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盛楠却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她披上外套推门走了出去,刚到大厅,就瞧见前方围着一群人,连顾客也都走了个七七八八。
“楠姐。”玲花一路小跑过来,神色局促,“黑玫瑰老板带人又来闹事了。”
旁边那些服务员神色全都绷紧,看到老板出现,围了过来,朝远处努了努嘴。
“走。”盛楠这次是真生气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搞事,真当我是软柿子么?
她穿过人群,走到近处。就见那黑玫瑰的老板菲姐双手抱胸一脸怒气坐在一张桌子上,旁边还坐着一个满脸骄横之气的男子。
这男子翘着二郎腿叼着烟,歪着脖子,手中把玩着一柄蝴蝶刀,眼神不善的盯着她。
他们身后则是站着十几个手持砍刀的街头混混,这些人倒也没闲着,口中骂骂咧咧的,驱赶着顾客。看来客人是被他们赶走的。
盛楠瞧见这情形,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大概率黑玫瑰老板气不过,摇了人来找事。
她旁边那男子想必就是人口中的超哥了。
盛楠跟着兰姐还有陈锋这么久,什么场面没见过?岂能没几个街头混混吓到?
她坐到这俩人对面的椅子上,看向菲姐,道:“你想怎么样?”
“什么我想怎么样?”菲姐冷脸连连,“限你两天内滚出明西路,不准你来这里做生意,听到没有。”
盛楠笑了,心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老娘只想安安稳稳做生意,不想惹事,你偏要惹我,那就怪不得我了。
她不喜欢欺负人,但更不喜欢被人欺负。
对方都骑到她头上拉屎了,若是不给点颜色,那也就不是她盛楠了。
“凭什么?”盛楠偏着腿,笑着问了一句。
“就凭老娘说的,够不够。”菲姐拍案而起,扯开嗓门大叫。
“不够。”盛楠笑着摇头。
“你……”菲姐怒不可遏,指着盛楠叫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她对旁边的超哥叫道:“瞧见没有,我就说和你娘们儿讲道理讲不通,要我说,就直接砸了她的店算逑。”
“讲道理?”盛楠噗嗤一下笑出声,指着菲姐,“要说讲道理,那我就有话说了。”
“你嘛,不过是嫉妒我生意好,所以便隔三岔五来闹个事,想把我赶出这里。”
“我这人嘛,向来不喜欢欺负人。你若是和和气气的跟我说,我心情好了,让你一些顾客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大家都在一条街上做生意……”
“呸,你他妈的当老娘是乞丐,需要你施舍饭吃么?”菲姐瞪眼叫道。
“出来做生意,能当乞丐就已经算不错了,毕竟还有的饭吃。”盛楠语气变冷,“惹了老娘,我让你乞丐都当不成。”
“吹什么牛逼,你个骚娘们儿,你踹了老娘一脚,看我一会怎么整你。”菲姐听对方语气嚣张,居然还要和她叫板,又想到先前被踹了一脚,当即决定一会要狠狠报复回来。
“老板,口气够狂的啊。”这时超哥说话了,斜楞着眼看着盛楠,一脸的揶揄之色。
“楠姐……”玲花拽了一下盛楠,似是在说这人惹不起,不要和他们对着干,否则会吃亏。
盛楠没理会玲花的警告,看向超哥,平静道:
“我一个弱女子,哪有你们狂嘛。带着这么多人来,还拿着刀,赶走了我的顾客,是我欺负人还是你们欺负人?”
“这么说没得谈了?”超哥冷声道,眼神瞬间冷若冰霜。
“谈什么?”盛楠道,“我卷铺盖走人?”
超哥手指敲打着桌面,冷冷道:“对。限你两天内,关门歇业,这里不欢迎你。”
盛楠道:“我要是不走呢?”
超哥笑了,他笑的很是放浪,大笑道:“不走也行啊,那我就每天让人来照顾你生意,看谁耗得起。”
盛楠笑道:“照顾我生意?那我欢迎的很呢。这位大哥,你千万要记住自己说的话,若是哪天没来,我要去找你的。”
超哥笑道:“好好好,那今天我就照顾照顾你生意?”
盛楠摊手笑道:“好,请便。”
“给我砸!”
超哥一声令下,身后那些小弟就开始一顿打砸,摔板凳的,丢盘子的,砸玻璃的,一时间整个繁花酒楼仿若菜市场,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整个大厅就狼藉一片。
“不要砸啦,不要砸啦……快住手,快住手啊。”
玲花等几个小服务员急的都快哭出声来,跺着脚大声喊叫,但碍于对方人多势众,她们又是一些小姑娘,不敢上前阻拦。
她们早已将这座酒楼当做了自己的家,看着“家”被人砸的一片狼藉不堪,顿时心痛不已。
“楠……楠姐,快……快想想办法啊。咱家以后可怎么做生意啊。”
“你们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没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对着着超哥菲姐等人指责道
酒店外,大片吃瓜群众瞧着热闹,有的摇头叹息,有的愤慨叫骂。
“黑玫瑰老板娘又在作妖了,不干人事啊。”
“又给人店砸了,他妈的,太欺负人了。”
“要是我,就和他们拼了。”
“拼了,你拿什么拼?那超子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这狗东西谁敢惹他?”
“嘘,小点声音,让他听到,他敢拿刀砍了你。”
“呸,这狗东西也就在我们这里装装逼,你让他去顶爷、陈锋还有蒋门神他们面前试试?分分钟不灭了他?”
众人议论纷纷。
酒楼内。
一群服务员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盛楠却是云淡风轻的很,她环胸而抱坐在那里,对于旁边那些人对店的打砸破坏,是半点也没放在心上。
玲花急的跺脚掉泪,看着狼藉一片的酒楼,心说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啊?
“老板,怎么样?我这生意照顾的可还行吧?”超哥一脸得意之色。
“好,很好。”盛楠忽然拍手叫好。
“装什么装。”菲姐十分开心,她笃定只要砸它个一两次,这酒楼必然开不下去,到时候只有关门歇业一条路可走。
“你在这里营业一天,我就每天这样来照顾你生意,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继续啊,为什么不继续?”盛楠讥讽道,“不如来的干脆点,一把火将我这里烧了?”
这句话倒是让超哥愣住了。
“威胁我啊?”超哥皱眉道,“当我不敢?”
盛楠笑道:“店都砸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做事嘛,要做就做的彻底点,没火是吧?来,我帮帮你。”
“玲花,小美,阿莲,去买点汽油给他。这位先生不是要一把火烧了咱的店?帮帮他,省得他没家伙动手。”