,汗珠颗颗滚落……
喉间发出几声喘息,厉菖蒲的手臂青筋暴起,他不像以前那样温柔,他粗暴,狠戾,一只手紧紧抓住江听夏的两只手腕往下按,像制服犯人一样。
只有他知道,此刻他的心里燃着怎样一团妒火,想到分开的这两年,她都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他就要疯了,愤怒和嫉妒的火焰能将他们两人拥在一起的身体一起烧成一片灰烬。
他怎么能不疯,在这样亲密的时刻,他们明明密不可分,可却存在一个横亘在两人中间的第三者,他没办法忽视那个该死的男人,没办法不嫉妒,不在意。
厉菖蒲眼神和动作都发了狠,他扣着江听夏的下巴,狠狠咬住她的嘴唇。
江听夏皱着眉,手指下意识掐住厉菖蒲的手臂,她像以前一样,哀求的去看他。
只是,厉菖蒲动作虽然强势,却不看她,躲避着她的眼神,江听夏看见他的眼神像破碎一地的水晶。
江听夏也偏过脸去,同样的眼神躲闪。
此刻的他们肌肤相贴,亲吻拥抱,不能更亲密,可却都不愿意看对方眼里自己的模样。
他们谁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一个丑陋。
一个卑劣。
只是贪恋那个刻入骨髓的另一半的拥抱和体温,他们放任自己短暂地沉沦,在潮水一般涌来的无法抵抗的想念中拥着彼此。
又是一声惊雷,处处闷热的空气中,这场雨终于下了。
大雨倾盆而下,雨水哗哗冲刷着洞外的石壁,盖住了一切的声音,所有的美的,丑的,肮脏的,不堪的,都隐在了这场轰隆隆的暴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